「原來、是你嗎...」正愁著不知道上哪去找罪魁禍首,正巧讓自己聽到了錯身而過的工程師的自白。
舉起新月,轉過身去朝著人便是一記意義不明的冷笑。
從剛剛就很在意,因為從旁邊只圍一條浴巾展現傲人體格以及驚人怒火路過的明顯一看就是被整到的。
「呃。」雖然本來就沒打算不說但是明理人都會知道不該在火氣旺盛的戰士面前承認,但是剛剛的偷偷說已經被聽到了。
唔哇啊啊那把劍舉起來了啊!
反射性背貼上牆,直盯著鋒利的劍刃。「愚、愚人節快樂啊....哈哈...」
出了房門,從經過的各扇門後所傳來哀嚎及怒罵聲看來,發現並不只自己遇上這種事。
拐了彎往樓梯方向走去,思索要找誰興師問罪,正好看見伯恩哈德與另一位粉色頭髮的工程師在一起,伯恩哈德身上僅著一件浴巾,如同自己也是方從浴室衝出而只在腰際繫著毛巾一般。情況相似,於是提步上前詢問。
「伯恩哈德,你的浴室有被動過手腳嗎?」
不過,似乎沒有問的必要了。
粉色頭髮的工程師被伯恩手中武器逼至牆壁的情況,明眼人一看便出。
「你搞的鬼嗎?」眉深深皺起,笑容卻突然爽朗起來。「抓到兇手了啊,太好了。」語調似乎也飛揚起來。
雖然是一面受敵但是比四面楚歌還要恐怖,尤其是有身材健壯的連隊戰士微笑提劍(x2)的時候。
「四月一日是愚人節啊,我只是換了管線,絕對沒有偷進你們的隱私空間喔。」乾笑幾聲。並偷偷摸了耳機切換模式從待機狀態改到戰鬥。
不知道開加速器閃不閃的過.....
「嗯哼、哼哼哼哼....」
在聽到那一句今天不知聽到幾百次的『愚人節快樂』後,似乎有什麼東西就這麼斷裂了。
「那、會修好的吧,嗯?」舉著劍逼近著人,一句聽似疑問的句子夾雜著壓迫感,架勢早已擺開。
「愚人節阿,我受夠了呢?」笑意化成濃濃烈火般的高溫,右手提起人的衣領,左手一翻旋出炫眼火光。
「現在,立刻,修好。」
「嗯?......唔!好恐怖!」雖然從兩個沒穿衣服的人中間逃跑有不只一點狼狽,但是為了保住好不容易有機會在這個世界復活的性命也管不了太多,就算嚇出一身冷汗,對那兩個人言語間的謬誤仍然因為機械工程師的尊嚴而大聲反駁。
丟出球體做干擾戰術,一邊在五樓狂奔逃跑:「請說改回來!改回來!我並沒有弄壞鍋爐!何來修好一說!」
「阿、是,改回來,嗯?」看著人拔腿自身旁飛奔出去後,反而笑得更加燦爛。
「那麼,是想在運動後在去改回來嗎,工程師先生?不介意我陪您吧?」
語句方落,邁開雙腿便以驚人速度追了上去。
手上不忘依舊提著不離身的大劍-新月。
「什...?!」工程師從中突破出故意施加的氣場壓制,更驚人的是身旁的伯恩哈德說了句似乎是玩笑的話後,跟著高速拔腿奔馳而去。風咻咻吹過,眨眼那兩人彷彿百米競跑般在五樓追逐起來。
不過,五樓是口字型的阿。
輕笑一下,沒有跟著追逐過去,腳跟一轉,轉身準備迎接那人自投羅網,成為這場追逐的終點線
「不不不不不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耳機提示音大大作響,瘋狂警告前方有帶著敵意的生物,至此才從往後看著其中一個臉頰消瘦還跑得很快到幾乎能追上開了加速器的自己的男人那方向轉回看向前方。
「!?!!?!!」什麼時候?!啊!這幢建築是口字形結構!慘了慘了、腳邊加速器一催下去完全停不下來啊!
緊急之中硬是撐直手臂張掌開啟力場抗衡,就算減弱了衝刺速度還是壯烈的撞上另一個裸男。
「好痛、我等等就會弄回去啊,痛痛痛....愚人節一點應景的玩笑嘛.....」兩個人滾在一起後忙著掛回耳機摸頭,止不住碎碎念,大概是那種臨死前的無力掙扎。
「被灼熱之焰焚燒後,再好好後悔吧。」輕念著,瞬間提起的高溫扭曲了空氣,形成一股熱浪。
泰瑞爾用想煞車亦來不及的高速接近,迎面撞擊過來時,以雙臂滿懷的烈火扣住、壓制掙扎不已的他,兩人隨著衝擊力道在地上翻滾數圈。
正一樓一樓的找著偷改管線的兇手時後,便聽見來自五樓的對話。
「可讓我找到了!」咬著牙上了五樓,正打算直接揮刀攻擊的時候,卻被眼前的景像弄傻了。
除了一個疑似犯人的,工程師打扮的男人外,還有兩個沒穿衣服的男人。
「通通都去死吧!」暴怒之下,也不管兇手是誰,就直接揮刀砍了過去,但因為失去理智又力道過猛,鐮刀嵌在離粉紅難頭邊十公分的地板上暫時拔不出來。
「!?」正高興著對方撞上里斯,追上人之際自樓梯處出現的女孩卻讓自己嚇了很大一跳。
不是因為對方殺氣騰騰還拎著把鐮刀,而是自己現下這副模樣若是讓對方看到只怕會造成難以解釋的誤會。
該慶幸自己房間就再這層樓,再女孩高舉鐮刀的當下閃身就朝著自己房間衝了進去。
瞬間衝進高溫懷抱還滾了數圈,手不停亂揮掙扎並發出了沒人聽得懂的低聲慘叫,聽起來像是在說好燙!救命!放開我!之類的。
好不容易等小型援軍(機械球)到了之後才終於掙脫,連厚外套邊緣都已經燒焦,整個情況是慘不忍睹。
退到一旁喘氣坐著,當務之急先摸了摸耳機確認功能還在,萬分慶幸有防高溫措施。
而正疑惑著臉頰消瘦的戰士突然掉頭離開之際,耳邊一道銳利的破空聲以及寒冷氣息劃過!
接著是什麼東西坎進地板的聲音。
「.....!」
楞幾秒轉過頭,刀面光滑到清晰映著自己慘白臉孔的鐮刀就在身旁。
「......哈?」
翻滾數圈後狼狽坐起,搖了兩下頭甩去暈眩,才定神抬頭一看便是一把紅色大鐮刀從旁劈落。
「咿!」嚇的微濕的棕髮都翹了起來,連忙反身爬起,不忘以手護住腰際鬆脫欲落的毛巾。
眼前有個爆怒失去理智的女孩子,已經沒有閒暇顧慮地上工程師的狀況,快速看向周遭確認自身位置,房間不遠拐彎就到了,但四處看不見伯恩哈德的身影。
那傢伙竟自己回房了!......我該怎麼解釋現在的狀況!
拔了許久卻還是沒能將鐮刀拔出來,索性放棄了鐮刀,直接來到粉紅男面前,毫不猶豫的跨坐在粉紅男肚子上,防止他趁隙逃走,然後用力的往他頭上巴了下去。
「哼!」總算解氣後,方才拔不起來的鐮刀也突然能拔了,也不打算看對方狀況,直接下樓回房。
好暈、好痛。
我、我我到底招誰惹誰.....今天不是愚人節嗎....
試圖爬起,摀著右額,眼前景象天旋地轉,紅衣女孩走遠的畫面入眼。
居然還打後不理,不行,真的好痛。
甩甩頭卻加重暈眩感,猛的摀住嘴,臉色難看的作噁一聲:「嗚噁!」挺起身後一個呼吸讓本來沒有大動作的肺跟胃部劇烈痛起,強烈的作噁感翻騰。
表情恍惚看向前方樓梯,原本想靠在牆上,結果也來不及便死趴著失去意識。
▣───愚人節整到大家泰瑞爾的中之覺得死的心甘情願
趁亂之中趕緊回房,而後依舊無奈以相反水溫沖好澡,穿上背心及即膝短褲,才出來確認狀況。
「結果那傢伙到底叫什麼名字來著。」只知道是愛搞怪的工程師。
走廊上靜悄彷彿什麼也沒發生,徒留被火微微燻黑的地毯上,這人型的白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