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會上前殺人嗎?殺掉李莫恩嗎?不,在栙紅胤面前,那肯定是不會。無論栙瑜甄與她相公,徐濘或是尉遲賦,都不該是"遙念"親手所刃的。
他念轉修羅,背負多少性命也無謂。
夜不長,夢不入,唯有對於紅胤,遙念才會有那麼一絲焦躁不安,多疑的人與多秘密的人,其實並不該湊成一夥。
紅胤入寺大約一時辰了,李莫恩走來,起先還沒看見打著傘的遙念,才要入寺尋人,遙念舉起握劍柄的那手,攔下。
「大人,寺還是別入了。」
「是你。」李莫恩似乎不夠驚訝,只是沒想到遙念回來得如此之快,畢竟他前往的地方可是…「繼續護著他嗎?你能這般多久,可別忘了…」
「大人請回吧。」遙念平淡的聲音打停李莫恩要說的話,再談無異,也只是重翻舊操,不斷不斷同樣的結論與處置方式,遙念這點很堅持,李莫恩挑眉,重新看往寺內深處。
遙念擰眉,李莫恩在他開口前先語,「但願,他能得善終啊…」帶著慈悲憐憫般的笑聲行遠,李莫恩還在想那人,究竟是解脫還是纏困著,那可只有天知道了。
向晚寺口,遙念微笑迎上頗為訝異的紅胤,說是剛好虞師爺路經,見紅胤入寺參拜,遙念回衙府繳差,才轉周告訴他。
打傘遮去惱人的雨,雙影返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