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中六嗎……嘛,還算可以吧。」搔搔頭,看樣子最近過的太安逸了啊……為了不在任務時失手得加緊練習了。
隨著自己步步走近,已經可以清楚看見訓練場裡的對象是誰。自訓練場傳來練續射擊的聲音,落空和擊中標靶分別有著不同的聲響,「七中六嗎?看來需要好好操練一下呢。」
瞇起眼睛微笑著,以手指輕觸下唇思考著。抱持著惡作劇一般的心情,讓冰晶自腳下擴散出去,更進一步的覆蓋了整個訓練場。
「呼,休息過後再開--唔哇!?」擦乾身上的汗之後,打算再繼續練習,沒料到地上不知什麼時候都結冰了,起身時一個腳步不穩就滑倒了。
「這是什麼時候……貝琳達是妳吧?」小心的站起身,看向訓練場的門口說著,雖然不明白理由,但有能耐讓整個訓練場結冰的也只有她了。
「真是冷淡的反應呢。」輕鬆的倚靠在門上,微微掩著嘴打了個哈欠,「不能再更驚喜一點嗎?真失望。」
隨意地擺擺手,讓一個小小的冰牙在對方腳底炸開,期待對方再一次跌倒的反應。
「我可沒有義務為妳提供娛樂啊。」無言的看著眼前現身的女子,無法理解對方要找自己碴的原因啊……
看到對方一擺手便機靈的側身一閃,但還是有些遲了……跌倒是沒跌倒,倒是全身都被灑滿了被炸起的碎冰。
指尖觸摸臉頰的傷痕,戰鬥的過程染汙了手套,因此已經將之丟棄。以尖利的指甲來回刮搔,原本已經凝住的血液再次滲出傷口。
其實真正在意的並不是疼痛,只是對於被傷害這件事產生巨大的反感。
「你確實沒有義務,只是必須要賠償我。」以命令句理所當然地說道,並不打算接受任何反對的意見。
「啊?……欸!?」一瞬間愣住了,必須補償她?然後那個有些許焦痕、長條狀的傷痕,很明顯的是被什麼帶有火藥的東西飛快的劃過去造成的。
自己也是在這世界打滾許久的戰士了,自然明白對方遇上了什麼,又遭遇了什麼,「慢、慢著,那不是我--好吧外貌是我,但他的行為跟我無關啊!」
「這話是什麼意思?」瞇起眼睛質問對方,「你想逃避責任?」
抓了抓頭,這女人也太無理取鬧了吧?「所以說--」開口還欲辯解,但觸及對方那種危險的笑容,馬上識相的改了口,「--大人想要如何呢?」
對於這樣的自己感到窩囊,但也無可奈何,記得東方有句話說「日頭赤焰焰,隨人顧性命」啊。
「喔阿。」簡短的回應對方,這樣才像話嘛。雖然有點可惜,原本打算要是不乖乖聽話,可是還想要再來大鬧一場。
「你覺得呢?你想要怎麼補償我?」瞇起眼睛微笑用指尖輕搔對方臉頰。
「……就不能坐下來喝杯酒,讓這件事雲淡風清的過去嗎?」感覺自己就像是被蛇盯上的青蛙,背脊滿滿是汗。
「喝杯酒嗎?聽起來倒是不錯──」思索般的以手指輕觸下唇,微笑了起來,「你以為我會這樣說嗎?」
「不過在我想到更適合的方法以前,就先這麼做吧。」豎起手指左右輕擺,「但是這並不表示這件事結束了。」
「送我回去宅第,然後依你說的,來杯酒。」瞇起眼睛,任務結束的疲倦感正在湧上,「你沒有異議吧,嗯?」
「……沒有,大叔我怎麼敢有意見呢?」對於自己見風轉舵的行為感到不恥,但說什麼我也不想要成為她的屍體軍團之一。
無奈之下,唯有乖乖帶她回去這條路可走了……希望她永遠不要想到補償的辦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