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容的來到通往天閣的長樓,露天台也已成為自己愛去的地方,在那地方似乎也能遇到不少邂逅,更是讓小提琴音色發揮到最大之處。
經過在那男人房間將近兩個月的一番療傷後、終於能自由行動。夜晚的空氣稀薄帶有涼意,卻意外美好,也許是太久沒看看外面的世界。一個人遊晃,此刻沒攜帶自己的『女孩』出門,單純散步著,如跨年夜享受著風吹、看看夜色,星星閃爍之美。
夜晚時分,所有的事物似乎都已靜靜睡去,建築內靜謐無聲,跫音獨響,幾日前的熱鬧氣氛彷若不曾存在。
轉個身踏上階梯,通往天台的雕花門扉半掩,銀白月光爭先恐後地映上牆側,提醒著自己外邊有人一般。
伸出纖細手臂推開木門,淡紫色短髮男子同時闖進眼底,唇瓣不自覺揚起了笑。
美妙的旋律、熟悉的味道,但這些沒有勾起自己的眼眸,反道享受此時的美好般闔上眼簾,聽著夜晚大自然的韻律,生機而盎然。
擁有相同特色的人可不多見呢,心底有了答案,邁開步伐向目標走近。
夜晚的樓頂染上一層朦朧冷色,鞋跟清脆敲響地磚,那人卻沒有聞聲回頭。是因為知道來者身份,抑或…?
「今天的星空特別清澈呢。」非常清楚啊,美麗而透徹。夜空的星星如同每天的記事般,閃爍動人。「妳說是吧。」彷彿、與對方是天生的默契,不用言語的心靈相通,好似很久很久以前就認識一樣。
隨著話語轉移目光,天鵝絨般般墨色深幕籠罩無垠天空,看不見的邊界似是被黑暗吞噬,點點星子鑲上天頂,化作一片璀璨,而下弦月,是那夜空等待看戲的笑。「是啊,確實挺美麗呢。」雙手相抱在胸前,不知怎麼的,眼下情境似曾相識,彷彿曾經歷過。
「沒想到妳跟我一樣。」在這幕黑時,注視的一切與想去的、和所在地點都那麼恰巧相同,也許這是暗示過去曾有的記憶,只是還未到想起它的時候。「北斗七星今天看得很清楚哦。」那個最明顯,卻也是時常讓人找不到的星位,意指告著夜空的澄澈。
「嗯…北斗。」順著對方發言抬眼向高懸夜空的斗杓,而北極星則正和杓口相望,手指輕輕敲上裸露的臂膀,思考。
注視到旁人的肢體動作,掛著柔和的笑意。訕訕然詢問著。「在想什麼呢?」她的眼瞳如正在回溯好幾道記憶,泛著滴滴茫然。「妳的眼神跟星空一樣澄澈呢。」
「北極星,才是最美好的吧。」存在於群星之中,成為眾星繞轉中心。而自身,像是成為眾人目光一般。
隨即收起若有所思的神情,目光回到眼前男人,「凱倫貝克先生的眼色,也很美呢。」芥末色帶著點繽紛,卻掩飾不住隱約閃爍的妖異。
「嗯?」提及自己的眼睛嗎。這些貌似客氣的話語在兩人之間卻少去了客套感。轉過身,輕提起步伐,靠近了碧姬媞面前。低下眼簾看著她的薄衣,開口問著。「不冷嗎?」
望了眼自己的衣著,話題又回到自己什麼了嗎,輕笑。「冷或不冷,其實已經習慣了呢。」冰冷的雙手早承受不了低溫的點點侵蝕,好幾次雙手交握試圖產生些許暖意,刻意聳了聳肩擺出自若的神態,不知怎麼的,在眼前的男人面前總是無法示弱。
表現紳士的褪去外衣披在對方身上的行為,看似在自己身上的衣物找不到適合的…。輕扶起對方的雙手,含在自己的掌心中,什麼話也沒有說,感覺、這樣的甜膩感似曾相似,只是想試著幫對方增加一點體溫,儘管自己不擅長。
包覆著雙手的掌心承載不了多少溫度,認真的神情帶著無比溫柔。如此的舉動在心底深處泛起點點漣漪。虛假的武裝、無謂的堅強在此刻恰若廉價的戲裝,華而不實又不堪一擊,親暱地讓人產生錯覺,親暱地,似乎情侶一般。
突然憶起、第一個的渴望,先前寫好的譜曲還沒有拉奏過。「如果不介意的話說,我有一手寫完的曲子、願意聽我拉奏嗎?」雖然小提琴在房間,但依舊是不變的決定。
因話語而稍稍回過神來,聽到拉琴二字才憶起男人不久前也曾提出邀約,「有何不可?不過…」目光掃過週遭,卻沒有料想中的目標,畢竟琴盒可不是什麼小物件。
從眼神中明了行為的意思。拾起雙手間其一的白皙、禮儀般的問了女人的手背,溫柔的笑意。「想與星子一起化為夜空的寶石、還是在靜謐的空間裡獨享一人的舞曲呢?」
「那,走吧。」一吻結束,反手拉上那纖細,上勾的嘴角滿是笑意。擺脫不久前的意識錯覺,眼神恢復幾分銳利。
微笑,懂了對方的抉擇。牽著那隻手的溫度比剛剛溫暖了些。
音樂室的空間那麼大而已,舉起小提琴翻開了一些樂譜章節。「有什麼偏愛的曲子或旋律嗎?」雖然不太瞭對方懂不懂音樂,卻還是禮貌性詢問。
低調暗色的單人沙發,是眼下唯一能夠當是招待的位置,優雅踏著步伐坐上屬於自己的貴賓席,「可以的話,給些溫和助眠的音色好了。」注視著站上舞臺的男人,提出邀請可別讓人失望才行呢。
溫和助眠嗎?眼前的女人人坐在臺下,是個美麗的聆聽者。盤旋思索腦袋中的旋律,來個簡單的耳熟經典、月光奏鳴曲。
把小提琴扣在下顎上,手一滑,拉響漫天的聲樂,就如同每一次的演奏一樣。
差別只在於這樣的熟悉感似曾相見,闔上眼的眼眸輕輕張起,注視到對方看著自己帶著微笑的容顏,這樣的畫面在記憶力出現了模糊景象。
樂曲自簡單的動作中流瀉,宛若夜間低吟詠歎,清清淺淺漫上無人阡陌,一點一滴浸染未眠的誰。音符中的傷憂沒對人造成影響,畢竟,早過了強說愁的歲月了,倒是如今的氣氛似乎和某些夜裡重疊了,一樣仰望的角度,一樣縈繞的樂章。
緩緩闔上眼眸,將身子完全依靠在沙發上,嘴角彎弧參上些許苦澀,何必在這時刻替自己增添煩愁呢?
女人的眼底流露出苦澀,而那味道卻可牽動著自己的內心。曲子來到了間奏,哀悼之調撒網整間房間,弄得人心惶惶,這段聲音如果兩人的記憶或者是邂逅,在最後收尾時到以淒鳴做結尾,聽似心痛的調子卻在兩人的內心盤起一絲懷念。
離開下顎的拖扣,重新睜起雙眸,這樣的情景似曾相見,在腦海裡卻找不到那段記憶。
一曲終了。
眨了眨眼重振不明所以的情緒,優雅地自沙發起身踏著婀娜步伐來到男人面前,「吶、你知道嗎?」指尖觸上略帶蒼白的臉龐,對方顯然還沒從情緒中回過神。
「總覺得我們曾經相遇呢。」鞋跟的高度使自己能夠平視,湊近耳畔低語,髮梢隨著動作滑落臉龐。
從容的節奏似乎用在這個女人身上感到意外美麗,而他紅脣中落下的話語帶點性感,文字中告知著與自己相符的感受。
淺笑,上前去把琴身放置一旁。「我也與妳感受到同樣的星子。」所謂的點點記憶。
不由得輕笑,也是,所謂記憶不是仿若星子那般嗎?在晦暗中幽幽閃爍,卻又捕捉不得。瞇起眼望向窗外,天色早已在不覺間染上一層橙黃,再美好的時光也有告終的時候。
向前拉過男人纖細的手腕,輕輕在臉頰留下刺眼紅印,「晚安了。」
女人的身姿散發朦朧的美,在自己白皙的頰上那道紅印明顯刻劃了屬於她的印記,就好比上鉤的獵物,卻不有做作的感覺,彷彿與她的情感已經延續了百年一樣。「晚安。」輕道。
在對方準備離開之時、忽然一聲喚喊、「碧姬媞。」小姐的敬稱,在音符跳躍一下時、省了。
手指正勾上門把,聲音卻從後頭傳來,沒有多加思考,回頭。
「嗯?」微微偏了偏頭,語氣摻雜不解,不解突如其來的呼喚,以及,跳過禮貌的親暱。
走近一步,高一顆頭的高度、輕撫上她的白皙雙頰。在撩起頸子時,撥開對方棕色的長劉海餘額間、落吻。「白色情人節快樂。」
吻、代表許多不一樣的意思。而額吻代表著我對妳的尊重與憐愛。待下一次看到這個使自己無限回味的人兒再度見面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