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請問有人坐嗎？」

「啊，沒有。」老奶奶用溫柔的聲音回答我，並且點了點頭，接著繼續看著手上的照片。

我坐在她對對面，脫下外套放好包包，但我從頭到尾都一直看著她。

因為她的表情讓我肅穆，因為她有著讓我難以忘記的表情。

她細細的看過照片上每一個人的臉，緩緩的用心去描繪。

那是一張大合照，就像是每一次出遊都要在景點前面排排站大喊ya的那種大合照。

我知道，因為當我站在奶奶身後猶豫是否要開口詢問時，我看見的。

很俗套的，照片上有藍天綠樹，還有微笑。

她有時會皺眉，有時又會抿著唇笑，眼角濕濕的卻讓心情僅止於自己，一張照片，有著她多少的回憶？

最後她小心翼翼的將照片放回塑膠套裡，接著站起，在她離開前她和我點頭道別，帶著溫柔。

而我只是個跟她在中午擁擠的餐廳裡，偶然同桌的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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