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雙艾】
像是做了一場長到不可推測的夢,頭有些疼痛,腦海中依稀還存在著有關自己死去的記憶還有關於人偶和聖女什麼的——是幻覺嗎?明明自己是率領一個傭兵團什麼的……但記憶中是與死去的艾伯一起埋葬於一座崩塌的建築物中死去什麼的。
自己不再是忠犬了,而是一隻被稱呼為流浪犬的人罷了,某種意義上也算是首領吧?
latest #34
又是高掛明月的一夜,似乎比平日還來得耀眼許多。
今日好不容易率領了整個傭兵團完成了筆獎金豐富的委託,也讓整個團裡的兄弟能夠足足過上一個多月的好日子,這下子無論是金錢、吃住、穿著方面都不須太過擔心。
漸漸的聽到打呼聲,朝著聲音的方向望了過去,似乎慶功宴開完了,而且守夜的輪班也真正的開始了——夜晚的到來。
站起身子隨意的拍去衣物上的灰塵,簡單的和值班的兄弟打了聲招呼便離攜著槍與劍離去,該去做該做的事了。
暗自的低下頭來笑了聲,有些慶幸方才在慶功宴中所聽到的情報——「元帥的住所就在附近」
嘛、無論如何都正順著自己的意,也該去和老朋友敘敘舊——反正對方也早已經不把自己當成了朋友,連從開始那最低賤的下人這個職稱或許也不被他接受。
忠犬也不再是忠犬,也只是被因目的地達到的元帥給拋棄的狗罷了,什麼傾心傾力早已化為回憶的泡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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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流浪狗什麼的,也習慣了。
在森林裡行走也有一段時間了,好不容易才發現不遠處有持著手電筒的警衛不段的在巡邏才安心了下來,看來自己並沒有走錯。
輕鬆的繞開了所巡邏的地方,接下來又再度的連續繞過許多守衛巡邏處,好不容易才到達了建築物的附近。
大概打量了下,無論何處都有守衛,或許從窗戶進去也最安全也說不一定。
隨意的取下自己的眼罩和手上隨意綁上的紅色緞帶,退去了外套,將自己顯眼而雜亂的金髮往後撥了撥,稍稍的整理了下。
趁著某位守衛不注意的時間取下了對方的帽子,戴在自己的頭上,整體看起來有模有樣就是一個屬於「元帥」下屬的軍人。
走去和一旁門口的守衛打聽了下元帥所住的樓層,同時也層層的撒了一個又一個的謊言。
笑著和對方道別,便順利的走了進宅內,對於整個守備的鬆懈有些厭惡,要是之前的話早就會被另一派的人給暗殺了。
之前——?
甩了甩頭不再想那麼多,加快腳步的走過各個樓層,同時也不大甩理巡邏的守衛們,越走越快,最後在「元帥」所住的樓層的底下那樓的窗台停了下來。
嘴角勾起微微的笑容,將帽子毫無顧忌的摘下丟到一旁,穿上自己最熟悉的外套、眼罩,同時也綁上了緞帶——這才是自己。
站在陽台上感受著微風,一邊尋找著平衡處一邊站上了欄杆處。雙手緊握著元帥房間陽台的欄杆處,一個用力將自己的身子給撐起,接下來再藉由腳迅速的爬了上來,到達了對方的陽台處——今夜真正的目的地。
夜晚,是個適合回憶的時刻。
逐一掃過櫥櫃裡大大小小代表各項功績的勛章,金屬映著冷冽月光閃著銳利的光芒,如同沙發上那人。眼鏡下一雙金色眸子毫無表情望著一切,神情卻不見一絲欣喜。指尖隔著手套輕輕撫摸權杖端頂,象徵權利的馬首代表著自己現下的不凡。
目光聚焦在太陽外型的勳章上,背後的故事早已隨光陰逐漸淡忘,唯獨深深烙在記憶裡的,是半夜的一場混亂,夜巡早已被敵軍買通,夜裡的突襲殺得大夥不知所措,馬廄、營帳、糧草,到處竄出火舌,一切支離破碎,蒙著黑布的刺客直闖帳房,匕首幾乎就要抵上咽喉。
幾乎來不及反應,下一秒被人拉進懷裡,力道大的讓人無法掙脫,紮紮實實被人攬在臂膀中,回過神,眼前只剩下被長劍釘在地上的刺客,隱忍著不讓強烈的痛楚暴露自己的軟弱。「沒事了,艾依…」拍了拍仍緊緊攬著自己的手臂,低語。
力道沒有消失,代替回覆的,是出現在視線中的槍管,「艾伯是不會死的。」
「因為我在。」
「該死。」耳鳴嗡嗡作響,伸手揉了揉太陽穴情況卻不見好轉,糟糕的回憶不合時宜地闖進腦中,連同精神也被撕扯著。忍著不適起身走回辦公桌前,隨手抓下黑布打算將舊物隔在布幔之下,連同回憶一起。
深深吸一口氣壓下少有的浮躁,再次回到櫥櫃前已恢原先的神情,正打算把布幔覆上,耳邊卻傳來聲響。
那是軍靴敲上地磚的輕響。
是誰?幾乎是同一時刻,拋下了手中的阻礙,搭上腰際隨身佩帶的槍械,自從選擇一個人之後,槍枝便不離身。
月光將人影拉的極長,然那人只是站著,沒有進一步動作,小心翼翼回過身去,影子的主人站在陽臺上,笑意帶著猖狂。卸下防禦來到窗前,看來宅邸守備太差勁了,輕笑。
打量對方好一會,頭髮似乎短了點,長期野放導致規矩又少掉幾分,衣領微微開敞,眼罩和臂章被相似的東西替換了去,令人意外的,裡頭仍是分別時那套軍裝 ,外身多了一件顯目的大衣,真的誇張的品味,整體來看勉強算是及格吧。
手持著權杖敲開鎖,「別來無恙啊。嗯?」尾音上揚,隔著玻璃發話。
「我們的元帥大人何時把宅邸的守備弄得那麼差了?」有些諷刺般的笑了下,「或許我的手下都可以毫無讓你發現的暗殺你了也說不一定?艾伯。」
微微勾起嘴角的笑容,走到玻璃面前輕輕撫上,呵出氣在玻璃上,以纖細的指尖在被喝出氣的玻璃上寫下幾個字——華倫斯坦。
「連真正的名字都只剩我這隻狗知道?你還有誰可以信任呢?我們的元帥大人。」
「獲得了權力與地位的你,又得到了什麼呢?我的元帥大人。」笑著推開了玻璃,對方引狼入室的樣子讓自己不經舔了自己的唇瓣,想要讓對方臣服在自己身下,宛如狼的性格般的,好好享有對方的全部。
「別再引狼入室啊艾伯……」輕哼了下,「就不怕我直接殺了你——?誰說我不會的?」微微一笑。
走到對方的面前,沒給對方反應過來就直接將對方摟入懷中,另一手用槍抵住對方的腰處,「我可是有殺了你的委託——」輕聲的湊到人的耳旁,「要用什麼來抵掉這次的委託呢?元帥大人。」
輕輕的笑了下,這種委託不是第一次了,現在宛如狼的狡猾也只是長期放野下來的習慣,「一切一切都得怪你自己啊——艾伯李斯特。」
「既然如此,又何須親自走這一趟呢?」毫無抵抗任人扣著自己腰際,語氣卻仍似方才般帶著一絲愜意,下顎輕輕磕上對方肩膀。許久不見,態度的狂妄可想而知,倒是身高上可就耐人尋味了,總不會是隨著焰氣增長,身高也隨著增加了吧?可笑。
「至於獲得或失去什麼,何不用自己的眼睛瞧瞧呢?」豪不客氣扯下對方衣領,附耳輕語。加冕、榮耀、讚許和如日中天的聲望,一切的一切都和以往大大不同,特別是那場奇蹟下的生存更是將自己推上史無前例的巔峰。仔細看清楚啊,現在的我可是過的很好呢。
目光流轉,最後將視線停格在玻璃窗上淡去的文字上,華倫斯坦。在寫下巴爾茲的那刻起,自己就無法從帝國的陰影下脫身,同樣是捨棄過去的人了,何必現下又把本該遺忘的封陳歲月勾出回憶?對眼下躊躇是無法繼續前進的,而停滯不前的人,則會被毫不留情淘汰,可是會丟去性命的呀。
「怎麼?不好?」雖然腹部被抵著一把槍枝,但也不會多去在意,反正也只是死不死的問題,死了又復活,早已經活得十分的久了,也不用太去在意死亡。
任由對方埋進自己的頸窩中,又是何時自己的身高有所成長了呢?不太清楚,只記得日夜率領著傭兵團進行委託,細節什麼的早已忘了,或許是時常進行委託的緣故吧。
將手握的槍枝鬆開,硬聲掉在地磚上所發出的聲響十分的輕脆,「還可以幫元帥大人順便解決原委託人。」提出了條件,雖然被接受的機率不大就是。
「意下如何?艾伯?又或著直接稱你為華倫斯坦呢?我的元帥大人。」諷刺性的道出了職位稱呼,那麼的不真實的職位稱呼,卻是真實的給他達到了。
「獲得了聲望、名聲,還有那根本不實際的職位後,你又獲得了什麼值得你永久去擁有的呢?艾伯。」嘲諷似的笑了下,「看看無論是誰都離你而去,最終剩下的都不也是毫不完全效忠的棋子罷了?」
「啊啦?難道我們的元帥大人還有什麼棋子可以用嗎?又是誰肯為你赴湯蹈火呢——?華倫斯坦。」
頓了頓,手也就輕輕撫上人的黑髮,有一段時間沒有碰觸過了,對方身上的香味一樣讓人熟悉。
順勢將落地槍械踢到牆角,卻沒有因此鬆手,要知道,自己和眼前傢伙近身搏擊可從來沒有贏過一回。「所以?」繞著圈子說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話,可真是越來越多嘴了,事到如今扯出這些舊事又能如何呢?拿這些諷刺當是自己成就的否定嗎?別天真的以為沒有你的左右就註定一事無成啊。
「有什麼事就直說吧?艾依。」技巧性掙脫腰際的掌握,伸手拉下令人懷念的處碰,掌心的溫度比平時高上幾許,看來從容不羈的面具下,還是藏不了心裡的情緒。槍口沿著腰窩慢慢向上,強勢地挑起對方下顎。「別跟我耍嘴皮子。」
毫不在意的任由人,冷靜的將對方抵住自己喉嚨、抬高自己下巴的槍枝移開,臉龐靠近對方的耳根旁,吐出溫熱的氣息,「怎麼?討個糖吃也錯了?」輕聲笑了下,「還是我們的元帥大人要自願當那顆糖呢?」
「名聲什麼的終究會離你而去啊,艾伯。真是令人覺得可憐,何不看看過去哪一位是沒被推翻的?你也不例外啊,艾伯李斯特‧華倫斯坦。」
「怎麼?有興趣和我來筆交意嗎?」輕聲的從口中道出,這是自己最終的目的,一個滿足自己私慾的目的。
持續在人耳旁吐出溫熱的氣息,「內容很簡單,我相信你也早就明白了是吧?元帥大人——有興趣嗎?」
「我不是奸商,更不是一隻狗,只是一匹野狼啊——。」
悻悻然拋下槍械,指尖觸上額角,沿著熟悉的輪廓細細描繪,動作來到了一開一閤的嘴角,對方露骨的暗示,自己又怎麼會聽不懂?
「這筆交易,挺吃虧的呢。」為了滿足私慾而行動,眼前的人果然是匹不折不扣的狼了。稍稍偏開頭,不讓人持續在耳畔撒野,金眸望著那幾乎要將人吞下肚的貪婪眼神,發話的同時,卻收回了手慢條斯理卸下大衣,隨手擱在腳邊。
沒有遺漏對方眼底傳來的熱切,惡劣,不,該說是從容不迫地,解開軍服上頭繁瑣的拘束,扳開腰帶扣環,親手解開一顆顆釦鈕。手中動作最終來到頸項,熟練鬆開領帶結頭,單手輕輕一拉,領帶隨動作離開襯衫。扯著對方的衣襟將人推上沙發,居高臨下盯著人看,挑眉。
「讓我看看你誠意到哪裡吧。」
笑而不語。
手撫上的對方的腰際,幾乎是只有女人才擁有的獨特曲線就印入自己的眼中,捏了把,似乎對方比上次胖了點,「可吃的真好?嗯?」
另一手撫上了對方的腹部,感覺到人敏感的顫抖下,讓對方壓低身子,緩緩的撫摸人的背部,挑逗的對方,同時也好好的完成這筆所謂的「交易」。
很久沒有的感覺,佔有性的霸道吻上人,想全部都歸自己所有。
無論如何,夜晚還很漫長——此次一定能取得穩定的後方支援,直到哪天再推翻這個政權,將對方納入自己的收藏中。
獨佔著,擁有著。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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