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輕輕的撫摸著鑽石,溫柔的就像在在撫摸她的頭髮。
「小鴆,今天晚上可以夢見妳嗎?」
就連睡夢中一次也沒有相見,不是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嗎?為什麼沒有一天不想念她的自己從來沒有夢見過她。
是因為她始終沒有想起他,所以才不來找他嗎?
「跟妳相處過的那段時間是夢嗎?」過了這麼多年始終沒有辦法忘懷的夢。
小小的她在陽光下嬌笑,軟軟的嗓音以及甜甜的、暖暖的香味。
想見到妳、想見到妳、想親眼見到妳,跟妳說話、牽著妳的手。
一直以來所努力的目標已經失去了啊。
那為什麼自己還活著?
活著是多麼困難的事啊。
妳在知道要去參加Joker時候的心情怎麼樣呢?
妳抱著兔子娃娃從汽車後座出來,拖著行李走入校園,可曾有一瞬的遲疑?
妳在殺人的時候想到又是什麼?為了可預見的願望財富,還是什麼都沒想,就像你為尹家殺過的那些人一樣,就只是毫無感覺的執行著長輩交代的任務?
妳在跟那名成為你的朋友的少年戰鬥時,妳的感覺又是什麼?覺得害怕嗎?覺得傷心嗎?還是覺得解脫?
妳死亡的時候妳的感覺又是什麼?覺得冷覺得黑覺得無助嗎?
三更半夜被人打電話吵醒,心情壞到一個極致。
要不是顯示的名字是他的話早就破口大罵了。
「幹什麼。」
「神經病,想幹嘛說就是了,問屁。」聽見對方毫無笑意的笑聲就讓她火大。
就算自己現在過得快樂她也從來沒忘記關注這個好友,他很不好。從他的親親表妹變成屍體回來後就很不好,而且越來越不好。
「我想要小鴆在那邊生存過的痕跡,一丁點也好。讓我可以追想她在最後的日子的痕跡。」
這樣的要求很自私,但他沒有可以拜託的人。
家裡的人不會讓他去的,就算肯,他的年紀也已經超過參加Joker的限制年齡了。
執璋跟執圭都對小鴆很反感,而且他也虧欠了弟妹太多。
「神經病。我要睡了,明天睡醒再談。」切了電話把頭矇進被子裡。
沒有拒絕也沒有答應,雖然遲疑但最終還是會答應吧。
這是鶴子的溫柔。
「對不起。」
不知道向誰說著道歉,執珂坐著發呆,直到天色又亮了起來。
一如尹鴆死後的每個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