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動劇情延伸】隨著到處拜訪的活動結束,冒著風雪,拖著傷痕累累插滿箭的身軀,一邊拔箭一邊往前進。
每次拔箭,血也從傷口流出,偶爾會有血花濺到純白的雪上,就此淡紅的足印不斷延伸。
latest #30
軍服外套不足以抵禦迎面而來的吹雪,身體依然感到又冷又痛,寒風刺骨的痛,箭矢穿刺皮肉的痛。
穿梭於一片白茫茫之中,堅信一直往前走便能回到宅邸,雖然考慮過找個地方等大風雪過去,但長期留在野外並不安全,而且不能丟下在房間等待的那個人。
繼續努力堅持前行,瞇起眼,宅邸正在前方不遠處,沒想到終於回來了。
想要加快腳步,當踏過厚厚的雪,忽然覺得腳步變輕,眼前的景象也漸漸變得模糊,此時才意識到身體到極限了。
是不會死喔,但是到了極限,失血過多,體溫過低的時候,和普通人一樣只能倒下來。
情人節,在今日產生的熱鬧是宅邸中居民互相共睹,也共同畫下完美句點,在房間沙發椅上,青年依靠座椅,看著人偶思考該如何寫下活動用故事劇本,撇眼,注意到掛在牆上時鐘,早是自己未歸,不死之男就會開始嚷嚷擔憂以及迷路等等名詞之時間。
立即下載
記憶中不死之男與宅邸中活動相異,為了瓦倫丁之日而行自我犧牲,並且還與自己自諷不死的才能;青年囑咐人偶在房間中待著,以不急不慢的腳步走下四層樓階梯,然後敞開大門,迎接迎面吹來的風雪,看到那人踩著自己血紅的印記,倒在一片雪泊中。
「不死之男汝阿,即便不死,身軀同樣也會產生痛覺乎?」古斯塔夫走向了倒在地上的那人,蹲下身,一面開口,一面拔起對方身上堪稱無數的箭矢。
感受到異物抽離身體,那瞬間產生的痛楚,使人漸漸清醒,同時聽到熟悉的聲音。
張開沉重的眼皮,臉貼在冰凍的雪之上。
「……所以我…還活著…嗎?」隱約能看見自己吐出溫熱的氣息,卻不相信肉眼所見的,除了痛的感覺,眼前一切都陷入一片白茫茫。
「……聽力也隨之減退?」青年揚眉,不可置信的模樣,但當然,僅僅是說笑而已,對於不死之男此稱呼,除了記憶也認同對方擁有的能力才能,居然會認為曾經死過,看來這次活動,對方疲憊程度不比尋常。
拔起對方身上可堪稱刺蝟的箭支,注意到對方在拔起瞬間疼痛的表現,但仍然,沒有停下,或是使動作再快些,只因對於對方的稱呼。
「先將此些箭矢拔除,吾帶汝回去。」
身上的箭接二連三被拔除,每一下都感覺到痛楚,動作多快也好仍然會痛。
沒有力氣掙扎,咬緊牙關忍耐痛楚,久而久之對痛感麻木了。
「……辛苦你了……只要我一天死不了…就會麻煩到別人。」這樣可是比死亡更可悲。
「…據吾知曉之事實,死亡才會來到此地。」默默將拔下的各色箭矢棄置在雪地之中。「而汝也不必說出此話,吾僅僅帶同居人歸宅罷了。」嘴角揚起幅度,對人露出淺笑。
「……我們所知道的,真的是事實嗎?死了還是要到這裡活著。」臉頰輕輕磨蹭地上的雪。
「讓我躺在這裡吧,待風雪停了之後,我會自己回去的……你願意幫我拔箭,我已經很感激你。」低下眼瞼,蜷曲身體,打算繼續留在原地。
「既為不死之男,又何必在乎生死。」將一手伸進那人肩膀下的雪地,輕輕扶起,將另一手從雙膝窩下穿過,抱起窩在雪地上的人後,從蹲姿改站了起來。
沒想到忽然被抱起來,頭靠在對方懷中,臉頰不再碰到冰冷的雪,相反被熟悉的體溫融化。
「……為甚麼堅持把我帶回去。」
「若是不死之男在外迷路,吾也應當盡同居人責任將人帶回。」就如同前幾日對方堅持自己一定會在宅邸中迷路一般,青年以對方的話回應回去,一邊走向仍開啟著的大門。
「這樣的責任對你來說,好像有點辛苦呢……」
喃喃自語,是替對方覺得辛苦,不過心裡卻有點點高興——原來自己並不是一個人
和重視自己的人,在大雪之下一起的氛圍,比起只有一個人的時候來得溫暖和安心。
「吾僅借代汝之言罷了。」抱著一人走上四樓階梯的時間不算久,經過一扇扇掛著不同人名房門的同時,來到了走廊的尾端『410』的門牌號前。
沒有詢問對方是否下來行走的意願,換成單手支撐對方身體的重量,將扶在肩膀的那手抽開,將門打開,並且直接走進去。
注意到煩惱著劇情的人偶似乎已經消失,將人扶者坐上床。
「吾幫汝包紮傷口,不死之男。」
「我想…沒這個需要吧?」
坐到床上才回神過來,來到和暖的室內,意識變得清晰,身上的傷口相信不久會好起來。
「只要讓我躺一下就可以了。」話還未說完,側臥在床上。
找出對方自己在臥房中準備的醫藥箱,扶著讓人平躺,拉開衣服注意在衣服破洞下的肌膚。「儘管為不死之身,痊癒還是需要相當時間吧?」
注意到傷口確實慢慢有癒合的情形,但是時間並不是相當快速,拿起一旁的紗布繃帶,熟練的協助消毒包紮的動作。
從衣服被拉開已經想爬起來逃跑,結果對方抓準機會壓住,強行進行包紮。
「這種皮外傷,只要一晚時間便足夠了。」想再次甩開他,卻被巧妙的閃避,完全無礙包紮。
「總之…謝謝你。」儘管多不願意也好,也是對方的心意。「說起來我沒甚麼能答謝你,身邊只餘下這個……」把一個壓得有點變形的小盒子塞到古斯塔夫手裡。
「那就暫且一晚後再拆除。」用不可辯駁的語氣反駁對方,而在最後,看到遞來,些許變形的盒子。
「這是…?」帶著疑惑目光望向遞來的盒子,又再度看向躺在床上的人。
「這是……巧克力。」兩手支撐著身體,硬要坐起來面對對方。
「聽人偶說,在今天要把巧克力送給重要的人,希望作為夥伴存在的你,可以收下它。」與其說送禮,語氣更像懇求收下,讓這個節日變得圓滿。
靜靜地看向手掌上的小盒,面對不死之男如此強硬的態度,思考對方也許也是要讓此日的節日畫下完美句點,同時也是對同居一室的自己。「…聽說在這日收到巧克力的人,在28天之後將要回餽贈禮。」
古斯塔夫露出了淺笑。「既然收下汝之心意,吾必會在那日贈與回禮。」
「太好了……回禮甚麼隨意吧。」總算鬆一口氣,幸好沒有被拒絕。
「我第一次送巧克力給別人,今年也只是送一份而已,今天不斷在想要送給誰,最後卻送到最喜歡的你手上……不要在意的,當作謝禮就好……」搔搔頭又開始自言自語,沒注意到自己說過甚麼。
最喜歡,是這人能說出,表達情感最深層的形容詞,然而說過那誓約的是自己,自己又能幫助些什麼?
古斯塔夫靜靜地聽進對方的話,走向書桌,將盒子放上檯面。「汝還是先行盥洗,早些休息吧。」
「了、了解。」反射性提起手行禮回應,接著以斷斷續續的動作走到衣櫃前,找出乾淨的衣服和毛巾,踏進浴室。
直到門扉被關上的聲響傳來,看向窗外一片黑漆的夜景,接著聽進室內傳來水珠打落地板的聲響,閉上雙眼。
--END--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