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節特企/現代架空
隻身穿過無數小巷,最後停駐在72街的路牌邊,它原本有個美麗卻與它不相襯的名,不過絕大多數的人都已遺忘。拎著皮箱燃起隻菸,在冷風拂過的下個瞬間,才驀然發覺頸上的領帶被自己給忘了:「反正也不是多正式的交易。」在尼古丁刺激腦神經的同時思考著目標對象可能的去處。
latest #33
無論打上多少通電話都渺無音訊,活像是人間蒸發。在路上就算和那男人的幾個部下打探,得到的答案卻都是對方比自己還迫切得知男人的去處。
這城市或許會吃人,將一切都拆吞入牠貪婪的腹中,而那男人的存在也不過是沉入了深海般的黑暗。
甩掉那種無稽之談,自己還有哪裡涉足過呢?也許水泥的呼吸太過沉重,讓人吸不到氧氣。那就去近郊看看吧?突如其來的這般思量。事實上,這批貨也不是多緊急,但還是得盡快交付免得有損商譽。隨手將菸蒂扔在地上踩熄,郊外啊……往那走吧。
沿途的景色一言以蔽之就是相似重複的灰,直到腳下踩著綠茵。沿途前行,或許有目標吧?只是不明確得離譜,然而該說是歪打正著或瞎貓碰上死耗子,不遠處依稀可見兩名人影:「啊……」只是當自己意識到眼前兩人的行為時,踟躕猶豫著是否該當做什麼都沒看見然後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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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離那被監視的街道在無人的道路上散步是讓累積已久的壓抑獲得解放的好時光,十指交扣的溫暖讓人眷戀不已無法鬆開,在此刻能暫且忘卻那些惱人的壓力、血腥的圈子……沉浸於只有兩人的世界──或許,這就能稱做是幸福。
在內心渴望這樣的氛圍能夠持續到永遠,卻又比誰都還明白所謂的現實與夢想的差別。所以並沒有說出所想的話語,僅是以指腹磨蹭對方的手背,傳達出情緒。
或許是因為平日的壓抑,又或許是這樣濃情蜜意的節日,難以克制那些情動的舉動與挑逗。
絲毫沒有顧慮這裡是外頭,畢竟這裡並沒有瞧見任何人的身影。
那僅有彼此才明瞭的暗喻傳達而來停下腳步看向對方,雙眼對到的瞬間那笑容完全的展露出他的用意,交扣的手讓對方拉起輕吻過每隻指尖透露著那挑逗的意味,驀然眼角瞥見了那熟悉的人影,擋下了那欲吻來的唇瓣邁步朝那身影追去,在他打算提著手上的提箱逃逸時大步的追上了那個男人,抓住他的衣領阻止對方的行進。
「阿奇波爾多,你想逃去哪裡?」
「我只不過……非禮勿視?」聳了聳肩膀,看來是想逃也逃不成。不過這下可有趣了,這對交情出了名糟糕的兄弟竟然是這種關係。或許可以拿來利用也說不準?但現下最該優先處理的是:「上次那筆帳被抄了,這次我只好親自跑一趟。」挑眉,敲了敲拎著的皮箱。
「事出突然,不過我有批貨急著送到,方便的話替我點一下這筆費用。」明處有法律的約束,而暗地也有一套規矩:「再不然,你們那邊能直接讓我放行就更好了。你也知道,生意不會有情人節。」意有所指地說著,而想在黑道的地盤活動或交易,用金錢來解決是最快速且便捷的方式。
在私人時間還得面對公事的感覺不是很好,臉上的嘴角下降了幾分冷冷的瞪著眼前那一臉笑得別有意味的男人,實是不想接過那裝著現金的牛皮紙袋。
在啟口打算說什麼的同時弗雷也跟上自己的腳步到自己身旁,搶去了自己的話頭說道。
「是啊是啊,能放行的呢。不過,也得等我們約會結束才行。」既然對方想要交易,當然沒可能推掉。不過交易時間確實可以由人去決定的。
彷彿面對親密老友般搭上阿奇波爾多的肩,並順勢將他手中的皮箱拎了過來。
「我說啊,有些事是能說的,有些是不能說的,或許我們可以深入聊聊達成一個共識,否則你大概也不會有好處的。」
最不好處理的果然還是這渾小子,默默在心頭裏嘖了聲:「嘛,我也說啦。非禮勿視,我這平凡的商人可什麼也沒見著。」任由對方搭著自己的肩頭,嘴角的那抹微笑依然穩固。不過這下可好,自己一點也不想和這群黑道麻煩份子交惡:「說什麼聊聊,多壞了興致?要不我請你們兄弟倆去喝一杯,這主意如何?」順便把箱子還給我,真是多謝了……自己的目光時不時瞥向那裝著現金的皮箱。
「那倒是免了。」拒絕了阿奇波爾多的提議而回想起之前要尋找這男人的事兒,雖不想提公事不過也沒辦法了。
「在談你手上那樁交易以前,先還清這個月的費用。」當然也包刮了之前搞砸的損失要一併要回。
「吶……那可得先叫你親愛的兄弟把我的寶貝皮箱還來才行。」以下顎挑向一旁的弗雷特里西,自己才不會幼稚將東西去搶來搶去,況且也找不到時機拿回:「不過由於事出突然,另外一半我恐怕得以支票給付。」語畢抽出西裝口袋裡的支票本和鋼筆,兩手空著恰好可以寫字。
「……。」面對已經進入公事狀態的兩人,嘴角微微的上揚成弧卻不帶一絲笑意。「我剛說-等約會結束再談對吧?」
挑起眉看著眼前說實在話只是因為運氣不好而出現在此的男人,以十分誠懇的語氣開口。
「如果我是你我就不會現在把支票寫完,因為那代表在愉快的情人節之後,你手上的營業場所大概會遇上一些麻煩。」
「例如被一些不明人士一間一間的砸毀、當然,重新裝潢後再砸、最後乾脆變成灰-伯恩哈德你不可以瞪我,你現在不是賽弗特首領而是我哥所以只能贊同。」將皮箱碰的一聲重重放在腳邊,然後對著眼前呆楞的兩人露出燦爛無比的笑容。
「那個啊、我覺得我口渴了想去喝一杯,你們兩個覺得如何?」
面對那完全就是被打擾而感到火大的兄弟只能嘆口氣,而阿奇波爾多也識相的選擇收起了支票簿不去與弗雷硬碰硬,他明白若真的就地解決了交易那麼方才他所說的事情會真實應驗。
「嗯。」點點頭選擇妥協,反正遲早也得處理的事情,不急著在此時匆忙解決。
「哈,」臉上的表情照了層霾卻依舊爽朗。我大不了換個陣地,反正對自己來說油水不管上哪都撈得著。越危險的地方越有利可圖?自己可不是什麼大冒險家,是生意人。
不過自己很清楚當面鬧翻對自己一點好處都沒有。管他黑道白道,我有錢的才是老大……不過算啦,他這人就是這樣,處事圓融才是自己的武器:「弗雷兄弟說得有道理,念在我不識相的份上,這酒,讓我請吧。」再次聳了聳肩膀,抓起腳邊的皮箱。
「走吧,讓我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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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阿奇波爾多的帶路下來到自己從未來過的酒店,仔細的以視線望過一邊後沒察覺異常才在侍者的帶位下坐定。
面對阿奇波爾多意料之內、或說理所當然應該如此反應的謙和態度感到滿意。
但是靠在柔軟的沙發上轉念一想…忽然發覺自己似乎沒資格對於兄長剛才切換成工作模式生氣,畢竟自己那威嚇手段可不是正常普通人的舉動。
「嗚呃、哥–我只是真的口渴了。」一想通之後便連忙露出無辜的模樣貼近兄長賣力討好,比起顧慮一旁的阿奇波爾多,伯恩哈德的心情更為重要。
等待調酒送上的同時看著那急速湊近幾乎要貼上自己的兄弟,面無表情的伸出手戳過對方的額頭。
「行了,既然渴了就點酒吧。」明白他所釋出的賠罪訊號,盯著那無辜的神情嘴角總算是上揚了幾分,投降了、自己對這弟弟總是沒輒。
「我……」總覺得面對這兩隻肉麻的兄弟,自己頓時無比後悔發現這兩人的關係。「麻煩請給我啤酒!」只好向著服務生喊道,免得自己的處境變得更加尷尬。
和身旁的兩人不同,自己唯一能夠做的事恐怕就只有等待了,要是一直盯著酒保恐怕會讓對方感到不舒服,但自己打死都不願意去看身旁的兩人,於是只好別開視線,看著熙來相往的店門口。
「沒生氣吧?真的沒生氣了?」雙手貼上對方的臉,以拇指指腹撫過臉龐。喃喃的低聲道歉,在耳旁的嗓音染上了些刻意的示弱。雖然平時自己總是強勢任性的那方,但對方可不是其他人,而是伯恩哈德、自己的兄長。
面對他,就算去模仿那些將腹部露出等待撫摸的犬都心甘情願。
「嗯。」對上那張哀求的臉自己不論如何都不可能還動的了氣,他可是自己最重要的弟弟啊。
稍稍傾首輕啄過對方的鼻尖,示意著對方不必再擔心。
噢我的老天哪。
由於聽見身旁再次傳來交談聲,便下意識地轉過頭去,沒想到便確確實實的撞見倆兄弟調情的場面……又一次!自己已經不曉得在心中吶喊了多少回,只可惜礙於現狀,自己還是得掛著識趣的笑容應對。
無意義的向倆人敷衍幾句,當自己再也扯不出任何話語,萬幸的是身旁有人接近,是服務生吧,得救了?
沒想到卻得到突如其來的情人節祝福,和自己手中的……巧克力?當想追上男人離去的身影時,礙於手邊兩名麻煩份子,自己並沒有在第一時間匆忙趕上,而是將皮夾中的幾張大鈔壓在桌上:「抱歉了,兩位。我想我有更重要的事……」未等到兩人的回應,自己提著皮箱三步併兩步的離開酒吧。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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