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安靜灑入白色的房,艷紅的布料平鋪在淨白床單顯得格外突兀,卻也靜靜的。
褐髮男子用沒纏上繃帶的指尖撫過陪著自己許多歲月的制服,雖然早已破碎不堪卻被陽光照的暖和,一抹淡淡的笑意出現在嘴角。
戰爭結束已經一段時日,縱使烽火留下許多傷疤時時提醒他別淡忘傷痛,一切仍會漸漸隨著時間消逝,他知道,除了還能把握的現在。
那個人也如約定平安歸來了,但因為身體的重傷而虛弱,到前一日都還沒清醒,他來了幾次卻也沒見起色,但自己卻因為傷口處理以及戰爭後軍團的善後,沒辦法無時無刻陪在戀人身旁,這比傷口更讓他痛不欲生。
他還記得自己向軍團辦事處遞上請辭書時是怎麼樣的心情。
今日對戀人而言是特別的日子,但也許對自己而言才是更重要的一刻,天知道他多麼感謝女神讓戀人誕生於世,讓他們能遇見彼此。
在習慣的花店取了預定的花束,他感覺大衣口袋的盒子有些沈。輕推開對方在醫療部療傷的房間,他不自覺握緊了拳。
可能是已經睡去太多時日,他今天醒的很早。暖光與風吹得他一陣恍惚,或許也還無法辨識至今為止發生過的是否夢境。
與戀人做下約定,他承諾了自己一定會歸來;就算心中再如何抹不去那種不安,他因誰轉變的心態還是在黑色的土地播種,冒出綠色的嫩芽,扎根、成長、茁壯,才發現這也只是很簡單的、對戀人的依賴和不捨。
彌堤洛爾知道自己已經無法再將戰場視為解脫和安眠之地,他的依歸已經換成了個人,他無法控制自己、不回到對方身邊的慾望。
過去對於自身無所謂的態度讓他對戰鬥更有快速決斷的優勢;這次,他少了那種可以放手一搏的覺悟。曾經他可以選擇與對手同歸於盡,對死亡坦然會使攻擊更凜利;但在自己最後的戰場,彌堤洛爾知道自己害怕了。害怕死亡。
所以在那般最危機的時刻,迫不得已的他還是只能依賴魔法,冒著或許勝利也仍舊回不來的風險。不自覺勾起一個嘲諷的弧度。他很清楚那樣的涉險,為的也不過是那可憐可悲略高一點的生還機率。
無聲嘆息,他想......或許他真的,已經沒辦法再戰下去了。
前一天來到病房探視自己的長官,在他意識剛清醒而還混亂一片時告訴自己,痊癒後不用再回到部門裡了。
自己身體的狀況比他想像的更糟,糟到他付出近五年生命的部門都無法留下。並不是說他是戰鬥狂或對部門有強烈忠誠,更不是虛榮那類不過塵囂;但是.......掌心被繃帶纏滿看不見紋路,蒼白的手顫抖著,彌堤洛爾試圖握緊什麼,卻連那什麼都掌握不住。
放棄確認自己現有的握力,他將視線投向窗外煦日正好,無意間忽略了耳邊細微的開門聲響。
還記得剛從戰場歸來時,顧不得身上的傷第一時間就急者確定戀人是否平安無恙,當在醫療部聽見生還名單內戀人的名字時有多高興,卻在真正見著時被狠狠澆了盆冷水。
對方本不豐潤的臉龐更加蒼白清瘦,玫瑰金色的眼闔著像是沈沈睡著,要不是醫生說對方身體虛弱一時半刻不會清醒,他還真認為戀人會就這麼睡去一輩子。
等待總是煎熬,但他不願意多想或是放棄希望。一天、兩天、三天、四天⋯⋯終於,那個人醒了,女神沒讓他們直接走到結局。
「⋯我不知道你醒來了。」輕叩門板兩聲,笑道,他不確定眼前被淚水模糊對方的表情如何。「早安呢,彌。」
「感覺好多了嗎?」說著邊走至戀人床緣他將備好的花束插至床頭,雖然慣用手仍打著石膏吊在肩膀,但不礙事,他喜歡花辦的色澤讓戀人看起來紅潤些。
「今天是特別的日子呢。」因為你在二十幾年前的今日誕生,因為、你在今天睜開眼睛重新看見世界。
「..........辛。」
當看見自己朝思暮想的人,他發現自己並沒有預料中的激動。或許是過於疲累的身體,又或許是自己一直都相信著,對方會平安歸來.....儘管身上布滿繃帶,被他盯著的那張面孔,看來精神還不能算差。
只是淚水出現於天藍的瞳眸,讓他無奈之中多了滿滿柔和。
「辛。」戀人整理好花後他伸出手,再次呼喚那名而聲音輕柔。沒有去回答那些關於自己的問題,他只是順著慾望摟住靠近的男人,想緊緊地給予擁抱卻僅能像是依偎的靠著,心裡平靜如水無波。
回擁戀人有些冷的體溫,似乎比印象中還低,他竟感覺這是第一次緊抱住對方,雖小心翼翼怕力度弄痛了懷中的人,但顫抖的手仍洩漏了他心中的激動不已。
深吸口氣他沒打算讓淚水就這樣奪眶而出,聲音卻不小心哽咽:「真的、好高興我們都遵守約定、回來了... ...我真的好想念你。」
低下頭在對方額上落下一吻,房內靜謐的讓他似乎可以感受到對方的心跳,嘴角上揚成柔和的弧度,他感覺滾燙不爭氣地從眼角滑落。「我向軍團請辭了... ...彌、這次再也不會離開你了。」
「....嗯,我們都回來了。」也許對自己來說,喜悅之至反而更加沉靜。但自己明白,這般揪緊心臟的感覺是為誰人何事。「我也非常的想念你...很想你。」
「這些日子辛苦你了。」他輕輕抹去那人臉上落下的淚水,微笑淺的卻像要融化一切過去累積下的冰冷。「很巧的,我也回不去執行部了呢......」這樣一想,不回去也沒什麼遺憾了。
「你也是,辛苦了。」握上戀人為自己拭淚的手心輕輕磨蹭,他笑出聲,自己脆弱的一面總是在對方面前顯現怎麼說都有些難為情。
戀人能離開危險的職業他當然開心,只不過他知道這同樣也代表對方在這次戰役中傷的多重,而且可能是一輩子也無法復原的致命傷,可能讓對方本來就不好的身體狀態更加虛弱,他心疼,也明白自己會竭盡所能的讓戀人康復,因為這是他唯一能給的。
「先不說這些了,彌,今天是你的生日呢!」吸了吸鼻子他趕跑心中有些傷感的情緒、抱著戀人誇張的說著,卻在下一秒顯得有些踟躕。「你知道我不擅長選禮物,想了很久一直不確定要送你什麼好... ...」
「我知道你對於這方面的事不是很想談,但是我沒什麼能給你... ...除了一生的幸福。」
說著他抽離溫暖的懷抱,單膝下跪於床畔,手掌上的桃木盒中是自己請工匠打造的銀質戒指,藍眸直直望進那雙金色的眼、倒映出對方的輪廓:「彌,嫁給我。」
戀人的話語一瞬間讓他感到錯愕,上一秒滿滿的溫馨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陣略為窒人的沉默。
他看著躺在木盒中的戒指,怕是無意識搭上的手還顫抖著,直至觸碰到戀人的體溫,心中好像有什麼一直放不下的,在此刻被拋去了。
「.....我都忘記今天是我的生日了,原來已經過了這麼久嗎?」沒有立刻回應對方的認真,他想即便自己虛弱,對於戀人某些惡劣的因子還是沒有跟著衰弱。
「辛,你是認真的嗎?」嘴邊勾著的弧度若有似無,他望著對方藍眼如空,明知故問,眼底是滿滿笑意。或許,只是想再聽一次而已。「在生日這樣的日子裡求婚?」
「嗯、是認真的。」心中緊張的感覺無法言語形容,縱使戀人的雙眼盈滿了笑,他仍一字一句認真無比。
「彌,我想和你共度一生,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一起解決,不管曾經擁有什麼樣的過去都一起創造我們的未來,用一輩子懂你,用一輩子愛你... ...彌,答應我好嗎?」
「......嗯,好。」眼眶突然酸澀了起來,即便他沒有發現自己的笑容多麼柔軟。將指尖放進對方伸出的掌心,接受了對方給於他的承諾。「雖然我不是女孩子,也生不了孩子,只要你不介意這些,我也可以給你一生;不管發生什麼事都和你一起,我只會一直愛著你,走到生命的最後。」
「如果辛做好覺悟了,那我也好了。」明明應該是重要的時刻,他還是習慣用半開玩笑的語氣,彷彿這樣才會讓他想哭的衝動壓下一點。吸了口氣,他的語氣輕而堅定:「......我願意。」
將戒指套上戀人纖長的指節、在上頭輕輕吻了,他總覺得自己快樂的要失去語言能力,也許自己再小個幾歲便有可能會大聲歡呼讓全天下一起分享喜悅,但此刻所有的激動萬分到嘴邊終歸成了零散哽咽。
漾著燦爛的笑他沒發現眼底仍泛著些許淚光,他起身緊擁了戀人:「謝謝、謝謝你,彌。」
「說什麼謝呢,要也得是讓我說吧?」無奈地拍拍對方寬厚的背脊,總覺得他的戀人每次都和自己再重複這樣彼此感謝的話語......但,也無可厚非吧?畢竟自己也同樣感謝著對方給予的一切。
不過就這樣承諾了一生,想想還是沒什麼實感啊。窩在對方溫暖的懷抱他又有些昏昏欲睡,目光停留在左手無名指的銀色,金屬的色澤美艷動人。「不過.....辛,我們都離開了職位,你有想過接下來要怎麼辦嗎?還有,你該怎麼和伯母說明呢.....?」
冷靜下來後不自覺聯想到這些問題,他赫然發現自己醒來後,一切都進展得太迅速了。
「這個嘛... ...我們的事我想母親已經知道了。」輕笑著他用因練武而結繭的指節摩娑過對方帶著的戒指,冰冷的金屬現在也有了戀人專有的體溫。
他會這樣肯定並不是無道理,之前帶戀人回家一起過聖誕時他幾乎就已經向母親坦承一切,雖然沒明說但總覺得母親不會沒發現他們看著彼此時超越友誼的情感,當然還有聖誕星星內被彼此影響的魔力,那還是母親提醒自己的呢。
「至於離開職位後的生活,我倒不怎麼擔心... ...」吻了吻戀人的頰,他知道對方總是比自己實際的多,但他們還年輕,他還身強體健,找到合適的工作並非難事。
「除了當軍人,總還有其他擅長的事、想完成的夢想,對吧。」
只要和對方待在一起他就知道一切都會有辦法解決的,他習慣不擔心的太多也許是太樂觀,但生活不就是如此?將戀人的棉被重新蓋好,他擁了擁對方要人心安。「現在最重要的事就是彌要趕快把身體養好,別想太多。」
「想完成的夢想.....嗎。」靠著對方他將棉被也分了些到戀人身上,身軀相依更加溫暖。或許是藥物作用的關係,他喃喃念著並感覺到了困倦,便將頭埋進對方的肩窩。
「嗯.....等我們的傷都好了,乾脆開一間咖啡廳吧,開在你最喜歡的森林裡。餐點的部分我可以處理,辛負責接待......」隨意說著自己臨時想到的提案,睡意讓他的聲音逐漸變小。「呵呵.....感覺會很有趣呢。」
「是啊... ...聽起來很完美。」聽著戀人的聲音帶上濃濃的睡意,他似乎可以在腦中繪上那張未來的風景,而裡頭最美的一部分,是他們都在那,擁有著彼此、那一切便足矣。
看戀人沉沉睡去,他感覺心情安定了下來,窗外的晨光又更暖了些。但他不急於離開,他知道在對方再次醒來之前他都會守候在旁,而等著他們的,是未來。
大家遲來的情人節快樂哈~感謝八禾把阿彌帶回家了
啊中間戰爭什麼時間什麼得大家就加減先忽略一下(?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終於QQQQQQQQQQQQQQQQQQQ
戰爭甚麼的太過煎熬就忽略它吧
(欸欸欸
一輩子都愛八彌哇嗚嗚嗚嗚嗚
感謝小輝陪我走到這裡
以後請繼續指教了(????
看來食才運送要交給我了(不要破壞氣氛 哀看到這重要的一刻真是令人感動QQ當真好事多磨喔喔喔喔 我會準備好接紅色炸彈的
嗚嗚快點嫁給他!!可以喝喜酒了啊啊啊真是太好了(欸?
都活著回來真是太好了,不過居然已經要請辭了嘛難道只有兒子會一直做到50歲(?
兒子一定會去光顧咖啡廳的!!甜點神馬的大愛WW
一定要幸福喔(艸
兩人都能活著回來真是太好了QQQQ求婚那段招趕人瞬間噴淚阿QQQQ
然後要\喝喜酒/\喝喜酒/\喝喜酒/(欸
哇咖啡廳一定天天光顧阿
總覺得軍國最大顆的太陽在這裡(w,喜酒一定會去吃的啦!咖啡廳也一定會去光顧的,祝永遠幸福喔!
天阿~~~除了恭喜真的不知道要說什麼了QAQQQQQ八禾團長終於抱得美人歸了(??)
嗚嗚嗚謝謝大家的祝福啊
真的太開心終於要步上紅毯了QQQQQQ
恭喜兩位終於步入婚姻殿堂!!!!!!!!!!!!!!!!!!!!!!!!!!!!!!!!!!!!!!!!!!!
GOGO快結婚ㄅ窩等著當伴郎(你誰#
wolkemond: 已經決定要嫁了霏霏不用擔心XDDDDD 欸因為後來想想兩個人還是早點去退休比較不那麼虐(?)所以就...閃大家(被打XDDD 好耶歡迎非飛來喔!!
s2711443: 哈哈這樣算不算提前據透XDDDDDD 我們也覺得求婚那邊超感動的QQ 歡迎大家來咖啡廳衝撞喔><!!
st981029: \\努力照耀大家// 喜酒不知道會不會有XDDDDD 謝謝大家的祝福Q///Q
Sasha_Azriel: 謝謝沙夏QQQQ他們終於走到這裡了嗚嗚我們中之也超級感動的///// 阿彌跟八禾回家也會超級幸福的QQ
好搭檔生日快樂!!!恭喜兩位啊!!有對方陪伴最幸福了!!!請讓我去咖啡店坐啊!!
阿彌生日快樂沒想到居然是在生日這天求婚實在是人生最大的幸福啦!!!!!
中之我要跨海喝喜酒
((人家沒邀你#
sciser: 只好裝成整貨櫃箱(?)配送海國的大家了
(X
中:好感動QQQQQQQQQQ現在才看到這噗啊啊啊
終於在一起了!求婚那段看得我怦然心動
以後有機會會去蹭咖啡的!
哦哦哦哦~~嫁了嫁了QwQ 恭喜阿彌///// 咖啡廳好幸福喔QwQ 以後要經常去光顧!!!!
skysword: 謝謝安格斯中///// 過了這麼久兩個人終於在一起了中之也超感動
歡迎來咖啡廳找他們玩哈X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