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裝成小個子敲門好了,雖然不知道裡面的人能不能聽到。
」
隨意挑了一個房門,在偏低的地方敲了三聲。
正整理著東西時,聽見一旁傳來了敲門聲,站起身,猜想著會是誰來敲門呢?同時將門打開,門口卻什麼也沒有。
探出頭左右張望,走廊上空無一物,玖樞呆愣了片刻,想著大概是自己的錯覺吧,便又關上門繼續了整理的動作。
在對方開門張望的同時繞進房內。發現咖啡短正在整理房間,便在他附近坐下,看戲一般的觀察。
「...真好啊,能一次碰那麼多的東西。
」禁不住感嘆一聲。
「……嗯?」似乎在只有自己的房間內聽到了其他說話聲,有些疑惑的抬起頭,隨即想起這房子貌似也住著一些、自己不了解的生物。
「……小馬?」
「喔喔、被你聽到了。
」
「對啊、是我喔。你剛剛開門時我就繞進來了。我可以待在這嗎?還是要出去?」嘴上這麼說,手卻拿起堆在旁邊的書翻看起來。
擺放在一旁的書突然漂浮了起來……或者說是被拿起來了。總覺得看到了很奇妙的畫面啊,他想。
「你想留著就留著吧。」語畢,放下手中的物品伸了個懶腰,「我也該休息一下了。」
ㄅ能講話ㄇ
「哦~~~。
」
其實自己認的字不多,只是想逗逗對方看有什麼反應。沉默著放下書。
inp:
你可以摸牠的腳教(誰要)翅膀是敏感帶(不要亂加設定)
看著那本書又再度回到了原本的位置,順手將之拿起,翻開了第一頁。
「不看了嗎?這本書我覺得還不錯呢。」雖然不知道他看不看得懂就是了。
「啊…是嗎。雖然可以談話,但文字的部分...我只看得懂另一種,好像叫拉...拉什麼的...啊、拉丁文。
」
湊到咖啡短身後可以看到書的位置:「怎麼,你要念一本書給看不到的對象聽嗎?」
「拉丁文?」是了解一些,不過相關的書籍沒有帶過來。隨意翻了下手中的書本,笑著回應:「我是不介意,不過我想這本書的內容你大概也不會有興趣吧。」闔上書本,放到了書堆中。
「或是你想看有關你們的書?」笑了笑,印象中好像有帶來幾本這類的書籍。
「wow、好啊。
」左手肘架上對方的右肩:「不過還是要麻煩你唸給我聽喔?」
似乎有什麼東西壓在自己的肩膀上。感受著右肩的重量,同時轉過身面對書堆,開始翻找了起來。
「要找一下,不知道被我堆在哪了。」房間裡還沒有書櫃,所以只能暫時擺放在地板上,下次有時間搬個書櫃進來吧,想著。
「噢、要幫忙找嗎?大概什麼顏色的?多厚?
」將人身的部分壓低,姿勢奇怪的貼在地上掃視書背堆。
「來不及了,已經找到了。」抽出了一本黑色封面、看似有些老舊的書本,隨意翻開了其中一頁,大致閱讀了一下。
「不過都是一些民間的傳說,聽聽就好。」看著標題寫著的台灣民間妖怪的名稱。
「噢、好,呃...等等,唔唔!」剛剛扭轉過頭,將身體拉回的速度又太急,玄霖大概沒想到身為幽靈還可以扭到。
「...算了,你直接開始念吧。我有在認真聽。」放棄。
「魔神仔,又稱亡神,芒神……通常出沒在山區。身材矮小,動作敏捷,會迷惑人類的心智或惡作劇,誘拐人類……嗯。你聽過嗎?」挑了一個自己最常聽見的妖怪,照著書本內容唸了出來。
「啊...其實我沒辦法離開這棟屋子太遠。所以對於其他有名的妖怪什麼的不太熟...除非它們有進來這。
」維持橫躺在地上的放棄姿勢開口。
「其實生者的精氣對我們來說挺重要的,這大概是為什麼它們會想誘拐人類吧。」
人馬全身趴到地上我覺得用想的就很詭異惹wwww(?)
「是嗎,真可惜。」雖然自己一直以來都不相信這些東西,只覺得這些傳說很有趣。
「不過就算誘拐人類,讓他們吃屎也不好吧。」
「呃...吃屎?
」自己漏聽了什麼嗎?
「有些時候是生者自己走失了,其他人找不出原因後就直接把責任堆過來。」試著移動身體,吃痛一聲後又倒回去。算了啦。「或者是抓到生者的彼岸居民把精氣吃過頭,讓對方變得瘋瘋癲癲的。」
聳聳肩,繼續翻到了下一篇。
「會偽裝成親人在晚上跑到家裡吃小孩的叫虎姑婆。」想起了小時候聽過的故事,「最後被煮熟了。」
「哇,那些被吃掉的小孩是沒人要了嗎?真可憐~
」思想直接跳脫另一個層次,嗤嗤笑著:「竟然會放小孩一個人在家裡,那些長輩真不知道是怎麼當的。」
「不曉得煮熟後會不會比較好吃?那個叫虎姑婆的妖怪聽上去很恐怖,說不定意外是個美食家。
」
「只是一些傳說而已嘛。」雖然覺得他的想法頗有趣,「不過虎姑婆其實就是隻會用雙腳走路,有穿衣服的老虎而已,所以真要說的話那些小孩除了自己在家,還連親人長什麼樣都不知道。」
再繼續翻了幾頁,就是一些不常聽見的妖怪名稱了。於是乾脆開始自己想起了常見的妖怪。
「還有貞子,是一個很有名的日本鬼,穿著白衣,頭髮很長遮住臉,會從電視或井裡爬出來。」回憶起之前和朋友一起看鬼片的時候,聽對方說看完後有一個多月晚上失眠。
「那樣的話根本就是棄兒了嘛!因為太寂寞而無視了對方的危險性什麼的、這種感覺!」玄霖哈哈大笑著真是可憐啊之類的句子。
「電視?噢,那個啊。」印象中就是又厚又重又貴的有趣箱子,「真噁心~從裡面爬出東西,還是看不到臉的!
」笑聲一直沒有停下來。
「我看過貞子喔,之前回老家的時候。」從門口探出頭「然後我爺爺把她塞回去了。」
「嘿、黑旁分妳怎麼可以不打招呼就直接開別人房門呢!」話裡參雜著大量被對方引起的笑音。就算在狂笑還是不忘糾正對方。
在對方不斷笑著的同時,又說起了另一個故事,「對了,你說過你是馬還有翅膀吧。希臘神話裡有個天馬座,是隻長著翅膀的白馬,不過是從一隻死掉的女妖脖子裡噴出來的。」
「我習慣了嘛。」無所謂的聳聳肩,然後轉向玖樞「啊,如果你介意的話,抱歉。」
注意到了從門口傳來了女性的聲音,轉過頭,啊,這次是真的人,而且是自己的室友。
「沒關係,反正我現在也沒有在做什麼奇怪的事情。」笑著對她揮揮手表示自己不在意,「妳也要進來坐坐?」只不過房間地板堆了很多書就是了。
「謝啦。」既然對方都同意了就毫不客氣的走進去,把地上的書推開騰出一個空地「我記得那個女妖是梅杜莎?」
「明明聽起來很高貴的嘛!為什麼被你講成那樣啊咖啡短!」對於噴這個動詞表示很有意見。玄霖覺得自己笑到太激動了,剛剛扭到的地方好像又痛了起來。
「好吧,雖然他不介意,但以後還是先敲個門比較好。」舒了幾口氣,讓自己冷靜些。
shack07: 「好啦好啦,以前我妹還不是直接進我的房間。」吐了吐舌頭,看起來沒多少反省的意思「那隻馬還是很高貴啊,只是出生的方是很奇怪而已。」
「好吧,其實在她脖子被砍斷的時候,和血一起飛出來的。」雖然不覺得這樣有比較好,不過還是改了個說法。
然後,從剛剛似乎就覺得好像哪裡不對勁,「你哪裡不舒服嗎?」朝著玄霖一直以來發出聲音的方向說著。
「對了,我雖然馬身又有翅膀,但我是紫色的。」講起來自己也覺得很詭異:「然後我現在還是半人馬的型態。大概是因為這屋子的精氣突然充足起來了吧。」
「和血一起...所以是血幻化成的?果然很帥啊。
」感嘆著。
「不舒服的話...我剛剛...」算了,說了都說了:「不小心扭到了。
」
聽到玄霖的話後忍不住笑出來「我從來不知道靈魂也會扭到,那你也會落枕嗎?」
「有機會變成人型嗎?」笑著發問,雖然變成人型自己也看不到就是了。「據說天馬座是那個女妖的小孩吧,好像本來就懷孕了。」也不是很了解,沒有特別去研究希臘神話。
「扭到?」靈魂?扭到?感覺又是個奇怪的畫面,「噗……沒事吧?」小聲的笑了幾聲。
「落枕...沒發生過,而且基本上幽靈是不睡覺的。
」
「人型可以,但和馬型一樣沒衣服穿。所以我不喜歡那個樣子。」語畢後喃喃著:「懷孕後從噴出來的血生小孩...那個女妖真奇葩...。
」
「應該...沒事吧。躺一下就好了。...大概。
」自己乾笑了幾聲。
「說不定我到明早都不會好,就這樣躺在你的房間裡吵你一整晚。
」
「是嗎?沒落枕過也好,那好痛。」想了想又補上一句「你保重。」
「其實希臘神話都很獵奇,雅典娜就是從宙斯的頭中蹦出來的。」
「沒關係,我已經習慣熬夜了。」笑著回覆,有時為了讀書也會幾乎整晚不睡,對他來說也算是家常便飯了。
聽見了趙茗的話,忍不住笑了幾聲,「為什麼聽起來很好笑。」
「創造出希臘神話的人是不是精神壓力很大啊...
」真可憐。
「是噢,那我就不客氣喔。哈哈。
」難得有人可以和自己對談,玄霖不想白白放掉這個機會。
「是真的啊,因為宙斯那時後頭痛的不得了,就拿斧頭踢開自己的頭。」手舉起來揮了揮「然後雅典那就跑出來了。」
「熬夜對身體不好喔,小心智商降低。」
「歡迎啊,不過說不定我會不小心睡著就是了。」希望不要早上起來發現自己攤在地板上。
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頭,苦笑著面向趙茗,「是嗎,不過我現在應該還好吧。」至少不覺得自己很笨就是了。
「不睡覺的話會變笨啊?
」
「你這話聽起來有哪裡不對。」瞇起眼看著玖樞「欸,我問你,期末考你分數多少?」
「會啊,因為休息得不夠,太疲勞了。」想了想又補上「不過好像只要有休息補回來就行了。」
「呃……」聽見對方的問句,思考了許久才回答出來,「滿分?」印象中好像滿多時間都處於恍神狀態的,所以除了一些功課或考試之類的重要事情之外,對於學校的事情大多不是記得很清楚。
「...這樣啊。
」
幽靈睡覺的話,通常是為了尋找被自己遺忘的事情。只有依靠夢這個途徑才有機率將其找回。
雖然很麻煩,但有時候卻不得不這麼做。
「ㄎ、我是說,拜託你多熬一點夜。」差點把髒話罵出口,硬是收了回來「不對不對,還是不要熬夜好了,下次你幫我寫作業好不好?」
「如果沒事的話我還是喜歡多睡一點,除非是像這種能和幽靈小馬聊天的特殊事情。」笑了笑,「作業的話,如果有空我可以幫忙。」反正大多時間也是閒著。
「喔耶!謝啦!呃......玖樞?是叫這個名字吧?」
「他叫咖啡短。
」突然。
「哪有啊,我覺得這名子很好辨認很棒啊。
」自己取的暱稱被一秒否定,玄霖不甘心的回嘴。
「不用客氣。」反正這種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做了,「妳叫趙茗吧?以後請多關照了。」
「呃,咖啡短。」苦笑,「要這樣叫我也不反對啦。」也算正常了,想到之前聽到的藍炸毛。
「是嗎?」所以這不是本名嘛「那我叫什麼?」
「我才要請你多關照,我的計概有救啦!」歡呼。
「黑旁分啊。剛剛妳進來時我這麼叫,妳有回應耶。
」
「咦?有嗎?」裝傻「為什麼黑旁分聽起來這麼low啊。」
「啊就...叫起來很方便啊。
」沒有要改的意思。
「啊啊啊不管啦!換一個!真的很奇怪啦!」翻滾。(?)
「...
」
「那就...紅眼鏡。
」
看見一旁的兩人(?)熱絡的聊了起來,笑著拿出了之前沒有看完的書,繼續看了起來。
「好吧......可以接受。」雖然聽起來還是很怪「那其他人呢?」
「呃...我想想,白辮子、綠飄飄、藍炸毛...黃長直。
」好像就這些了,沒有全部點到名應該也無所謂吧。
「綠飄飄......是房東嗎?」試著把特徵和人臉對應「藍炸毛聽起來好好吃。」
「會嗎?他的臉超臭的。
」雖然只瞥到一眼,但那個表情實在很深刻。
「聽起來嘛,好像天婦羅什麼的。」不過對那個人沒有印象就是了。
「......妳覺得油炸的毛很好吃?
」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