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上嘴。這麼衝動是要送死嗎?」一把拉回那人,隨後鬆手讓人跌倒在地,順手將水壺裡剩下的水林在對方頭上。「冷靜點沒?大宅周圍說不定有陷阱,汝冒然衝過去不過是送死。想讓其他人的死亡變成浪費嗎?」
「...........好,你官階大,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不過我跟你賭,那傢伙絕對在裡面,我聞得出來!」一屁股坐在地上,雙手壓在膝蓋上,等待對方的計畫。
「看來,計畫是不用了。出來!」拿起石頭就往一旁距離約三公尺的地方丟過去。
鼓掌聲響起,梅倫輕鬆的躲開飛來的石頭,從附近走了出來。「在下該讚賞你們能夠想到要回來看看呢,做為戰士,你們很優秀。不過如果遊戲的最後還剩不到一個人,在下不好向聖女大人交待啊,還請您能夠體諒這點。」有些困擾的樣子,然而還是恭敬的對兩人鞠躬。啊啊也罷,畢竟這是自己最後所偽裝出的忠誠了。
「廢話少說,大小姐在那裡?從頭到尾都是你一個人在說話,要大家照著你那荒謬的命令,自相殘殺.....」緊緊握著拳頭。「大家的死都是你造成的,你都不會有絲毫的罪惡感嗎!」
「這可真是冤枉了在下呢。在下所宣布的一切都是聖女大人的希望,既然是聖女大人的戰士,完成聖女大人的希望在下認為不過分吧?畢竟,也是聖女大人賜予您重生的機會。」一邊回答弗雷特里西的問題一邊閃躲瑪爾瑟斯的攻擊「所以其他人的死亡只能說明他們無法勝仍聖女大人的戰士,沒有用的東西也就不必留著,您說是吧?弗雷先生。」藏於袖口的撲克牌瞬間向兩人的頸動脈射去,下手毫不留情。
驚險閃過,頸部皮膚已經擦傷,血緩緩流下。「呆著做甚麼?攻擊。」不留喘息的近身攻擊,迫於武器的限制只能採取最不擅長的近身戰鬥。
撲克牌滑過臉龐,開了不小的刀口,不等瑪爾瑟斯說話就擺開架式,「給予希望就將它剝奪嗎....還真是惡質啊。」一個箭步踏了上去,「被菜刀砍到可是會死的阿!梅倫。」
往後退直到宅邸的門前,掏出袖口中剩餘的撲克牌,然後將牌往上丟。一個彈指,撲克牌在自己面前形成一道牆,擋下瑪爾瑟斯和弗雷特里西的攻擊。二對一雖然有些不利,但自己也沒有輸的打算。
想到瑪爾瑟斯的武器,想來應該是不適合近戰,於是展開刀網一步步向前,試圖在紙牌牆上開出個洞。
「吃我這招,十閃!」猛然地向左右揮動菜刀,靠著劍氣在牆上開了個洞。
輕巧的躍起,然而還是受了點傷。頰上被劃破的傷口滲出血珠,順著頰邊滴落。 「差不多該請您退場了呢 。」隨著話語落下,擋在三人之間的撲克牌全部來到自己身邊圍成了圈,自己則是從中抽出一張,確認了花色,是僅只兩張的Joker。勾起嘴角,手中的撲克牌往弗雷特里西的方向丟出,撲克牌彷彿是利器一般穿過了弗雷特里西的心臟位置,隨之噴灑而出鮮紅的液體。
瞪大眼,雖然只是一瞬間的失態。
拿起武器,衝向對方。「梅倫!」不知道是甚麼樣的情緒,只想殺了這個滿口謊言的男人。
「嘖.....速度變慢了嗎.....居然讓你有空隙可以攻擊.....」搖晃著身體倒了下來,意識漸漸模糊,看到兩人還在激烈的交戰著,自己還能做點甚麼....應該還可以.....
猛然的用力睜開眼睛,看準了梅倫的西裝褲還皮鞋,伸手抓了過去,死命的扣著。
突然感覺被絆了一下,布置好撲克牌牆,低頭看去,是應該已經斷氣的弗雷特里西。暫時無法做出反擊,只能讓撲克牌牆擋在兩人之間。姑且這樣被動的躲著
「死亡在向你招手。」鋤頭重重揮下。不能浪費,浪費死者的犧牲。一定要成功!
行動被限制著而無法順利躲開,像是孤注一擲般收起了防禦的撲克牌牆,取出五張在面前排開成半圓。撲克牌像是有生命一般,張張往瑪爾瑟斯的頸動脈飛去。
似乎就在梅倫剛將撲克牌射出之後的,鋤頭的一側狠狠貫穿了他的胸口。微微的震驚過後是坦然。啊,畢竟自己是個賭徒,最後連生命都變成了籌碼也是應該的。「瑪爾、瑟斯…」恭喜您是這場遊戲的優勝者。不過最後的話自己已經無力說出了。
眼前的鮮紅色,炙熱的像是要將自己灼傷。躺下的身軀,激起塵埃。只有自己還在呼吸。眼前的屍體...「吾乃勝利者嗎?」拔起鋤頭。扔在一旁。伸手將梅倫的身體放平,也讓弗雷躺平。仰望著天空。替弗雷闔上雙眼。「遊戲...終於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