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自牽著馬匹,緩步走在寬廣的草原上,另一隻手抱著帕芬,望著漆黑的夜空。
輕拂過的風吹在身上有些冷,將帕芬再往懷中抱緊,戴著潔白手套的手掌輕輕梳順身旁馬匹棕色的鬃毛,拍了拍馬背,任由馬兒自在吃草。
隨意找了地方坐下歇息,下意識將隨處可見的石子堆疊,重複著石塊滾落再撿起的動作,享受難得的放鬆。
帕芬在懷裡安分的窩著,不若平常的吵鬧,估計是因為天冷而缺乏活力,無奈的瞥了他一眼,少了帕芬的聲音,突然覺得四周比平常安靜許多。
這情景就像是回到和帕芬相遇之前的日子。
總是一個人,默默地四處走。
回想起來,即使現在還是一個人孤身待在島上,但是多了帕芬、多了人民,日子不再那麼寂寞。
至少在見不到四個哥哥時,寂寞的情緒得以舒緩。
說到底,當初決定離開的是自己,哥哥們並沒有阻攔太多,在必要時刻也伸出了援手,他那溫柔的哥哥們。
只是偶爾的、像Geysir的間歇性噴泉一般,會想念和哥哥們一同在一起的時光。
「並沒有期待什麼……」話語尾音微弱,將頭埋入雙膝之間,悶聲道。
維持這個姿勢一會,半晌抬頭吹了口哨將馬兒喚回。
「…決定了。」
俐落跨上馬匹,不忘將帕芬固定好,拉起韁繩夾腿低叱,馬蹄聲韃靼響起。
紫紅色的眼瞳流轉著思念的色彩,微風帶起銀白的髮絲,目的地是位於雷克雅維克的住宅,更確切的目標是玄關處的電話。
“打電話之類的…不過是公事而已喔。”
只要這麼說的話--
“絕對和想念或是寂寞了無關!”
哥哥們一定會附和自己的吧--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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