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活動/劇情/瓔】
取出左肩上的彈殼,在滿是消毒水氣味的病房裡靜養多日,以白色為主調的病房給人冰冷、死寂、孤獨的感覺。整日看著相同的人物,煩悶、陰鬱盤上心頭。稍稍詢問過方才巡房的醫療員,知道自己的傷已無大礙,只消好好休養至痊癒,以免留下不必要後遺症的消息後,毅然決定辦理出院手續。畢竟,在這樣一個沉悶的地方久待,人也會變得消極悲觀,亦不符合自己的個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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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院後翌日,回到自己暫時派任的單位──警視廳搜察一課。臉上掛著輕鬆的笑向同仁們問早,而一群女警在看見自己出現在辦公室內,紛紛過來詢問傷勢,並爭先恐後地想幫忙批閱桌上那一疊疊的公文。笑著婉拒女警們的好意,單手褪下身上的大衣,掛到辦公椅背上,略為伸了伸筋骨,坐到辦公桌前,看起那正等待自己處理的文件。
手上拿著自己的那份報告書踏進警局,入目所見的就是一群女警的視線都集中在之前的夥伴身上,微微愣了一下,還是決定上前攀談:「你的傷......?」
「嗯?」耳畔傳來人的詢問聲,揚起眼簾,將視線從案桌上的公文上轉至聲音的源頭,只見青年仍舊穿著女裝,拿著悔過書,滿臉自責站在辦公桌前。漾著一抹輕鬆的笑,「不是什麼大不了的傷,不用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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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著眼簾,將手上的悔過書交給對方。
接過悔過書略微翻閱,劍眉忖度,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捏了捏眉心,思索著如何向眼前如孩童犯錯,低著頭準備接受責罰的同伴說明。
「大概看了悔過書的內容,你似乎覺得當下的情況如果我和雷雅有配合你便能順利解決?」雖說是提問,但語氣卻是肯定,銳利的目光盯著垂首的櫻璃,平和的話語中帶著無形的壓迫感。
被壓迫感嚇了一跳,還是認真的回答:「是配合也不太算配合,歹徒人數比我們多沒錯,但是評估之下應該可以在歹徒動手前制服才對,出手時機也是選在談判時,我不認為還有其他更好的動手時機,再晚或許會連我們都成為人質。」訴說了自己的想法後再次低垂了頭顱:「我的判斷錯誤嗎?」
聽了櫻璃的解釋,挑眉,平靜的表情上帶著王者的威嚴,反問,「你的判斷沒有錯,但那是在沒有任何人質的前提下。在對方脅持人質的狀況下最重要的應該是要先確保在場人質的安全不是嗎?」憶起當時混亂的場面與那名哭泣的幼童,語氣略微斥責。
「我知道,只是我有自信能夠在歹徒反應過來動手前制服他們不讓他們對人質動手。」他太自信了吧?
並不訝異同伴的自負,而是帶著挑釁、不屑一顧的勾起一絲微笑,「訓練時贏過雷雅嗎?」
「沒有,所以更意外為什麼無法制服。」就是交手過很清楚同僚的實力,信任他們之下才會做出動手的判斷。
「既然沒有贏過雷雅,那為何有著如此的自信相信能夠壓制歹徒?」並沒有直接回答對方的疑問,而是再次將問題拋回。
「我們實力難道不比歹徒強?況且雷雅能贏過我為什麼也不能制伏歹徒?」略微不甘心的問著。
「我並沒有說我們的實力沒有歹徒強。」漾著吊啷噹的笑,抓出青年的語病。話落,臉上的笑容瞬間轉為嚴肅的神情,悠悠的對面帶不甘的青年道,「為什麼雷雅不能制伏歹徒我想你心裡應該很明白,只是不願去正視罷了。」頓了頓,不再拐彎抹角,一針見血的對櫻璃道:「因為雷雅最先想到的是如何確保在場無辜民眾的安危。而櫻璃你,並不在乎與自己無關的人安全,以任務為優先。雖然這樣並沒有不對,但是身為人民的保母,理當先以民眾性命為優先考量。」
「制伏歹徒後不是也能保護民眾?難道要等到我們也變成人質時在動手嗎?」抱持有點破罐子破摔的心態反問,或許自己不適合當警察吧?
「的確壓制住歹徒也能保護民眾。但櫻璃可曾想過,在制伏歹徒的那一瞬間有人因此傷亡?記得大廳裡因為驚嚇而愣在當場的民眾嗎?他們可是活生生的槍靶。」對於青年不懂的變通的思路感到無奈,然心裡非常的清楚,若是不說清楚,對方是不會明白,且會一再重蹈覆轍。
垂著頭不發一語。
看著眼前垂手反省的青年,將手中的悔過書遞回,「看樣子你已明白問題在哪了。那麼悔過書的部分重新寫一份交給課長吧。」
接過悔過書,內心不免翻飛起許多情緒,只是始終垂著頭,似乎沒有被對方察覺到任何異狀。
雖然沒有看見對方臉上的神情,但知悉青年心理仍舊自責,低沉而帶有磁性的嗓音在人準備離去時開口提醒,「好好整理一下自己的情緒。你現在這狀態可不適合接取下一個任務。」
「......我知道。」低聲說著,只是真的能夠整理好嗎?他不知道。
「知道的話就別露出那樣的神情。越是沮喪,越是無法整理好思緒的。」再次開導青年,而後擺了擺手,「不閒談了,還有一對公文要看呢。你也趕緊將悔過書打完交給課長。好準備下一次任務。」話落,不再理會青年,低頭,繼續翻閱公文。
『這不是沮喪,你不懂得。』離去的時候默默地在心裡想著,只是沒有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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