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稔音學長、呃,在嗎?我來找你囉。」敲了兩下201號房門並出聲問有沒有人在。
「咦?」放下手上的馬克杯,這聲音...是昨天那個學弟嗎?「請進請進!門沒鎖。」
「我進來囉。」輕輕關上門,環顧室內,真的擺了非常多的點心,那學長還能保持身材真不錯。
看到對方視線落在自己桌邊一落一落的零食趕緊開口:「學弟要吃嗎?自己挑喜歡的,別客氣!」拉過一張椅子:「這裡坐這裡坐!」
「啊我晚餐之後不太吃東西的。不過謝啦。」在椅子上坐好,「學長你很冷?」
「這樣啊…」感到有點可惜。這麼說來自己居然忘了買晚餐吃,果然天氣一冷人就變鈍了。聽到對方的問句,再看看自己身上寬大的棉帽T,不好意思地用被長長的袖子遮住大半隻手的手搔搔頭:「對啊,我比較怕冷。啊還是你要喝熱可可?我泡一杯給你?」
「會冷就多包幾件嘛。」笑著把床上的棉被整件丟到對方身上,「不用啦,還是你有果汁之類的嗎?」雖然是叫學長穿多一些,不過看看自己只穿了一件帽T外套,裡面還是短袖,嗯、好像沒什麼資格說別人。
「哇!」被突如其來的棉被襲擊但好溫暖啊...棉被真是人類偉大的發明之一,不曉得發明的人有沒有拿到諾貝爾獎...「果汁嗎?有啊!」順手往櫃子上一撈就拿到兩罐,交到對方手裡:「吶,一罐現在喝,一罐給你當辦手禮帶回家。」看了看對方身上單薄的衣物,忍不住皺了皺眉:「你只穿這樣不冷嗎?」…還是其實是我太虛?
「謝謝,不會冷喔,連手都是暖的,吶、握握看。」直接把手伸向對方。自己掌心的溫度很少消失、連寒流來了也一樣,可能是常運動血液循環真的會比較好吧?「學長是不是太少動了,然後太瘦、才會這麼怕冷。」
「唔、真的耶...」下意識握住對方的手,果真如同對方所言,暖呼呼的,一點都不像是剛剛才進房間的人。「這麼說來有可能喔,不過我天生有貧血的毛病,我在想是不是跟體質也有點關係。」說著說著突然意識到自己一直握著對方的手,連忙鬆手:「啊,不好意思...我手那麼冰還一直抓著你。」
「啊、別介意,之前有個人也很喜歡握我的手,他說什麼很好摸。嗯有可能喔,那學長更要好好顧身體才對。」笑著提醒對方,畢竟自己是運動員,更會小心身體。
「很好摸?」聞言,伸手拉住對方的手:「啊真的欸...你如果打扮成女生應該完全不會被認出來吧,皮膚這麼好。我妹的手搞不好都沒這麼好摸。」半是讚嘆地。
「扮女生?挺久以前扮過,某個人要求的。」講這句話時眼中閃過一點失落。「沒那麼誇張啦,女孩子的皮膚條件都比較好吧?學長的手也挺細的阿!」稍微摸了下對方的手,也挺好摸的。
「真的有扮過?」那還真想看看...咦等等我在想什麼!?「我的手才不好摸呢。尤其是指尖這邊。」把手心攤在對方手裡讓對方能仔細看:「吶,都是練貝斯常常摩擦,指尖都粗粗的。」
「對欸有長繭,貝斯嗎?!超帥的啊!」刻意忽略對方說想看自己女裝的那句話。
「會嗎?」被對方說帥,即使只是因為樂器但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搔搔頭:「可是說真的玩團,一般人都不會注意到貝斯。但低音很棒喔。」
「可是我很喜歡貝斯的聲音喔所以會盡量聽,雖然是聽不太懂啦。」笑了笑又繼續道:「所以學長有團囉?」
「你也喜歡貝斯的聲音啊。」聽到對方這麼說,難得的笑開了:「團啊…之前有,不過後來發生了一點事,就解散了。」其實那也是自己轉學到白光的理由之一,但有些猶豫該不該談到這裡。
「這、這樣嗎?啊那我們別想這個了,講講別的吧?」看著學長整個人看起來很沮喪,自己也不該再問下去。
「啊,沒事沒事。」不小心把內心所想的寫在臉上,有些尷尬的搖搖手:「不介意的話要不要聽聽看?我會用貝斯彈卡農喔。」
「學長願意的話當然好!」綻開笑容,貝斯solo的話真的是沒有聽過了,有點興奮呢。
微笑,起身拿起貝斯,抓著導線接上音箱。再拿起自己的咖啡色耳罩式耳機也接上音箱,小心戴到對方頭上:「用這個聽會比較清楚。」語畢,坐回椅子上,稍稍調整了一下後,緩緩彈起。
「喔好。」單手扶住耳機戴好,專心看著眼前的人,那一瞬間、好像看到了不一樣的稔音學長呢,整個人的氣質都不一樣了。
一邊彈著一邊稍稍抬起頭,透過眼鏡鏡片看向對方,輕輕笑了:「怎麼了?很奇怪嗎?」說著說著手也沒停,自然地在琴頸上移動著,撥出一個個串聯起來的音符。
「不、很好。只是覺得學長整個氣場都不一樣了。是一種陶醉的帥氣感。」雖然這樣講不知道懂不懂。
聽了對方的話,笑了笑,繼續將曲子彈完。
「是很陶醉啦,不過沒有帥。」有些不好意思。
「那是因為學長你看不到自己彈琴的樣子啦。」豎指並給了對方一個稱讚的笑容。
「…是嗎?」聽對方這麼說只是笑了笑。「謝謝你不嫌棄啦。」抬頭看了看時鐘:「時間也不早了,不好意思拉著你聊了這麼久。」將手上的貝斯放回琴架上。
「不會啦,我聽得很開心喔!」很久沒聽現場彈奏了,心裡挺澎湃的,考慮等等到打擊教室打個鼓好了。「啊、也有點晚了,下次再來找你玩。」說著便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