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事以來就是獨自一人,父母皆失的情況下不免受到欺凌嘲諷更甚著…走偏了路。
加入幫派只是給自己一個安身之所,為的是不讓他人在輕易欺負自己。
但要在陰險狡詐的幫派裡生存可得費盡一番心思,甚至得比他人更加陰狠狡猾,這點自己倒是學了個專精。
精湛演技的詐欺、逞凶鬥狠的打鬥都是經歷。
原以為自己會這樣過一生,甚至將自己的目標定在幫派龍頭上,但這一切都毀於一場暗殺。
任務發派下來時只寫著需暗殺掉政府某官員,為註明原因但自己也不在意原因,反正殺了交差就好。
老大將任務交付於自己時那凝重的表情令人覺得可笑,他說是相信自己的細心程度才敢將此任務下放。
點頭稱是演的認真,等到退出了門才按耐不住地大笑,有些崩潰的。
喉頭爆出的笑聲震動著胸腔與空氣,直到笑到快窒息了才收緩點,半倚牆拿起菸盒俐落叼起一根,燃了另一端炙紅,一吸一吐、一閃一滅,尼古丁於瞬間充滿口腔與肺部再重重被吐出,刻意弄成很有藝術感的菸圈自娛娛人。
以指將燦金髮絲往後梳去,動作隨便所以未使凌亂的髮整齊聽話。
「真是可笑。」快速的解決一根後隨即換上新的,慢性自殺的尼古丁一直都是良伴,可信任的,但不會跟菸說話就是了,那很愚蠢。
抬起腳步慣性消聲的離去,貓科動物的腳步本就輕盈那是為了不使獵物發現,那傢伙大概也是因為這點才派自己去的吧,腦袋如此想著身子消匿於角落黑暗處,讓剛剛一切都看似仿若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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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身被噴濺得鮮紅,腥味瀰漫空氣與鼻腔中,深吸一口如同尼古丁一般使人上癮的氣味,獸性激發渾身充滿爆發力的野性。
舔了下唇角的血漬眼底充斥瘋狂滿足,不管做多少次都不膩呢,殺人這種事。
彎腰拉起腳邊那已失去生命力的肉塊(軀體),想著該是收拾善後的時刻了-
俐落熟練的毀跡滅證,早已做過上百次的動作一點也不拖泥帶水,頃刻完結。
離去時用戴著手套的指勾住純金門把輕輕闔上了門,順便想像著明天開門的人的表情該是如此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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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正與夢中人玩得愉快之時卻被一陣天搖地動與怒吼打斷,睜開眼後反射性的揍向聲音來源,確定安靜了才胡亂抓抓頭髮一臉老大不爽的看著人,接過他遞過來的報紙打開隨便掃了幾眼後最終目光定在最前頁的頭版上,眉頭越漸緊皺冷汗從額間落下,閱完後下意識的罵了聲髒話摔開報紙。
『某官員遭暗殺,兇手逃逸無蹤。』這是頭版標題,紅字聳動放大,內容詳述了死狀,但令人不可置信的是最後的…"警方表示案發時官員身上的錄音錄影筆是開啟的狀態,兇嫌的手法與相貌都有被錄下,目前已鎖定。"
「老…老大說這次的任務算失敗了,所有責任…你…你自己扛。」那人摀著被揍的地方畏畏縮縮的說著,他離人遠遠的以免再被打。
煩躁焦躁混再一起使人一瞬間矇了,但不是因為那句等同於被逐出幫派的言論而是對於自己過於自信的粗心。
「FUCK!」粗俗低罵一拳打上牆壁使之震動了下,情緒上無法承受自己的粗心失敗。
「就…就這樣我先走了。」語畢那人轉身想跑,卻不料這時一陣細微的空氣摩擦聲響起,敏銳的直覺讓自己發現情況不對瞬間跳起一把拉過那人擋下了攻擊,而那人尚未反應就斷了氣…牆壁被穿透出小孔,鮮紅成圓形蔓延餘衣服上,是子彈。
緊繃的神經使感官更加敏銳,藉由屍體又擋下幾發但卻不是全部,身上好幾處被擦過流下傷痕。
接著是一連串的重踏步聲與映入眼簾的武裝份子,這使得陷入危機的人陷入狂暴,那是為了生存而不得不的暴走。
他本就非人類,於是乎在打鬥上更甚這些穿著笨重的人類,喪失理智的非人不停甩刀揮砍精準度令人驚訝,手起刀落時總會有嫣紅濺起染了周圍。
但他們用的武器先進,子彈的速度一定比刀快於是也傷了人不少,但因為對方那種貌似不要命的的猛烈攻勢終究是使他們被殺開一條血路讓人逃了,雖然有人追上但那抹傷勢嚴重的身影在進入黑暗窄巷後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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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怎麼逃的、不知道何時失去意識的,只知道再睜眼時自己沒死身處於一個黑暗的小房間內,身上的傷被包紮好了雖然技術有些爛,這真是令人意想不到的發展。
隨後一人進來,發現他醒了後與之對談,才知道自己再不知不覺間逃到了黑市因失血過多昏迷巷子裡正巧這人經過就救了人。
接下來的日子他就躲在黑市裡養傷,等到真正痊癒那天他就藉由人的介紹成為了接案子維生的殺手,隱姓埋名的。
直到某天,他與另外兩人合力接下一件較大的案子時,無意間聽到兩人的對話,裡頭是對於教會的崇拜,由於好奇於是開口發問了,得到答案後卻使人興奮難耐。
教會的事蹟與所提供的保護恰好就是他目前急缺的,因為有從黑市裡流竄的風聲中聽到了自己已經成為了通即要犯,若是一個不小心被同行暗殺也不是不可能。
瞇了瞇眸子思索一下而後眼中閃過一絲堅決。
他決定去試試看了,去進行教會的測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