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課後慣例地去了一趟圖書館,在還書借書的動作完畢之後想到昨晚先寫的信還未寄出,便直接往貓頭鷹屋的方向前去。
一如往常的低著頭,沒有注意到眼前迎面而來的人,沒有減速的用力撞了上去。
「唉-!」因為正好在樓梯的轉角處和對方那絲毫沒有顧慮到的速度問題,他沒來得及喚住對方便就就這麼在樓梯間相撞了。
諾威快速地扶上一旁的牆面好讓自己沒就這麼滾了下去,而手上的書也因此散落至地。
--到底是哪個冒失鬼啊?!
答案也在抬頭的時候揭曉,「嘖。」這是在吃痛聲後率先出現的聲音。
「嗚!!」撞上對方的衝擊力使自己往後倒在地板上,眼鏡也在強大的撞擊下掉落「啊啊!!抱...抱歉....」看不清楚對飛而瞇起了眼睛,搖晃著站起,慌忙的想要撿起散落滿地的書本,一時忘了似乎該先把眼鏡撿起。
諾威靜靜的看著對方因一時地慌亂而做出的舉動,「我想你要先找回的應該是眼鏡吧?」語氣如以往那般地冷冽,「葛林雷克。」為讓對方清楚明拜自己撞著的人是誰而特別加重語氣。
冷漠的聲音彷彿一盆冷水一般澆下,賽拉斯維持著減書的動作僵住,腦袋一片空白「啊...抱...很對不起...我...」僵硬的直起身子卻不敢抬起頭來,視線模糊的令人懊惱,用力的瞇起眼卻也尋不著自己的眼鏡到底在甚麼方位。
見對方遲遲找不到那他自己可以明顯看到的眼鏡而發出了不耐煩的哼氣聲,「你的左腿旁邊,」語氣依然生硬,「應該不需要由我特別幫忙拿給你吧?」
「啊...啊好....」趕緊蹲下來朝著對方所說的方位摸索,摸空了一兩次後終於撿到了遺落的眼鏡。「謝謝...」把眼鏡戴好,世界終於回復清晰,覺得有些丟臉的埋著頭趕緊把書一本本撿起來。
沒有想過要彎腰跟對方一起撿書,甚至還往後退了幾層好方便他能夠撿到原本在自己腳邊的書。
原本還想說些什麼,可才啟口便又閉上了嘴,就這麼安靜的站在後邊看著對方撿書。
慣性的仔細把每一本書都輕輕的拍了一拍,在懷中疊好後站了起來。「呃...你的書,抱歉...」
眼神在對上之後沒有多餘的停留,看了眼對方手上抱著的書,「那些是圖書館的,」踏步像前,「你拿去還吧,」接著直接從旁走過,「我不想碰在沒清潔過時你拿過的書。」
聽了對方的回答,賽拉斯愣住了,這樣未免也太過分了一點... 但自己理虧在先也不好多說甚麼,咬咬下唇把差點衝出口的抗議吞了回去,但眼角餘光注意到了落在角落的一封信。本來反射性的想要彎下腰去撿,回頭看了看與自己擦身而過的諾威,遲疑了一下還是決定算了。
「華勒斯。」第一次這樣開口叫住了對方。
沒有應話,不過還是停止了腳步回頭看去,等待對方接下來要說的。
「你的信掉了。」點頭示意了一下信的位置,抱緊手上的書本,稍稍抿了抿嘴「我就不幫你撿了,反正我髒。」眼鏡後的藍眼稍稍瞇了一下,對於自己說出了這樣的話感到有點緊張,但是還沒來的急思考就衝出了口。
「嗯,」掃了眼對方告知的地方,「謝謝你有這種意識,」轉身將掉落的信撿起,並輕輕地拍了拍,「省的我還得回去在重寫一封。」說完便往貓頭鷹屋的方向離去。
「我....你....」在賽拉斯的腦袋還來不及運轉之前身體就因為怒氣的驅使之下做出了反應,原本抱在懷中的書以完美的拋物線飛出,直穩穩的落在了諾威的後腦勺上。
諾威轉身,看了眼已掉落至地上的書本,又看向方才朝自己做出極為越矩動作的傢伙,「這樣子很好玩嗎?」往下踏了幾格階梯,「或著該說會比較高興點?」接近的腳步沒有停下。
「那污辱人就很好玩嗎?」看著逐漸朝自己靠近的人,憤怒的瞇起眼睛「先想想自己的態度吧。」聲音因為憤怒而有些不穩,一反以往,不但沒有後退反而也往上走了幾階,翻手把懷中所有的書一次朝著諾威丟了過去。
在對方將書往自己砸來時也只簡單的用右手遮擋,「汙辱?」接著用腳踢開阻擋了路步的書本,「對你這種人我想我剛那所說的話還稱不上是汙辱吧?」在和對方只相差一層的階梯停下。
賽拉斯從來沒有這麼生氣過,腦中好像有甚麼斷掉的聲音,無法控制的笑出聲「居然連汙辱都難以分辯,你的腦子難道被這一堆書給塞壞了?」
「理解錯誤的人是你吧?」真正該覺得好笑的應該是他,「連我明白說出的話裡頭的意思都聽不出來?」像是讓給對方回話似的停止說話。
--緊接著在看準對方又要啟口的時候直接用力往其膝蓋下方踹去。
「你...嗚!!」突如其來的疼痛使的賽拉斯差點跪了下去,勉強的抓住樓梯扶手穩住自己,伸手抓住對方準備要收回去的腳踝用力往後拉,卻忘了對方這樣往下滑會撞到自己而整個人也跟著撲倒在諾威身上。
沒想到對方會做出這樣的動作而吃痛的發出了嘶,但眼下的狀況並不容許自己有半點停頓,諾威直接一稱手一拱腳的,將他的脖子上抵,猛一就往對方撐在樓梯上的左腳大腿踹。
「啊!」因為徹底的失去重心而驚呼了一聲,身體不受控制的開始朝下方滑動,慌亂之中抓住了諾威的領子,腳扣住了樓梯的柱子想要直起身子,卻因對方順勢的被拉起衝撞,使得兩人一路往樓梯下滾。「嗚...」賽拉斯突然感覺到頭與背部一陣劇痛,重重的撞到了地板上讓空氣一瞬間被由身體擠壓而出,加上被自己一路拉著的人直直的摔在了自己身上,忍不住發出了一聲痛苦的聲音。
「白痴。」撐手讓自己翻到一旁脫離原本壓著對方的姿勢。
由於多了個墊背而沒有摔得像對方那樣的狼狽且嚴重,「就這點你永遠都不會變,」他站起身,「依然像個衝動的白痴一樣。」扯嘴吸血水的動作從某個角度看起來像帶著笑意,接著毫無禮節的將那口血水往一旁吐去。
對方似乎還未從方才那樣劇烈的疼痛中回復過來,本想藉此直接往頭部踹去讓他昏厥過去,但最後還是作罷。
--目標轉往側腹,並使其因此翻了過去。
突如其來的劇痛,賽拉斯捲縮了起來,只覺得劇烈的疼痛由側腹蔓延了開來。「嗚啊啊!!」口中無法抑制的發出了哀鳴,身體脫離了自己的掌控,眼淚不斷的湧出,雙手緊抓了左腰的長袍,彷彿這樣就可以減輕一點痛楚一般。
諾威並沒有站在他的旁邊停留很久,只是在確認對方在短時間內沒有辦法繼續衝上前找自己麻煩後便簡單的整理了下自己,接著又踏上往貓頭鷹屋的階梯。
--畢竟不管怎麼樣,諾威這輩子不會想在收到第二次自己妹妹所寄來的咆嘯信了。
賽拉斯不斷的深呼吸,只期望這樣的疼痛快一點消退下去,不知過了多久,原本的劇痛終於慢慢的變成一種持續的悶痛。慢慢的翻身由地上爬起,摸索了周身找到了今天第二次摔出去的眼鏡緩緩戴上,又深吸了幾口氣扶助樓梯的把手幫助自己站了起來。
「嗚...」果然還是很痛,又花了一點時間來適應這樣的不適後,賽拉斯眼淚依然無法控制的不斷落下,儘管痛的臉色發白卻咬著下唇不發一語,搖搖晃晃的離開了。
看著貓頭鷹拍翅離開的背影後便馬上離開,在二度經過書本散落的地方時才又停下腳步將收在袖中的魔杖抽出,使用漂符咒讓它們堆疊集中,接著在用了清潔還有修理咒後再次使用了漂浮咒讓自己不用去做彎腰拿取的動作。
--希望柯伊杜拉小姐不會察覺到什麼異處。
回到地面時原本趴在地上的人也已經不在了,哼了口氣,便跟著腦袋裡那較不意遇到他人的路線圖往自己所屬的雷文克勞塔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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