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其實自己對於亂的標準不是很清楚,好像也不知道客氣是什麼,也不管薩羅的外套還在沙發,整個人趴了上去。
「累了?」從冰箱裡連同一開始包裝外帶用的紙盒子一起拎出來,一個一個擺在桌子上,最近的商家也越來越講究包裝,盒子的顏色跟構圖一個比一個還鮮豔繽紛。
「大概是、呼哈……」弓起身體伸了個懶腰,試圖精神然後坐起身,看見幾個紙盒,肚子又不自覺地叫了起來。
「我也不知道哪個盒子裝什麼,應該都是甜食,你自己開吧。」擺擺手後馬上往廚房流理臺前一站,熟練地準備泡紅茶的水壺等器具。
「好。」簡略地回答後,有點困難地解開盒子,似乎是起司蛋糕的樣子,確定對方沒看到後,拿起附贈的刀子直接插起塞進口中。「…好吃。」臉微微紅了起來。
「太好了,有你幫忙吃。」用大托盤端來一壺熱茶與兩組杯子跟糖罐牛奶罐等等,看的出來平常就有喝茶習慣,工具等等的很齊全。
把一組茶杯放在對方眼前後,接著倒了約八分滿的紅茶,熱氣緩緩上升宛如在畫圖:「牛奶跟糖自己加。」
「謝謝…」並沒有加進任何糖或牛奶,小口小口地啜飲著尚燙的茶,然後又拆開另外一個盒子,是長條狀蒙布朗,稍微猶豫了下,用刀子切成數片插起來慢慢吃,注意到對方在盯著看,也叉了一塊伸到薩蘿面前。「阿……」
「要分我吃的意思嗎?」露出有點開心的表情問,自己的紅茶倒是加了不少牛奶跟一點點砂糖,自己愛甜。
「本來就是你的不是嗎?」不懂對方為何這麼問,依舊舉著刀子,呆愣地歪過頭盯著對方看。
「現在可是你在吃,算是你的,但我不客氣了。」用手抓起蛋糕往嘴裡塞,手指因為這樣而沾黏了不少,於是一根一根開始慢慢舔乾淨,像隻勾人的貓。
「…」毫無自覺地湊近,也幫忙舔乾淨對方的手指。薩羅身上一直散發出一種很甜的蜜味,跟甜點有些類似,卻好像有哪裡不一樣,但跟甜點混在一起,卻會誘發人的食慾,真不可思議。
「我說啊,你真的知道夢魔是怎麼吃飯的嗎?」雖然不討厭對方舔吻的溫度跟感覺,但是這樣下去會怎麼發展……就很微妙了。
「…嗯。」自己並不討厭那種行為,不如說在這樣冷的天氣最適合了,不管是身體還是心,都會變得很暖和。湊近,輕舔了下對方的臉頰。不知道薩羅是怎麼想的?
「自己送上門的……到時候喊不要我可當聽不見喔?」一邊低聲警告一邊把臉別了個方向,順勢捕捉到正要縮回去的舌頭。
「好……嗯唔、」不太能習慣這種呼吸突然被奪起的狀態,花了幾秒氣息才稍微平順一點,薩羅的舌帶著侵略卻又相當仔細地刮著口腔的黏膜,沒多久便感覺下身的熱度燙得讓人受不了。
「好像早就準備好了?不會是打著這樣的主意才跟我回家的吧……」今天意外的有心情玩,吻完嘴唇後沒往下反而是往耳朵的方向前進,沿著耳朵的輪廓慢慢啃咬而下。
「才、不是,好癢……」人魚的鰭通常都是在耳朵,即使是人型皮膚也相當敏感,持續的刺激甚至讓自己軟了腰,整個人掛在了薩羅身上。
「光是用舔得就軟了嗎?那等等真的要插進去的話你不要分成兩半了……」故意似地用手指把對方的圍巾、衣服慢慢往下勾,露出裡面的肌膚,並用指甲在上頭亂畫寫字。
「只是、因為那邊本來是鰭,皮膚比較薄的關係……」肩膀跟背脊因接觸到冷空氣而微微顫抖,微微紅了起來。環住對方的頸部,像是要辯解什麼地壓低聲音說。
「是這樣啊,除了這裡之外還有哪邊比較薄?魚尾嗎?」一邊低笑著一邊伸手往大腿上輕輕按壓。
「…你已經摸到了。」有點被捉弄的感覺,不太開心地往對方的喉嚨輕咬了口,輕舔頸動脈的位置。「大腿內側就、魚尾連結的部分,感覺你明明知道……」
「冤枉,我可不知道,我還沒吃過人魚。」嬌聲笑著搖頭,接著一邊用手沿著大腿往上摸一邊低聲問:「感覺你好像也是沒過經驗?」
「有、雖然很少……」畢竟人類很少能夠在清醒狀況下碰自己,如果不能夠在某種程度上抵抗他歌聲的誘惑,他是不會願意跟對方有親密接觸的。「畢竟能抵抗賽蓮歌聲的人,我還沒遇過幾個。」
「真是可惜,這麼誘人的生物。」先是伸舌在喉結上舔了一下,而後張嘴用牙齒輕輕咬住後放開:「不唱歌嗎?」手則依然在人魚線上游移。
「現在、哪有辦法唱……」敏感處被撫摸的麻癢感已經讓呼吸變得很急促了,連說話都有點吃力的狀況下大概連半句都唱不出來。「之後、嗯、會好好唱給你聽的。」又舔了下對方的臉,有些羞赧地別過頭。
「真可惜,一邊聽你唱歌一邊疼愛你一定很有趣。」露出可惜的表情用舌頭在耳朵裡鑽,手已經靈活地把褲子給解開了,正在裡頭探索。
「等……耳朵、好癢,唔……」雖然不太能習慣耳朵的刺激,但並沒有掙扎,也將手伸向對方的褲檔 ,摸索到軟肉揉捏按壓,偷瞄表情的變化。
「很主動哪,有過經驗才這麼懂事嗎?」知道對方正在瞅自己的臉部表情有沒有變化,刻意把臉往下放,略過胸口直接在肚臍眼上輕吻。
「說有經驗也……沒有幾次,是說真的很癢……」這邊指的不是性方面,而是單純像令人發笑那樣的搔癢。「總感覺對你這樣說……很不尊重,但我現在真的很想……噗!」糟糕,真的笑出來了!
「有這麼好笑嗎?」實在搞不懂到底有哪一點讓人發笑,不禁停下動作,將頭往對方的胸前磨蹭。
「我很很癢的……而且那也不是敏感點阿。」低頭望著在平坦的胸前磨蹭的人。
「是嗎,我認識的另一條人魚也很怕,人魚這麼怕癢的嗎?」歪著頭露出不太了解的表情詢問。
「唔、我認識的另一個夢魔似乎還會為了心上人拒絕進食……不對啦!」似乎又走神了,自己這個連在狀況中都會神遊的壞習慣什麼時候才改得掉?「因為我不是純種人魚…似乎也不能回答得很肯定。」眨了眨眼,望著對方。
「不是純種?是跟什麼混血的呢……?」對於自己一族被提到的內容反而興致缺缺,夢魔本來就只是一個統稱,並不代表每個夢魔都一模一樣,有像自己這麼享受性愛來者不拒的,自然就有追求一世一雙人的類型,不足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