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
清醒時就是這個時辰了,在女婢服侍下梳洗過,卻仍然吃不太下什麼。望著滿桌已經放冷的菜餚,胃裡一陣翻攪疼痛,聽著水漏滴答的落著,攏了髮鬢,恍恍惚惚的走出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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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薄的單衣很是透風,略為刺骨的寒,卻讓自己心裡沒這麼難受。夢境裡的東西,並不是什麼好兆頭。
也不知歇了多久,突然的一聲喚讓自己回過神。「......子、公子,您怎麼就歇在這兒了?」
翠雲急急的拉起裙擺,登上了台階。「真是的,奴婢找了您好些時間了,您是想急死房裡的丫頭們?」
「小環準備收拾就沒見了人影,看桌上的食物沒動半分都急哭了,瞧瞧您,穿成這樣?」溫軟的小手握上了自己,一瞬間,才查覺自己幾乎是冷得發顫。「受了風寒主子會怪罪的,這手爐您拿著。」
沒等自己說些什麼,灰白的鶴氅便抖了開來整個裹上。翠雲細細的喘著,兩頰駝紅,似乎疾走了不少路。「謝謝......」
「......公子心情不好嗎?」聽見了自己的回應,少女微愣,仰起臉,抽出帕子就揩過臉。「您怎麼哭了?」
原來自己哭了嗎?接過人的手帕,搖了搖頭。「想事情,別向琉曜多嘴。」
該怎麼說呢?昨夜自己夢見了什麼。黑乎乎的影子,用箭射穿了雪白的狐狸,汨汨的淌著鮮紅,但狐卻沒死。他不忍心讓狐狸掙扎,用手裡的匕首貫穿了急促蹦跳的心臟,
然後,才發現自己抱著的是余少,而黑影放聲狂笑著。
「回去吧,讓廚房熬點紫米甜粥好嗎?我實在吃不下。」望翠雲諾了,才順著人的意起身,在人的攙扶下往房間的方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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