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移向大廳中央那棵頂端直指天花板的耶誕樹,針狀的樹葉下擺放著滿滿的各色大小的禮物方盒,暗自猜想著今天八成又會收到書當禮物。
「庫勒尼西先生除了書以外有喜歡什麼嗎?」像是想到了什麼般,出聲向目光鎖定在聖誕樹裝飾的少年問道。
因為庫勒尼西一直都是安靜的看著書,似乎很少有搭到話的機會。
「呦!你們都在啊?」搬著堆得像小山丘似的禮物盒和聖誕樹裝飾品走上前來,一臉縱容的卸貨。
果然嘛,節日就是要有節日的味道,從盒子裡頭掏出顏色鮮豔的裝飾球晃了晃。
「嗯?」回過神來發現艾茵正向自己搭話,眨了眨眼。「這個......讓我想想......」苦思了一陣子還真想不出其他可以當作答案的興趣。
「既然有人在,庫勒尼西小子跟艾茵吧?要來幫忙裝飾聖誕樹嗎?」
回頭招呼著,伸長手臂想把要置於最頂端的金色大星星給掛上去。
「這個嘛,雖然很喜歡書,不過每年都收到書,偶爾也會想收到其他禮物......不管是什麼,只要是充滿心意準備的禮物,都一定會讓人感到珍惜的......吧。」
微笑回答完艾茵,也跟著起身,一同協助利恩裝飾聖誕樹。
「在說著想要什麼禮物嗎?」低頭看見庫勒尼西已經開始幫忙了,露出燦爛的笑容揉了揉少年的頭。
「想要什麼禮物阿,就朝北極星許願吧,北極星會把你的願望告訴聖誕老人的,只是不知道星幽界有沒有北極星了。」
「願望啊......唔。」一想到每次提到願望就會有隻幻獸來扭曲許願內容,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利恩和艾茵呢?想要什麼禮物?」連忙回問道,把小圓球遞給利恩掛在樹枝上。
「禮物阿.....」接過庫勒尼西遞來的小球,掛了上去。
「有人送就好囉,只要不是帶著惡意的東西都好禮物阿,都該好好珍惜的。」笑著又伸手接過一個小天使玩偶,再次掛了上去。
「噗哈!」想到還在輕狂的少年時期,自己和阿貝爾在聖誕夜的時候聯合送給了艾依查庫一個狗食罐頭,氣得金髮少年舉著禮物空盒子追著我們兩個打,忍不住笑了出來。
「我倒是沒有特別想要什麼呢,真要說的話應該是親手做的東西吧。」畢竟現下除了恢復記憶以外倒也沒有別的目標,大宅的和樂融融更是讓自己沒有特別想要的東西。
跟著起身準備樹下的裝飾。
「親手做的東西?」好奇地停下動作,「例如什麼?......可以舉個說明嗎?」覺得自己的問題有點失禮,連忙補上一句。
「親手做的阿、嘛!」低頭看向屬於樹底下整理盒子的少女一動一動的貓耳,小貓咪的耳朵到了冬天不知道會不會凍,也許收到一頂毛帽會挺不錯。
不過自己親手做是不可能的阿,也許去找路德看看能不能請他幫忙帶了。
「還在家鄉的時候,每逢過節史普拉多就會做些飾品之類的分送給大家。」想起記憶的片段,不禁莞爾。「比起名貴的東西,充滿心意的禮物更棒不是嗎?」
「原來如此......手工藝嗎?的確很有紀念意義呢。」回想自己故居的回憶,忍不住嘆息,「在潘德莫尼鮮少有人會贈送手工禮物,幾乎都是購買現成商品,也少了那麼點人情味。」
手工禮物嘛......但自己也不會製作什麼。腦海中突然浮現不久前的繪本,突然想到自己寫故事繪本的主意。不知可不可行?
「在我的家鄉,大夥一有節日就是圍著篝火,大家一起痛快的喝酒,大家都會從家裡拿出最好的食物放在廣場,供所有人取用,禮物的話是用抽籤的,若是抽到奇怪的東西就算你倒楣了,阿奇波爾多就收過用報紙包著的臭豆腐。」呵呵笑了兩聲,又接過一個拐杖糖掛了上去。「至於送給親友的禮物,最多就是酒吧。」
之後交換禮物大會演變成誰送的禮物越奇怪就得勝,也算是荒野民族的小小娛樂了。
「用報紙包著的豆腐?」愕然,「這......這還真,嗯,奇特的創意.....」
「現在想起來還真臭,他的手套上都是那個味道。」摩娑著下巴,想到那個味道後有些噁心的撇了撇嘴。
「......不過也是另類的回憶,對吧?」用有點羨慕的語氣這麼說著。今年啊......不知道會收到什麼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