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按照慣例,在睡前巡了閣內接客的房間一遍,想起前陣子剛回來的時候犽似乎不在,而且回來時人似乎心裡有些什麼,便將人的房留到最後。
「這時間絳月還沒睡吧......平常似乎都很晚。」黑曜蹭了蹭臉,聞言仰起頭。「嗯?是有點累了......黑曜,如果我不小心聊到睡著,你要記得幫我跟琉說一聲?他應該很放心犽才是?」
沒有感覺琉對犽吃過醋。
latest #25
在香味滿溢的廊前停下,雖然妓官的房間總是如此,但多少還有些不習慣。沒有營業的走廊上依然點著紅燭,幽幽暗暗的,躊躇而略帶恐懼。「犽?」
輕叩著門板,喚了聲。
著單薄的鴉青長衫,坐在窗外的樹上吹著夜風,忽然傳來了叩門聲,有些慵懶地拉了拉身子後才起身躍入房內,「怎麼了?」開了門,有些不解地望著人。
「唔......」看著人散亂的衣襟,臉上淺紅,有點不知所措的撇開眼。「你......不冷嗎?」
自己可是穿了衣後還套上外氅,黑曜從懷裡探出頭嗅了嗅空氣,竄離往閣的深處跑去。眼前的人笑了,把自己領進屋內,燃起燭火。
在榻上坐下,望著人。人的身形拉出長長的黑影,似乎比以前還略帶壓迫感。「其實也沒什麼......只是想說好像有一陣子沒見到你,是不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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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的事,吾本不畏寒,加上前些日子回了趟瞿北,自是穿得輕便。」拉過凳子與人同坐案邊,輕描淡寫地代過。見人攏著襖子,便將窗子給掩上,瞬間寂靜的空間仍殘留著些許營業時香燭所留下的香。
「回瞿北?」聽著人說回家鄉,一愣。雖然並不擔心犽會離去,卻直覺人是有事沒說。「這次回去,可好?都沒見你提起......」
撫過人的臉龐,感覺著人用獸化後習慣的動作磨蹭掌心,淺淺的彎起唇角。「若有事可別藏心裡,我什麼都不行,至少還能聽聽話兒?要不每次都是你聽我叨唸。」
「也沒甚麼好說的,入冬後突然想回去見見那兒的雪景罷了。」瞇眸蹭了蹭,暗算著元祖不大可能大費周章地尋來鏡花,便也沒多加著墨。
「真好......」那時跟琉曜約好要一起回瞿北,回來後卻因為聘禮的事沒有了下文。琉又不放心自己去退聘,只得對紅府失禮,派下人一併退了。仔細想想,紅府一直都沒有消息,不知道是怎麼想。
輕輕的嘆息,收回手斂起眼。「好想看雪啊......還有那時候的白梅花。」
犽的表情有些困惑。「吶,山裡一定很漂亮吧?」
「嘛,想的話下趟咱們一同前去?」微偏頭攏了攏髮,漾起淡笑,清道,「是啊很美,所有景物皆疊上了厚厚的雪。」
「也許以後在那兒住了也不一定。」聽人說著的模樣,那裡的景色一定非常美吧。閉起眼想像了下。
「在雪地裡......在街上......好令人懷念。」
「住下啊?那花閣可要怎麼處理?」笑望著,「汝也打從那兒來的?」
「唔......琉說,帳指要讓這裡的人回報就好。」聽人問起,搖頭。「我在慶南長大的啊,犽。」
只是那一段時光,什麼都不知道是一件很幸福的事。「瞿北我去過一次,過了一段很快樂的日子。比起來,那時候很單純。」
「這樣啊?」瞇眸一笑,「如果在那感到自在的話,這兒安頓好後去那安定下來也不錯。」輕撫人髮頂,隨後貼上前用鼻尖蹭了蹭人鼻。
突然的貼近讓有些反應不過來,嚥了下,粉臉透紅。「唔......」
感覺到犽輕笑的鼻息,熱熱的,混雜著薰香讓人有種昏眩的錯覺。雖然沒有多餘的動作,卻也已經讓自己不敢亂動。
「怎了?」感到人輕顫了下,雙頰迅速飛紅,笑了笑,又更貼近了些,「人不舒服?」口息吹耳畔,讓人更是正襟危坐。
「不......」懦懦的低語,緊閉著眼縮起肩閃躲。「只是會癢......」
一轉念,才發覺人又是故意逗弄自己,微嗔的用指尖戳了戳人裸露的胸膛,試圖轉移話題。「吶,犽在瞿北難到不自在嗎?慶南比起來應該挺熱的吧?」
「氣候自然是北方宜人,」笑,握住戳著胸膛的蔥指,「來於此自是有理由的。」含住人指輕舔。
「--咿!」柔軟的舌捲過指尖,也不曉得是什麼樣的感覺,發毛似的一顫,空出的手連忙掩住幾乎出口的呻吟。
臉上火燒似的直到耳後,動了動手,人卻沒有要放鬆的意思。「犽!」
聲音有些沙啞發軟。皓齒紅唇,看起來無比誘人,相對圓潤許多的虎牙正輕咬著,酥麻難耐。
但這種挑逗不應該是對自己,就這麼逃跑也過於狼狽。「嗯......」
「嗯?」低吟笑了聲,蹭到人頸邊廝磨,並伸手用掌心搓揉著早已發燙的耳。
因方才攀窗的大動作,未細心繫上的腰繩悄悄鬆落,原已不蔽體襟口瞬間大開,瑩白的裸肌在月色的照映下更顯白透,知曉人易於羞,輾轉的眸光不斷迴避自己,難得地局部幻形,墨曳似的長尾輕輕環上人腰際,另一手擱置腰側,有意無意地輕搔抓刮著。
身子麻了,知覺混沌的,搞不清楚這蹭到懷裡的是貓兒還是人。紫眸有些朦朧,指尖撥過纏亂的墨色,騰出手扶上了腰間的臂。
因為人的撫觸輕輕顫抖著,咬著下唇,把臉埋上了人的肩膀。空氣彷彿凝結,只能感覺到人的呼吸和體溫。這已經不是平時撒嬌玩耍的範疇了。「沒什麼......」
燃香的芬芳蓋不過妖身上的皮毛氣息。撐著胸膛拉開彼此距離,撫觸著人的臉龐,靠上額頭。「但在這樣亂摸下去,琉曜會不高興。」
「哈哈,可瞧汝頂舒服的?」被人推開了些,壞笑著,墨尾輕掃過人緋紅的雙頰。
「別笑我!」抗議著,縮回手掩著臉。「每次都這樣逗我......」
但是認真說起來,會臉紅也是因為眼前的人是這種狀態吧。以往被貓兒欺負,也不會感覺這麼羞恥。柔軟的貓尾巴蹭著臉,很是舒服,說著,瞇起了眼。
「誰要汝像隻兔兒似的,逗著逗著總容易受驚。」輕笑,人舒服地瞇起了雙眸,也未急著收尾,任人揪著貼在臉龐磨蹭。
「是是是。」由著人說去,反正也沒什麼好計較的。人的喉間滾著細細的呼嚕聲,挑起眉,探手輕撓耳後。「你沒事就好......只是擔心著,就過來看看了。」
樓外的街道上響起了三更的鑼音,察覺時間晚了,只得起身。「那......我回去了?有事可別悶在心裡頭?」
「哪會有甚麼事?」起身替人拉攏襖子,順道送人出房並跟了幾步路,「路上可別絆著了。」長廊盡頭傳來蹬步聲,想是有人放心不下人又讓黑曜給回來護送了?輕笑與人道別,好陣子不見的小廝似乎遲了幾天才得知己已回閣,後知後覺的人兒大半夜的興沖沖地來了…
--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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