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艾烯爾】血跡斑斑,大理石材質的地面上,蔓延出怵目驚心的血痕。深紅偏褐,染了男人的左胸、肩及手臂。衣物殘敗不堪,早已失去遮蔽的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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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並非是任務而所受的重傷。
只能說自己運氣相當不妙,僅是到野外漫步,竟遇到不該出現的生物,被惡意放生的基因突變種。在高科技的影響下,這個世界的社會面中,便有一群,為自身利益,而施行基因改造研究的人群。
實驗體,為動物。在實驗過程中,訂有失敗品的出現,而為了防止堆積過度的情況,這種失敗品,研究者們常是以放生野外的非法行為。
而自己巧遇的,更是攻擊性強的突變種。那是一頭肉食性巨鳥,銅質的翅膀、爪子和喙。正常情況下,也就是夜晚時刻,自己實力是於牠之上。只是,白晝中,能力僅只一半,在戰鬥中,便不慎遭到襲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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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便成如今殘破狼狽的樣貌。拖著過於緩慢的步伐,傷口抽痛神經,使自己咬牙,發出的冷汗,在過於蒼白的臉上。就要接近了,醫療部,『必須好好治療才行了……。』
甫從研究室出來,打算回自己房間一趟。方下樓梯,便見格身上滿是各式各樣的傷口、血痕滿佈,身上的衣物破損的更是嚴重。
不曾見格傷到這般地步,劍眉微蹙,走上前去,輕揚聲調,「需要幫忙嗎?」
會這麼問不是沒有原因,因為眼前的男人是教會裡實力數一數二的,傷成這樣,絕對有什麼理由。考慮對方那亟高的自尊心,所以並沒有馬上協助男人到醫療部接受治療,而是詢問。
抬起腳步,因為傷勢的關係,一舉一動都顯得沉重,無法以往的輕盈。而此時,那條聲線的響起,自己才發覺還有人正存在著。『是因為受傷,連感知也跟著低落了嗎……』
映入眼的,先是那雙猶如冷泉般透澈的瞳孔,才是那頭俐落黑髮。自己清楚這人的。而藉由他的詢問,腦海剩餘的空間,則思考起,自身這種程度的傷害,必定得交給專業人士處理。自己的本事並不在這行,最多,也只是簡易包紮。
以往總是無表情,現在,則眉頭稍皺,緊閉雙唇。儘管只是些微的臉部動作,在認識格拉斯的人前,要見到這張也許是山崩於前也面不改色的臉孔,有其他不同的神情,可不知是得有多麼嚴重的事情才能夠。略微點頭,算是回覆。
見對方略為點頭,算是回覆。唇淺淺一笑,從醫師袍的口袋裡順出手機,撥了通電話到醫療部的櫃台,要他們馬上派人到這後,便雙手環胸,椅著樓梯的欄杆,打量起男人身上幾處還在淌著鮮血的傷口。
『變種基因生物?在哪遇上的?』基本上,教會裡有關變種基因生物的任務,一律都是由自己來接,一般獵者絕無可能接到這樣的任務。想到這,眉頭微蹙,輕啟純欲詢問,不料卻被趕來的醫護員的聲音給打斷。
指示著醫護員將人送至急救室AA,手術由自己親自動手後,便先一步回到醫療部,並點名兩位自己信任的主治醫生,一同進行手術。
手術的進行極為順利,先是幫男人打上麻醉針與鎮定劑,而後開始處理男人身上的傷。那樣的傷勢,連站在一旁協助自己的主治醫生們都感到怵目驚心,但自己卻是連眼皮眨也不眨的迅速完成了手術。
吩咐了醫療人員將人移送至加護病房後,並沒有馬上離開急救室AA,而是在裏頭踱步,『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看著上司在急診室裡頭來來回回的走著,沒有人敢說任何一句話,只是默默地整理著一旁的醫療器材。
「他醒來後通知我。」停止踱步,隨口對一旁的醫療人員命令後,回到了自己的研究室。
眼前男人拿出手機,按鍵後,便開始對話,內容不外乎加派人手。當對方掛完電話後,便開始打量自身,紅瞳望入那雙清澈藍眸,那是一種會心的感應,依對方的專業,早該猜到傷口的造成,是何種原因。
而言語,還未洩出,支援人手便推著擔架前來,在幫忙下,自己躺上擔架,推離樓梯口,往電梯方向。在一連串行進,最後的目的地,是急救室的手術台上,而意識,也停留在麻醉針進入身體剎那。
因為麻醉效用,自己昏迷了許久。
直至醒過來時,自床上爬起,行動相當緩慢,因為傷口還疼著。掀開被單,上身光裸,僅纏繞白色繃帶的,下身一件黑色長褲。傷勢經過完整包紮與處理,比先前好多了。
抬瞳,看過房間擺設後,望向被白色窗簾遮擋的窗外,若隱若現的,是晝夜交合的黃昏。腳步聲,醫護人員在眼見自己安穩坐在床上後,便又離去。然後,再次進來的,是那個男人。
「感覺身體如何?」接到醫護人員的通知,來到了男人所在的病房,一進入病房,便見男人已起身坐在床上,基於醫療人員的職業精神,開口問
「還好。」傷勢需要時間使其完全復原,除了會痛,行動較為緩慢外,其他也並沒什麼不適應的症狀。
「我想也是。」並不在意眼前的男人給自己怎樣的答案,畢竟就自己對他的了解,他並不是個脆弱的人。
「既然你的傷已經沒有什麼大礙,那麼,我想我可以直接問你幾個問題,希望你能老老實實地回答。」語畢,嘴角勾起一抹淺笑。
沒有回答,反正嘴巴是長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想敘述他的問題,是他的權利,而要不要說則是完全按照自己的意願。自己向來是這樣自我,不會因為誰而改變,並不會。
看著眼前的男人那面無表情的臉,淡然弱水的眼神與沉默,明白他是不會乖乖回答自己的問題。然而即便眼前的男人是多麼的自我,自己依舊有辦法另開他口。
唇畔的笑意加深,倚著牆,打了個響指,病房的門開啟,走進一名護士,護士先是禮貌性的向自己點點頭後便將一疊文件地給了眼前的男人。
擺了擺手,示意護士退下,自己則是雙手環胸,看著眼前男人的臉色變化。
那是一疊有關變種基因生物的資料。依照教會規定,這些資料是極為機密,除了上層的人員外,其餘的人是根本無法獲得的。更甭提想要進一步了解。
現下,堆積自己眼前的文件,是突變種相關,大致上是怎樣生物,以及報告、結論……等。是的,對方清楚自己的傷口,因何在。在文件最底,撫摸著紙,那明顯是比其餘文件都還要新的觸感。
那張紙上,寫的,是自己的個案。男人連傷自己的,是哪一類突變種,也清楚。他的實力,自己是堅信的,不容小覷。好似明靜止水的那張臉,瞳孔中掠過一抹訝異。「都知道,還問什麼?」這麼回答。
見男人淡然若水的眼神中閃過一抹詫異,唇畔上噙著的笑更深了,「的確,關於攻擊你的變種基因生物我確實已經知道,但是……」尾音拉的老長,表情有幾分玩味的看著眼前的男人,「但是,我想知道的是──你在哪遇到這玩意?」
話落,停了半晌,又道:「雖然要不要回答是你的自由。而且即便你不說,我也一樣查的出來,只不過花點時間罷了;然我希望你好好配合,因為這玩意要是處理得越晚,甭說像你一樣的狩者了,恐怕會有一般的人類或者非人受害,明白?」
男人的話,的確有道理在。不過,卻被自己反駁:「不會,因為牠死了。」不會有人受害的。那頭難以說是生物的怪鳥,儘管是處於劣勢狀態,也狠狠被自己扒皮、剁肉,成了認不清原樣的肉塊。
而尚有問題存在,如果鄰近還有同樣物種?這個問題也被駁回,自己解決獵物後,則在附近大致巡過一遍,才回來。而這也是,方才自己特別狼狽的原因,因為耽誤就醫,所以導致整個身體相當暈眩。
「哦?」聽了男人的話,湛藍的眼神閃過一絲懷疑,揚起雙眉,斜眼看了看坐在床榻上那從頭到尾冷著臉的男人。
此刻病房裡的空氣非常凝重、劍拔弩張,自己與男人間陷入一片寂靜。良久,唇才勾起一抹高深莫測的笑狂霸的對男人道:「沒想到,教會裡除了我以外,還有人能夠與那樣的基因改造生物為敵。看樣子,我不得不好好誇獎你一番。不過……」危險的瞇起雙眼,雙眸中蘊起濃濃的寒意,拉長尾音,語氣不由得加重幾分又道:「不過,給你一個忠告──下一次要是在碰上那樣的東西,趕緊離開。幸運女神可不是每次都向著你微笑。」
語畢,不再打擾病人的休息,轉過身打算離開病房,再跨出病房的那一剎那,想起男人看著自己那渴望打上一架的眼神,扭過頭倨傲的揚著下巴挑釁般地對男人道:「對了,如果你想找我切戳的話,等傷好了,隨時奉陪。」
留下了這麼一句話,吩咐等在外頭的護士將文件收回並交代些有關男人換藥、休養的事後便離開了病房。
零度感,無預警來臨,空氣凝滯點,片刻寂靜。而,劃破的,是醫長狂妄笑容與帶著冷冽寒意的言語。不假修飾的霸氣,成為整個空間的主導。自己靜默聽完那稍嫌冗長的話語,緋紅瞳孔無動於衷,對於那些自認置之事外的忠告。
僅是,心底想法。這個人,很強,從第一次見面起,便明瞭,他有的,絕不只是表面上職責的專業,絕對,還有別的。該說是同種族,同類相吸?不、更明確點,是強者之於強者,實力相當下互相產生的衝突感。
總言,自己之於男人,雖然並非明顯渴望,但卻有切磋意圖。
相信他察覺的到,此刻,男人氣勢而惹出的自身想法。臨走前,就扔下這麼一句。草草結束了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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