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自己根本不明白過去的自己在想些什麼,不管是手機裡頭滿滿的犬類照片,或是寫了一大堆內容卻始終沒寄出、只敢存成草稿的,寫給喜歡的人的那些信。
太誠實了,過去的自己簡直老實到了讓自己覺得有趣的地步。
之所以會感到害怕,就是因為過於誠實的面對自己的「真心」。
「人的心啊,可是很脆弱的。」從口袋中掏出一包香煙,因為是在便利商店隨便買的,所以只抽過一根耍耍帥便放棄繼續抽了。
「因為心很脆弱,所以必須欺騙它。」揉捏著手中的紙張,上面的字跡很整齊,而那正是自己的字--但是自己並沒有寫下這些字的印象,但信中的內容,寫得都是有關於自己的事,而且更像是未來會發生的事,敘述著未來的自己正做著何等落魄的困獸之鬥。
多多離開自己了,自己被祖父那個臭老頭給囚禁起來了,自己逃家了,自己捨棄了現在的姓名躲到了夜煌的家族中苟且偷生。
「欺騙可是一種不可思議的學問。」躺倒在床上持續自言自語,漸漸的竟有了睡意。
「沒有的東西讓它看上去是存在的,存在的東西讓它看上去是不存在的。」
「雖然已經把過去自己的矜持給毀得一乾二淨了,哈哈。不過......神啊,請保佑我......能夠勇敢面對......什麼鬼未來......即使只是逞強也好......」
靜靜的,闔上了雙眼,意識飄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