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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身處於司空見慣的校門之前,茫然的眼神逐漸聚焦。
「總覺得.........好像做了什麼奇怪的夢.......」
宛如,見到了地獄般的景象。
然而睜開眼,入目的是一如既往的日常。
「喂!」
「........咦?」突然驚醒一樣的,回過頭。
「.......慎二?」
「哎呀,原來走在前面的是你啊,黑野......抱歉啦,因為太不起眼所以沒注意到。」
「早上好,慎二........」
「我的存在感...........真的那麼低嗎.............」
「哈!沒有在意的必要吧?誤了自己的平凡而自卑根本沒有意義不是嗎?在我這種才華橫溢的人面前,任何人的會顯得一無是處嘛。」
「啊啊,是這樣嗎.................」自己的友人的性格,早就清楚了..........為什麼會跟這個人成為好友呢?
記得當初的機緣是.......................................
怎麼回事.........想不起來...........
「那麼我先進去啦!待會見,岸波.......就算再怠惰也別在校門前打瞌睡喔!」在女孩子們的簇擁下步入校園。
「那種事我知道...............」
『這樣的個性,居然還如此受歡迎..........』
「...........................」
「一戳就破的虛假日常啊..........還真是,有夠惡趣味的。」站立在校舍的頂樓,冷淡地望著校門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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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精打采地趴在桌上。
「總覺得有哪裡不對.................」痛感在頭顱內隱約流竄著。
「果然,忘記了什麼嗎..............?」
「怎麼了?黑野?身體不舒服的話就去保健室喔?」
「區區一個凡人,別把感冒之類的傳染給我啊!」
「...................」這種感覺........是感冒嗎............
「話說回來.................那個轉學生到底是什麼來頭!!!」
「..........啊?」對了,這麼說的話,平常圍繞在慎二身邊的那群女同學.......不在呢?
「哈哈哈.....雖然方向是正確的,但是這裡的話,必須在加上這個公式才行。」
「無法理解嗎?那麼這麼說吧.........」
「........................................」
「那種程度的作業........明明來請教我就可以了啊!那群女人!」
「哈哈.............」全部,倒戈了呢。本來算是慎二後宮的同學們..................
「那個轉學生,好像叫做雷昂納多.......對吧?記得是西歐財閥的.......」
「那種事誰在乎啊!新聞部的怪談報導都比那個傢伙的事有意思多了!」
「最近的主題....好像是頂樓的紅衣少女跟徘徊在校舍裡的幼女亡靈嗎.......哼,反正也都是捏造的吧。」
「...................」頭還是很痛呢.......今天就提早回家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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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算能回去了呢.............」打了個呵欠,無精打采地推開門。
「............................」
「依然沒查覺嗎.........都已經到這個時間了。」
「..................那個............」是在跟我說話嗎?
「雖然遺憾,不過也沒有辦法......這份殘酷也是預選的本質吧。」
「那個.................」無法理解。
但是儘管無法理解,依然感到了,恐懼。
「慎二?」怎麼回事?那裡是,保健室的方向吧?
「..................」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總之,先過去看看吧。」雖然,還有在意的地方.........
「妳在幹什麼啊?櫻!今天也沒去弓道晨練嗎?」
「對不起...今天有點......」
「慎二?」還有記得.....那是保健室的............
「說什麼傻話啊櫻?妳可是我的妹妹喔!多少有點自覺性吧!」
「.......是的,哥哥...我下次不會這樣了...」
「哼,明白了就給我.................................」
「..........慢著.........妹妹?奇怪...........我有妹妹嗎?.............」突然按著腦袋,痛苦地呢喃起來。
「慎二?」
「哥哥?」
「...........................................」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原來如此!是這麼回事啊?不愧是聖杯戰爭.....連預選也非同一般呢!真有趣......真有趣啊!」
「喲!黑野.....我已經取回了記憶喔?」
「慎二?你在說什麼................」
「..........」靜靜的望著自己的哥哥。
「再見啦!白野.........跟你度過的校園生活義務的有趣呢。在現實的我還沒上過高中啊......」再也不看身後的"妹妹",轉身離去。
「再見啦!我要前往下一關了!」
「..............」消失了!?
怎麼回事.............
.................對這個世界感覺到了疑惑
..................這份強烈的違和感......................
............到底.................是...............................
「櫻,那個................」才剛想說些什麼,突然,聽見了奇怪的聲響。
............雖然不太可能,不過那個是..................劍戟交錯的聲音?
「是的,前輩?」彷彿剛剛的事情都沒有發生,少女很平常的回應了少年。
「..............................」
這個時候應該..............................
1.───去發出聲音的方向弄清楚情況吧!
2.───跟櫻交談的話,能知道些什麼嗎?
「抱歉,櫻........」果然,對那邊的動靜很在意.........
「...........是這裡嗎?」推開了大門,原來的話,是操場的方向吧?然而如今,映入眼簾的是.........
「.......................」手中之弓拉成滿弦,在校庭中飛縱。
「Archer!」緊盯著對面的參賽者,同時下達指令:「不要硬碰硬!拖住她!」
遵從著Master的指示,以自豪的速度不斷游移疾動。
「那個Servant....是Archer嗎?說起來,兩邊的特徵都同樣突出呢.....連特意分辨的必要都沒有。」從二樓的窗戶跳望著操場,態度閒適悠然的觀賞著戰局。
「啊啦...作為三流從者來說還算是有兩下子嘛...」自信滿滿地跟著敵方從者的腳步移動,儘管速度上不如對方但也有著能夠攔截對方射擊的把喔。
「單調的攻擊沒有作用嗎...........那麼───」同時搭上了三箭,一同放出。
「.........................」
翠綠而美麗的人形野獸。
真紅而明艷的龍之少女。
在眼前交鋒著。
「什麼嘛、拖延了老半天的攻擊就只有這樣?真是沒意思呢...看來要妳
做為襯托偶像舞台演出的配角還是遠遠不夠格喔。」維持著游刃有餘的態度,一邊開口揶揄對手一邊旋轉著長槍擋下箭矢。
「混帳........彈幕攻擊也沒有作用嗎?」警戒地拉開了距離,同時將新的箭搭上弓。
「這樣可不行呢,虧妳的外表還
勉強能看,但是演出技巧是完~全不及格呢。」並未選擇追擊而是站在原地,輕盈地旋轉了巨槍重整態勢。
「汝這傢伙...............」
將手中之弓引至滿弦.......不,超越了那個限度。
看著敵對參賽者跟Servant游刃有餘的模樣,在自家Servant有所動作的同時施放技能提高力量,腦中快速分析對方弱點。「哼、就算是Lancer職階那又如何…」
劍、槍、騎乘、瘋狂、魔術、暗殺————Servant被賦予的職階有多種多樣,其中有唯獨弓兵(Archer)才秘密具備的力量。
話雖如此,那是"使用弓箭"這種在職別上絕對會獲得的技術。它是不用添加到職階特殊技能中的,仿佛理所當然般擁有的權利。
那是弓繃得越緊力量就越大的單純之物。
「等一下!這點人家可要訂正一下喔...Lancer這種俗氣的職階一點都配不上人家的身分呢,唯一適合的只有
Idol(偶像)職階而已,要好好記住喔、那邊的
豬。」頭也不回一下、即使警戒著敵方的動作,仍然不忘出聲糾正敵方御主的發言。
「汝的妄言就到此為止吧!Lancer。」
然而Archer擁有的是狩獵之女神所授予的天穹之弓。祈禱、瞄准,用盡全身之力引弓......如果引到超越極限————箭上將會寄宿著確如神一般的力量。
人類的原罪,那是無論何等的聖人都無法抵抗的宿命。與此同時,若為野獸則是完全意識不到的自然的行為。對于被稱為獵人的她而言,弓與箭就是為此而存在的。
「呼...看來妳是打算要認真了嗎?若是這樣的話說不定可以再替妳的演技稍微加點分喔?」自信滿滿地架起了長槍、毫無畏懼地高漲起體內的魔力。
「不過啊--」
明確地感受到了。
對手接下來所要發出的一擊威力絕對不是先前的攻擊比的上的。
儘管自己身為Lancer、但作為從者賴以生存的王牌卻不是槍,
只是用武器去硬碰硬的話,僅僅是憑著本能就能夠知道自己絕對無法擋下這一擊的。
那麼唯一能做的,就是用更強大的攻擊壓制、
使出更強的攻擊將Archer的射擊壓制,並直接擊倒對方。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凝聚在胸腔的魔力量明顯不會輸給現在的Archer。
「Master!請退後!」野性的直覺瞬間敲響了警鐘。
「單純的力量抗衡嗎?那份無謀...........」魔力完成了最後的收束。
「用血來償還吧!天穹之弓(Tauropolos)!!!」
「那種話等妳撐過人家的全力一擊後再來說吧!」短短一瞬間,將旋舞著的巨大長槍插在地上,輕巧地躍上槍尾的同時自己的背部展開了黑色皮革質感、有著豔紅犄角的龍之翼。
「!?」雖然向後退至自認為安全的地方,但是也不敢離太遠;在敵對Servant有所動作的同時,自己也試圖阻撓對方Master的輔助動作。
「........................」
君臨天下的殘酷、暴虐之龍。
象徵著匈牙利流傳之氣候精靈的雷鳴之龍、
以自豪的威壓降臨並示威般地展開了翅膀。
回應著Archer的射擊而張開了龍之嘴。
「
龍鳴雷聲(Kilenc Sarkany)!!!」伴隨著寶具真名的解放,龍的咆哮衝擊直向著Archer呼嘯而來的箭矢,那是能夠將聆聽者的身體、乃至心靈都破壞殆盡的魔性之聲。
「糟!」敵對Servant的攻擊不亞於Archer,在施放技能的當下趕緊拉大距離。
「該死───!!!」雖然自身的攻擊削減了對方寶具的威力,但耳朵仍在一瞬間迸出鮮血。
「唔--居然真的傷了人家--!」眉頭緊鎖著、手掌按著逐漸滲出鮮血的腰部。
「那個是對軍寶具嗎........不過,只要事先看過效果的話,應對起來就沒問題了。」若有所思的端詳著戰況。
「Master......回復.......」搖搖晃晃地重新站穩。
「啊、啊……我知道。」急忙跑上前觀看並治療Archer的傷勢。兩方的攻擊讓彼此受傷,看起來Archer的傷害不嚴重……「沒事吧?」
「沒有大礙。」重新舉起了弓,警戒著對方的動態。
「哼!就這點程度...對人家一點影響也沒有!」狂亂的情緒逐漸升起,即便自己不是Berserker職階的從者也藉著本身的性格靠著狂暴來強行閉鎖疼痛,同時戰鬥續行的效果也讓自己仍然保持著繼續作戰的能力。
「嗯。」再度向後退,面對重振的Servant 和不斷怒罵的Master,皺眉思考接下來的作戰指令。
「......................」雖然不清楚狀況,但是還是先離開吧。
趕快,回到家裡,然後忘掉一切.............
.........等等。家.......在哪裡?
我有可以回去的家嗎?家人叫什麼名字?有幾個人?
「啊啊.............」頭,好痛。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任何一樣東西都好.......
想不起來───!!!
「---」視線一轉,翡翠色的雙瞳緊盯著佇立在戰場一角的
某個人。
「.......................」感覺空氣在瞬間凍結了。
「那邊的豬--你不懂禮貌嗎?觀眾怎麼可以擅自進入舞台上呢?」原先衝著Archer的殺意、在這一刻轉移到了少年身上。
「............................」明明,有辯解的言詞吧.........但是此刻,半句都說不出來。
「三流從者跟她的三流御主,妳們撿回一條命了喔。」對著Archer與她的御主拋下這句話後、果斷地放棄戰鬥轉而提起長槍走向了少年。
「不懂禮貌的家畜...就該
好好地懲罰一下呢。」
直面而來的是,難以言語的恐怖..............
幾乎是本能的,下意識的轉過身......朝著身後的校舍,狂奔起來。
「啊啦...人家可沒有準你逃走喔?還是說這是故意要增加緊張感的臨場演出嗎?」毫不掩飾地散發著強烈殺氣,雖然腳程不如Archer那樣的快,但要追上一個平凡人類也已經綽綽有餘了。
「撤退吧,Master。」雖然放任對方離開是難忍的屈辱......不過繼續作戰的話,也沒有取勝的把握。
「……」往Lancer和少年離去的方向看去,「嗯、撤退吧。」
「......................」
雷歐,不用阻止那個Servant嗎?背後傳來這樣的詢問。
「.........不,沒必要。不能靠自己的手開創生路的話,就算讓他活過了預選也沒有意義.........」
「救濟弱者是王的慈悲,然而現在不是作那種事的時候......」
「走吧,高文。已經沒有看下去的必要了。」轉過身背對著窗戶,朝著走廊深處走去。
「Yes,My Lord。此身與劍與您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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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
不該去那裏的嗎?如果,繼續跟櫻留在保健室那邊的話...........
「........咦?」倏然,停下了腳步。
「這裡是................」自己站立的廣場之外,是一望無盡的黑暗。
「啊啦...真沒想到你居然會逃到這裡來呢,不過人家已經覺得有點累了呢,可以結束了吧?」似乎完全無視了自己腰部的傷勢,提著長槍跟隨少年一起來到了廣場。
「..........................」兩腿發軟,對方所說的話根本沒聽進去。
不想死.................
不想死.....................
不想死.........................
「還是趕快解決你,然後回去悠閒地泡個血浴吧。」巨大的鋼鐵長槍轉動著,槍尖直指了少年的心臟。
「..........................」心臟像是要炸裂一樣。
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
「來...乖乖地去死吧!」語氣中不帶半點慈悲,巨槍毫不留情地貫穿了少年。
「啊.....................」
然後乾脆的,死了。
「剛才的...做了什麼..........」連看清楚都辦不到,就這樣摔在地面上。
鮮血噴湧而出,濺灑在了地面上。
「........................」
突然,在廣場之外,眼前浮現了一片褐色,數不清數量有多少。
並不僅僅是自己......明明已經來到了這裡,卻無能為力的死去,那樣的人們.......
而自己,很快的就會成為其中的一員吧。
「這樣就結束了吧?哈...總算是可以休息了呢、流了滿身汗一點都不好受。」一點也不在意噴濺到自己身上的鮮紅色液體,稍微凝視了一下逐漸邁向死亡的少年後便打算走人。
那麼,就這樣...............................
.............................................................
..............................................................................
「不要..............」對無意義的消失這件事,比什麼都還要恐懼。
不站起來的話........
恐懼也好,疼痛也罷...............
不嘗試一次的話..........................
要說為什麼的話,這雙手,至今為止,都還未以自己的意志去戰鬥過不是嗎?
「都到了這個地步還死纏爛打嗎?真是頑強的男人啊。」
「不過..............嘛,那種心態我也並不討厭。」
「雖然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傢伙........也罷,這回姑且就幫你一把。」
「哼.......高興吧!這可是王的恩賜.......你的命運,從現在開始就由我來開闢!」
「...........................」新出現的身影。
「欸!?騙人--居然在這個時候!?」目瞪口呆地望著眼前的光景,伴隨著清晰的嗓音、新的對手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那是,全身包裹著鋼鐵的嬌小騎士。
即便如此,乍看之下與人類也沒多大分別..........
但很顯然的完全不同.............光是觸碰都會被蒸發似的,壓倒性的魔力翻騰起伏,就算不願直視也能感受的到。
「還真是在詭異的地方把我給召喚了啊.......所以說,你就是我的Master囉?」
「.......我可沒有多少時間啊,要是再拖拖拉拉的我就走了喔?再問一次.......你就是我的Master嗎?」
「.....................」只能,點頭了吧。在那壓倒性的威壓面前。
「很好,那樣就行了。剩下的話..........等打倒這個奇怪的傢伙再說吧。」
「討厭、偶像的工作時間已經結束了啦--!」身為從者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對面傳來強烈翻騰的魔力,焦躁地提起長槍重新擺開架式。
「沒關係,雖然不知道妳是什麼來歷............」
「超時工作可是要額外加收錢的喔!所以妳這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三流從者就快快退場吧!」為了儘早結束戰鬥,搶先提起長槍刺向了未知的從者。
「馬上就讓妳解脫!」
超越神速的,一擊。
「欸!?」眼見著對方用比自己快上許多的速度揮出斬擊,自己則是來不及做出反應。
《即刻進行強制削除》
《即刻進行強制削除》
《即刻進行強制削除》
「.........................切。」自己的劍在觸及對方之前,被無形的電流給彈開了。
「---」即將被斬倒之前、意外地被管理機構救了一命。
《
謹祝,Master諸君......武運昌隆》
「被打斷了嗎.......真掃興。」
「哼...算了,總之這樣一來就可以回去休息了吧?」
「...............」意識正在,遠去。
「啊啊,就讓我期待一下吧。聖杯戰爭中的正式較量..........」
「...................................」無言的望著在被窩中縮成一團的人影。
「我主,到了這個時候還打算龜縮不出嗎?」
「............................」沉默不語,便用棉被緊緊的包覆著身子並縮成一團,並明確的表示
我不想走出這裡。
「外表....變成這個樣子......好丟臉喔........」小聲的說道。
「不管理由為何,蝸牛就是蝸牛。不探出殼的話連陽光也無法目睹吧。」
「難道說,比起貓更喜歡當軟體生物嗎?」
「可是......可是......」從被窩裡爬起來,而覆蓋自己的棉被便掉落。
「..............................」
在被子掉落的瞬間,少女的容貌便嶄露出來,而少女身穿著屬於這學校的女性專用制服,但是......她的頭上卻多了兩個黑色三角耳朵,而她的身後多出一條黑色的尾巴。
「.......這副模樣讓別人看到......真的.....好丟臉喔......」
「數據再構成的異常,隨著時間過去復原的可能性並非沒有。」
「如果無法不在意的話.....耳朵的部分,用蝴蝶結裝飾掩蓋過去也可行吧。」
「.......那尾巴該怎麼辦?」說的同時,身後的尾巴並晃了下。
「..........雖然較為困難,縮進裙子中忍耐一下吧。」
「...........」明知道眼前的人說的方法是可行的,但是......卻還是不爭氣的再度將棉被拿起接著綑住自己的身體。
「..................................」一手扶著額頭,暗自嘆息著。
「請.....請在給我一點時間....讓我有心理準備.....」外貌發生變化帶給自己的衝擊太大,於是小聲的回答。
「我的Master的意志沒有強行干涉的權利。如果白野希望那樣的話,我也只有遵從而已。」
「.........謝謝你,Lancer。」
「這是我等作為Servant的本份,沒有接受謝意的理由....那麼白野,我稍微去外面確認一下情況,請務必待在這裡,別隨意出來。」
「恩.......」單聲回應,並將被子捆住自己的力道增加。
《即刻進行強制削除》
《即刻進行強制削除》
《即刻進行強制削除》
「......................!?」停下了邁出的步伐。
「原來如此......預選完結了嗎。」
「剛剛的聲音是......?」從被窩中探出頭。
「白野。」冷靜地出聲。
在不知不覺間,用具室的景象,崩潰了。
「!!!」趕緊從被窩裡跳出,並驚恐的看著四周的景象。
「........................」酷寒的冰冷眼瞳銳利的掃視著新的環境。
「迷宮嗎?」然後準確的,道破了所見的真實。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比起一旁冷靜的從者,自己的情緒卻是混亂跟緊張,並趕緊跑向從者的身旁。
「從現在來看的話.....那個用具室,在本戰開始的現在,化為了迷宮的入口吧。」冷徹不帶感情的分析著眼前的異象。
「哼,原來如此.........也就是說,這個地方藏有玄機嗎。」
「.......」聽完從者的解釋,目光便看向已經變化完全的陌生環境,不安的感覺頓時湧上心頭,但是......自己心中的唯一願望卻是不變的,那就是--
「...........無法迴避了嗎?要戰鬥了,白野。」前方響起了,非人之物逼近的足音。
「欸?」因從者的聲音而回過神,並看到眼前出現一隻張著血盆大口的奇怪生物。
「無須憂慮,白野。不管怎麼說,妳是我的Master。」站到了身後的少女與眼前的敵性程序之間。
「只要下達命令,我就會排除妳的敵人。」進入了戰鬥態勢,直視著眼前的異形。
「.......我知道了。」點頭,並向身旁的從者下達戰鬥的指令。
「
御意。以梵天之暴威,在此將岸波白野之敵焚燒殆盡。」對著直撲而來的ENEMY,左邊的眼瞳閃動著異光。
接著,眼前的空氣,在一瞬間被難以言喻的灼熱燒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