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鐘依然滴答滴答的在走,但整個時空卻像是被釘在了某一個時間點,整個宅邸只剩時間跟自己在活動。
指針的聲音平常自己根本不會注意到的,但站在異常安靜的交誼廳內,這個當下只覺得那個聲音吵得可以,甚至有種令人感覺煩躁的錯覺。
迷路時候循著走回原地就能找到路,雖然自己壓根沒有迷路,但總覺得這時候好像有那個必要回到最一開始發生奇怪事情的廚房裡,或許能夠找到什麼線索也說不定?
隨著有點急躁的腳步來到那個自己預想的目的地,才準備開始找尋什麼線索之前,反而先踩到了某個自己有點眼熟的東西。
是那個被發現冰在冰箱裡面,有著漆黑表皮的書本。
突然腦袋裡有什麼東西跟記憶貫連上,忍不住地拍手一喝的大叫,接著馬上就變得像是看著什麼牛鬼蛇神般凝視著光看封面根本看不出什麼東西的漆黑書籍。
儘管書還給自己踩在腳底下應該趕緊撿起來看看是不是跟自己猜想的一樣,但照著這種明顯接下來不會有好事發生的兆頭,與完全就像是莫名被捲進事情裡的狀況,還真想給他先多踩個幾腳洩洩憤再來搞清楚到底發生什麼事。
因為這麼想了,也沒有什麼不可以的理由,就真的忿忿的在奇怪的書本上多踩了幾腳,甚至還有點火大的把書踹了出去。
看著厚實的書本被踢飛撞倒空的垃圾桶發出「咚」一聲,才終於稍稍感覺心情平復了一點下來,撇了撇嘴,心不情不願的走到書本旁邊,拎起書的一角一屁股的坐在地上,摸摸鼻子開始了自己已經不知道幾百年沒做過的事——
「什麼第一頁,我又沒從第一頁開始翻。」對著書本這沒頭沒腦的開頭有些沒好氣地翻了翻白眼,意義不明的碎碎念像是在反駁手上這本書上寫的文字一樣語帶諷刺地說著,然後有些粗魯的翻往下一頁。
那時候第一次翻開書本的時候自己是直接打開中間的位置,所以遺漏掉的是書本最開始前面寫的那些文字,現在重新重頭看了一遍,但那些歪歪斜斜的字不管自己看幾次,都還是不能理解到底代表什麼鬼意思。
「背叛者在所有人當中,找出來。否則死。魔鬼的願望在信封裡,完成它。否則死。不能洩密給非遊戲者,否則死。」
像是刻意給寫看不懂艱澀文字的自己看得一樣,書本上的字內容非常直白--但也未免太直白?至少在自己看來根本壓根不懂他到底在說什麼。
只知道一堆死死死死的,難道不知道對自己而言什麼都可以擔心就是不用擔心會死掉嗎。「哼--?明明只是本書...未免也太小看人了阿,遊戲這種東西,我怎麼可能會輸?」
所謂遊戲都有規則,所以在書最開頭寫的那些字大概代表的是這個遊戲的規則,但所謂背叛者跟魔鬼的願望,這兩個是自己最覺得莫名其妙的地方。
想著當初最開始的時候也是先從看到書裡面的車站站牌還有鐵軌的圖畫才會聽見奇怪的廣播聲和火車聲的,說不定把書晃一晃,那個裝著願望的信封就會出來了吧?
隨著手粗暴地胡亂搖晃,書頁相互被摩擦的「啪、啪」作響,要是給愛護書籍的人例如那個庫勒尼西看到了,肯定會露出難看的臉色。但現在對自己來說這書根本也沒愛護的價值,更甭提需要去溫柔對待它了,想到這,手上的動作更是又更用力的亂甩。
然後真的就有一個長得像是信封,也確實是信封的黑色薄薄物品飄落。
阿阿、結果原來是這麼回事啊,魔鬼的願望...哼,呵。
看著信封上面寫的字,臉上露出了一些像是覺得不以為然的神情,雖然在那份從容後隱約的藏了一點小小咬牙的動作,但還是隨著像是想到什麼後,露出了一如既往的自信笑容。
「針對我發出的挑戰書--我就收下了。」我是不會輸的,因為這是定數。
胡亂地將信件塞至口袋,然後把已經沒有用途的書本給踹離開自己視線之後,凝視著眼前歪歪斜斜的軌道,像是要啟程出發的伸伸懶腰,才終於開了步伐離開了廚房沿著軌道而行。
不管怎麼說,首先--好像得先找到點辦法遇上或聯絡其他人才行。
那些也一起參加了這場「遊戲」的參賽者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