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因為想起了些什麼很要緊的事,於是在今早簡單收拾了隨身行李獨自折返宅內,寒烈的冷空氣充斥忙碌的信息。在大床上熟睡著的女僕人身上那睡袍有些鬆垮,鎖骨好看的線條薰陶著薰衣草香,令人昏昏欲睡的鼻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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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忘在回來的路上檢查了下Hellen房內有無新信息。沒有注意那是哪間房門的鑰匙,而自己也只是瞇著疲憊的雙眼拾起,至於那些信件什麼的當然是留給主人,隨手整理了下後才拖著不甚穩固的步伐下樓。這樣的話都齊全了吧,唯獨缺少的一把鑰匙。
這幾天所寄宿的旅館附近有間小孤兒院,閒暇之餘便帶上隨身攜帶的鋼製口琴前往。院長不過問自己是哪裡人,只聽了自己願意陪陪孩子們便笑臉盈盈地邀請進入屋內。「今天要說的故事是吹笛人哦。」瞇起眼尾孩子氣地笑著,等待歸人的這幾天大多在這兒度過,原先過於害燥的孩子們現在已經會在大概的時間點上在大門前等著自己的來到。
「後來那個吹笛人就這麼消失了嗎大姐姐?」在圍著自己的人群裡明顯的有個個子特高大的孩子,年齡差不多是中學生了,但遲遲一直沒有被人領養走,或許是說話稍微有點惡質吧,經過這幾天這樣被大姐姐來大姐姐去的叫著而發自內心的想著。「不是跟你說過多少次吾是男兒身嗎。」依舊掛著溫和的笑顏走近那人,下一秒有力的右手不算重地將那人的小腦袋壓至自己胸前,整整三秒才放手。
「吼、大姊姊你幹嘛!」男孩臉上雀斑底下映上一片紅暈,不耐地單手推開了自己,一股稚嫩的狂傲。
「我說你啊,再怎麼頻繁過來我們也不會比較開心的,大姊姊。」咬著已枯黃的蘆葦,就像在吸食菸草的那種架式。「無所謂。」拿出暗袋中的口琴,現在是北國老家鄉間的童謠。「大姊姊生活在甚麼樣的國家呢?」還有父母是怎麼樣的人、外頭的世界是如何之類的問句,沉默之間,察覺到那人縮緊了身子,頓時空氣中瀰漫著眼淚過於沉重的低氣壓。
再次醒來已經是隔天了。女僕人發現自己倒在床的一側,紅透的臉頰隱隱約約泛著一層薄薄的水氣,緊閉的雙眼和皺得死緊的眉頭,整間房間有的只剩那不規律的過度換氣聲。
那男孩雖沒上過學不識字、但卻看得懂樂譜,自己演奏樂曲時也會乖乖在旁聆聽,那時認真的臉還真說不出的可愛。本來還想因自己的不告而別寫封信,那院長是個面貌姣好的青年,憑著滿腔熱血四處籌募資金才好不容易成立了那家小孤兒院,經過幾天的相處,相信他應該不會拒絕代為念信這種事。
「放心啦、你不是一個人。」當初似乎把話說太滿了,現在被女僕人命令不得隨意下床,但自己也沒有那個能力了,全身痠痛加上不時劇烈的頭痛,除了上廁所幾乎無法走出房門一步。
『下次就跟院長說一聲帶他出來玩吧、就當作是這幾天沒去孤兒院的補償。』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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