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紅燈籠,久違的大門。燈光從車簾外透進。小廝們一一將行李送去後樓,讓冰先行退下後,趕過睡眼惺忪的小葵,自己默默的往燈火輝煌的大廳走去。「終於回來了......閣裡似乎挺好......」
想著人,心情不免雀躍,被扣留在峽東的這陣子,從狄季口中知道他一如以往,這樣就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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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峽東開始變冷的天氣,慶南的溫暖讓人懷念。推開藏在花叢中的暗門,踩在廊上疾步的往那個人會在的方向。自己不在,琉一定會在辦公室裡掌著事務,好想見他,他一定瘦了許多。
想著,提起衣襬繞過迴廊的轉角,差點和幾個衣著眼熟的家僕撞上。『用得著對咱們吼嗎?咱們不過也只是聽命行事......人說鏡花的女婢不好惹看樣不是假話。』
出事了麼?這話讓人起疑,慢了腳步,看著廊上堆積著喜氣洋洋的各種禮品,越是向前越困惑。
坐在內室裡看著手裡大紅的禮單,臉色沉得就連近身服侍多年的兩個女婢都不敢吭聲,安靜站在一旁候著。
「哼。」冷冷哼了聲,隨手就將手裡的禮單摔出去,皺著銀白眉頭環胸往後倚坐,周身的氣壓更低了些,連進出送茶水的女婢也嚇得呼吸也不敢,放下茶盞就急急忙忙退出。
「......小心!」才拉開門,就和出來的人撞個滿懷,愣愣的扶著人讓開身。第一個察覺自己的是黑曜,小耳朵原本因為驚嚇而後縮,卻立刻望向外,快速的竄上懷抱。
琉的臉色很難看,抬起頭愣了下,眼裡和自己一樣滿是錯愕。「......琉?」
女婢慌張的欠身離去,看著滿地散亂,一手兜著變沉的黑曜,彎下腰拾起紙張。紙上印著自己的名。這東西自己也看過,這和定了自己未來的那晚......拿到的是一樣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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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怎麼不先通知一聲?」低著嗓音。春梅夏蘭早在主人下令前就快手的收著地上散亂的禮單,恭謹放到了桌上便退出房間。
看著桌上那艷得刺目的紅,只想再次扔出去,卻又按捺下自己的脾氣。粗魯地翻過一張又一張滿滿的禮品清單,瞪著尾端附上的字句。
『願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嘖了一聲,再次抓起禮單扔出去,抓過帳本洩憤似的用力翻閱。「在外那麼久,該是累了,怎麼不直接回房休息?」
對於收到堆滿在廊上的禮品,除了頭大還是頭大,實在不想處理;而人又偏偏在這時候回來,讓自己要清除解決的時間都沒有。
「想你......」把禮單放上桌面,抱著黑曜的手收緊了些,低下頭柳眉深鎖,像是自己做錯了事一般。「其他的不重要......」
很久沒看見人發脾氣,不知所措的望著飄零的紙張。該叫人別氣嗎?斂著眼琢磨,更不敢對上琉。「明兒個我退回去就是。回來前.......我花了錢替自己贖身,想說給你驚喜,才沒讓狄季先告訴你......」
「別低著頭。」闔上帳本,只是長長嘆了口氣,揚聲換過女婢來收拾。「你退回也不會比較好,對方是鐵了心要娶你,退與不退都是徒生事端。」牽過人的手,不由分說地往寢室走去。「坐了幾天車還不早點洗洗休息,跑來找我的不怕等等就直接太累睡在廊上了?」
帶點笑意的嗓音一同以往,把人輕力趕入了臥房,替人解去風塵僕僕的外衣。
「我不累。」雖然奔波過略有倦意,瞇著眼感受人給予的溫柔,在人掛上外衣的時候放下黑曜,從後方擁抱上,把臉埋入寬厚的背。「爹都走了......這事兒也只由我做主。」
聲音堅定,似乎在峽東的一年多,變了不少。「我只做我鏡花閣的閣主,明天我自個兒領著這些東西去退。再大的官,我去了也是做丑角,不如讓你疼一輩子。」
拉著人的衣袖,望人轉過身。「吶,頭髮已經長長了,本來想讓你看看短髮。」
「沒關係的,」撩起人比起先前只過肩胛下緣的髮,淡淡彎唇。「你喜歡就好。」
把人攬好在懷裡,輕吐出鬱悶著的氣。「覺得一年還真久,甚至想說大概你跟護倌私奔去了,忘記還有一隻半獸在等你回家。」悶聲取笑著,揉亂細軟的髮絲。原先覺得與人分離了那麼久,幾乎都要忘了摟著人的溫度,現在又能好好的收在了懷裡,才發現自己不曾忘過。
「這麼不相信我?」因為人的玩笑彎起唇,抬頭啄吻上。「本來打算回來就往瞿北去。峽東的太子妃給了一點關係,輾轉讓我能夠脫離這份差。想說有自由,就不愁其他事務了。」
思量著,放鬆枕著胸膛。強壯的心音讓自己幾乎落下淚,盼了好久,峽東的日子可以說是輕鬆的,但是思念難熬。「你好像瘦了......明天早膳開始又要幫我吃東西,應該會長回來?」拉著人坐上歇息的炕,依戀的偎在懷抱中。「方才怎麼說是對方鐵了心要我?」
「是嗎。」漫不經心的應了聲,只是抱好賴在身上的人。「沒什麼......累了就早點歇息,明兒再跟你說。」捏捏埋在懷裡的臉蛋,微揚起笑。「回來就好,歡迎你回來。」
女婢進門送上熱茶,表示熱水已經備好了。輕吻吻人的臉頰,哄著把人趕進去浴間,才斂起微笑的表情。
「......紅府......」
「嗯?」沒留心人說了甚麼,但是私語的聲音讓人在意,回過頭看著琉曜又沉下表情,眼一轉,拉著人的手扶上腰,一面解開衣帶。「陪我?」
揚手抱住了頸項,輕含上耳珠吸吮,膩著聲撒嬌。「眉頭再皺下去,是要讓我捨不得嗎?水熱著,洗過了也陪我浸浸?」
人這樣憂心,一定是很生氣,只是若真的對方要自己,決定權本該就是握在自己手裡。將臉埋上頸窩嗅著人的氣味,揪緊了衣的指尖有些顫抖。會怕,真的和人再也無法在一起。
「要陪你是可以,」有些無奈的抱好了人,隱去了陰沉的神色,將煩心的事暫時先撇開。「只是我可先說,要是你饞了我可不給。」
悶悶笑出壞心的聲音,拍上軟翹的臀。「看了整天的帳我可累了,沒精神滿足你。」
不打算繼續煩心讓人頭疼的事,分隔了許久才能又把人護在懷裡,至少今晚不該再提。
「我才沒......」人的話讓粉臉飛紅,只有琉才會說出這種擺明逗著人卻又像是自己真的這麼想的話。微嗔的鼻音低哼,但是吻上頰的安撫又讓自己嚥下。「才回來就逗我......」
衣領從肩膀滑落被人退去,羞著表情替人寬衣,才突然察覺自己有多久沒有這麼做,眼神裡多了幾分溫柔。「累了,就洗洗早歇吧?你當真我有體力和你折騰?你捨不得要,我怎麼可能不知道?」
「嗯哼,多謝娘子高抬貴手。」調侃著逗著人,望見人的臉紅只是笑意更深,疼寵地抱好人吻頰。
終於能將人好好的抱在懷裡,不用在忙碌著的時候還要分出心神擔憂,讓心定下不少。
替人褪了所有的衣物,俯身在自己扣上後對方便不曾取下的夜明珠耳墜上啄了一吻。「那麼請娘子移駕,再拖下去水都涼了。」悶笑著攬好羞著的人,進入霧氣蒸騰的浴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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