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街上還殘留著萬聖節的氣氛,蘇宥霖踏過被雨水濺濕的磚板,低頭走過。他不是個很喜歡慶祝的人,總是記不得別人的生日或節慶的日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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撐著傘邊欣賞著店家的裝潢,萬聖節就算過了對自己的誘惑還是很大。沒注意到前方,就迎面與人相撞,還不小力:「嗚、對不起我沒注意,咦?」
「呃,咦……小蜜?」被撞上而順勢停下腳步,才發現原來是公寓裡常遇見的男孩,揚起一抹溫和微笑,順口問道:「來逛街?」
「宥哥?怎麼...沒撐傘?」把傘與人共撐,微蹙眉,看著對方有些被雨打濕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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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想說雨不大。」對方將傘湊過來時,忍不住覺得現在孩子發育真不錯;雖然可能是自己太矮。
「嗯?怎麼?」見對方直盯著自己,「臉,臉上有東西嗎?」難道剛剛吃的巧克力車輪餅沒有擦乾淨?
「沒事。」微微一笑,不打算多談這個話題,「要回去了?還是想多逛逛。」
「那我們買點東西回去吃?」指了指旁邊的店家,笑著問。
「好。」揚笑回應,跟對方一起走向販賣熱食的小攤。
「宥哥想要吃燒仙草還是豆花?」自己先點好後,轉頭問對方。
「唔,燒仙草好了。」不知道哪來的既定印象,覺得豆花就該是冰的。笑著回應小蜜,一邊和店員點了份燒仙草。
「好了,那我們走吧。」各自拿好自己的點心,往公寓的路上走去,沒想到原本只是毛毛細雨,卻有越下越大的趨勢。「雨好像變大了⋯」一邊加快了腳步,一邊注意不要讓對方淋濕了才好。
「呃糟。」意外的雨勢變大,拿過對方手中的傘,任由自己半邊肩被雨打溼,也不太在意,半開玩笑地道,「小心感冒哦。」
「欸?啊、」本來自己不想讓對方淋溼的,結果反過來了,只好讓彼此距離近些,靠近之餘,小幅度的將傘移到對方那。
「到了。」輕笑看著對方貼心的舉動,打開公寓大門讓對方先行進入,輕甩去傘上的雨珠,晾掛一旁才走入室內。
「毛巾毛巾!」一進到屋子就跑回房間拿了條大毛巾,「宥哥,給你。」將毛巾遞給人,只見對方笑著接下。在遇到自己之前,對方就已淋了一些雨,看著對方右肩一大片濕,感到有些自責。
胡亂抹了把頭髮,一邊將有些溼掉的外套脫下挽在左手,另一手寵溺地揉了揉小蜜的頭,「怎麼了?」
「沒、沒什麼!宥哥趕快去洗個熱水澡,小心感冒哦。」模仿著剛對方對自己說過的話,邊把人推向電梯。「洗好澡的乖孩子才能吃燒仙草喔!」
「好好好。」有些哭笑不得地讓人推上了電梯,回房後梳理完畢又回到大廳,見少年縮在沙發上看電視,桌上擺著方才買回來的點心,看上去似乎沒有動過,愣了愣在對方身側坐下,「沒有先吃麼?」
「兩個人一起吃比較好吃啊!」傻傻地對來人笑了,「要不要加熱一下?哈、哈啾!」正拎起塑膠袋,等待對方答案的同時卻打了個噴嚏。
「真是,感冒了?」抽了張面紙遞過去,金眸閃過幾許擔憂,起身拿過對方手中的塑料袋,走至廚房弄熱後又回來。
沒有那麼快啊,小蜜的免疫系統可是有好好工作,剛剛是意外意外。」接過面紙,擦了擦。「謝謝宥哥?」剛還放在塑膠碗裡的燒仙草,如今已被換到有美麗花紋的新家,用湯匙撈起一杓,又一杓,不知道是在讓他稍微冷卻還是在玩。
「別感冒就好。」伸手揉了揉對方蓬亂的髮,看人兒玩著燒仙草,頗不以為然地挑眉看著,啜了口熱燙的點心,「冷掉就不好吃囉。」
「嗚喔!」急忙的撈起一杓,吹涼,放入口中。「好溫暖。」開心的笑了。
看人笑開,自己也忍不住揚起笑。「雖說冷了就不好吃,但也別燙著了。」
放下湯匙,認真的看著對方「對了,宥哥剛是在逛街嗎?」想起剛才宥霖低頭在街上走著,心情好像不怎麼好?
眨了眨眼看著對方,輕笑著搖了搖頭,本想敷衍帶過,卻還是算了,「不是很喜歡過節。」
說罷,像是要人放心似地揚唇微笑。
雖然對方揚起了笑,但不知道怎麼總覺得那笑裡...藏了點什麼....。把視線從對方身上移開,一直盯著那還正冒著熱氣的甜點,又轉過頭來,伸出手輕輕揉了宥霖的髮。
在對方微涼的掌碰到髮時輕笑出聲,眼前這少年就像弟弟般,任由對方揉亂自己一頭雪白的中長髮。
「但是有你,」停頓了一下,又牽起柔暖的微笑,「有你們,這些日子變得更有趣了。」
聽到宥霖的話語,心情暖了起來,一股甜甜的感覺蔓延,但不是來自於桌上的仙草。想了想也笑出聲,「在公寓裡的日子雖然平凡,卻令人深刻。比如說吃仙草邊舉辦摸摸頭大會。」
忍不住輕笑出聲,被男孩的話給逗樂了,模仿著常在校園運動會中聽到的廣播,「大會報告,活動即將結束,請同學認真吃完燒仙草。」
一聽到對方這樣說,不禁笑出聲。不過說的也是等等仙草結成一塊塊就不好吃了,於是開始埋頭『趕進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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