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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不知道誰放在床上的一本書。由於被自己那般精細改造的房門鎖只有身為室友的卓那和自己握有鑰匙,因此契爾絲毫沒有排除書來自卓那的可能性,由於封面一片藍紫素色,裝訂也不同於記事簿,契爾挑起眉,用蔥白的指尖挑開書封。
同時,他也終於深切的體會到,好奇心可以確確實實的殺死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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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全部的藥都試過了嗎?」「早被那孩子用光了。」「搞什麼,這樣還是治不好嗎?」
視線被昏暗侵入許久,在意識終於從混沌黑暗的洪流中被撈回來後,不請自來的是刺鼻的消毒水味,躺在病床,嚴格來說是被綁在病床上的孩子皺起眉頭,由於被限制行動,就只能瞪著白的令人發毛的天花板瞧,不禁讓他翠綠色的眸子染上一層灰暗,他閉上雙眼,細細聽著隔離病房門外醫生間的對話。
「他應該是這幾年來最嚴重的精神病狀患者…但沒有必要把他綁起來吧?」其中一個嗓音偏低沉的男人說道,很快的說法就被其他人否決:「那孩子上次可是徒手殺死了一個護理師耶!」「而且那孩子情緒不穩定,又不親近人,天知道靠近他會怎麼樣。」
躺在病床上的少年輕輕搖動頭部甩開遮擋視線的紅色髮絲,即便外頭的人八卦著他的惡行惡狀他的表情依然沒有抽動,他總是自私卻現實的認為,自己真的無法自制。
這已經是他被踢到的第十八家醫院,沒有一個醫生治的好他,就連父母跟密醫協商以及打算簽署放棄治療切結書的事他都一清二楚,對於自發病以來沒有正視過自己的父母,就是哪天被遺棄都不足為奇。
事情發生在他七歲生日那天,「那個」像是某種脫齡儀式般自那天起便死死跟著他,一個十分陌生卻萬分痛切的惡夢。
夢裡的自己,以大人的姿態穿著自己不熟悉的衣服,然後從一個披著斗篷的女人手中接過信後接著狂奔,直到來到一片荒涼地帶
最後映入眼簾的是 一具屍體。
畫面永遠會在看到屍體後定格,每每撞見就是一次又一次的反胃感跟乾嘔,以及來由莫名的心碎;他曾經試著去閱讀那封信或毆打自己強迫清醒,但他嘗試的作為都不影響夢境的路線,日復一日直到今天,只要入眠便會襲來的夢魘終於把他逼瘋了。
好了,睡吧,比起外頭那些無趣的人類,讓我見一見「你」,然後在只有我跟「你」的地方哭一場吧。
這樣子逃避現實的作為,反反覆覆,像是把它呼吸有一併歸類為生理需求似的,不這樣做他絕對會先被自己殺掉。日子每況愈下,一直到他來到某個表示收留意願的孤兒院,直到他遇見—————。
「小契爾?」「咦……」契爾睜開眼,看見卓那直盯著自己瞧才緩緩語道:「幹嘛…?」「作惡夢?」卓那這麼一問,他才發覺自己睡著了,他板起臉,如果不去照照鏡子他絕不會知道自己的臉色有多難看,他粗魯的拾起一旁的書本,大步走向窗邊後用力扔出,讓他感到不適的不是嗆強迫回憶被數落的印象,而是那是十一年來他第一次做了有別於以往的夢境。
「我沒事…。」他有氣無力的將回答拋給不知情的卓那,無奈的幹軟在床上,呆呆的望著卓那然後將身體縮近對方。好了,會沒事的,只要自己努力一點就可以脫離苦海了,好不容易遇到夢裡那個死掉的人,只要不讓他死掉,就不會繼續陷下去了。
我 不會讓你死掉的 卓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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