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店梅 R-18〗
猶如墨水的深沉濃黑取代黃昏橙色降下屬於夜晚的細微幕簾,夜風含帶冷度偶爾彿過窗扇傳遞秘密訊息,商店一旦超過營業時間會熄滅明亮燈源,但此時卻依舊被亮光包覆不減損一絲亮度,猶如等待受到特別邀請的客人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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寬廣領域的管理者此刻並非逐一清點存貨結算當日營收,也並非詳細確認帳冊紀錄,反而拿持滲滴冰結溫度水滴的酒瓶與二只瑩透酒杯置於旁側,平滑桌面有個以方型盒蓋遮掩內容物的物品突兀表示神秘存在感。
輕輕坐落於鋪有暗緋色澤絨布座椅並優雅交疊雙腿,思緒不自主回繞於晨日時刻離開房門前刻意將邀請函貼覆門板的舉動,不可否認今日是個非常特別的日子,難得無法睜眼看著時間平白浪費流逝,或許基於同為侍者、又或許是那份執著僅想讓二人一同渡過吧。
--相信他會接受邀約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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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充斥虛偽卻又渴望得到注視的魔術師。
繁雜瑣碎令自身暫且專注於事務中放任時間分秒緩慢流逝,直至將最後一項瑣事落了句點後,才些微鬆懈稍嫌緊繃的思緒仰抬視線改望窗外景致,僅是這麼一瞧便驚覺早入深夜,隨即跟著憶起晨間所發現且被刻意貼於門扉上頭全然讓自己無法忽略的鵝黃色澤邀請信函而些泛頭疼。
該如何是好?這應屬自身毀約?畢竟與信函上所留的邀約時間早已過去大半,未曾留意也算是他的疏忽,這下麻煩了……
思量到最後,不由得走回廚房打開上端木櫃取出一瓶近幾日好不容易做好的玫瑰花瓣醬改朝商店走去打算先探個狀況再做決定,同時暗自審瞧著這抹艷紅色澤禁不住些感惋惜,本想打算用在午茶時段好調換個新口味,可看這樣子也只能先拿此物充當賠償禮。
更何況那人應是不會拒絕吧……,倘若有關花類的話。
思即此,不禁淺嘆聲息的停下腳步凝視本以為早已暗熄但此刻卻依然燈火通明的商店一眼便推開玻璃木門緩踏入內尋人,雖然,自身對於對方為何不事先打烊回房歇息反之仍留待商店的舉止頗感納悶便是。
時間一分一秒滴答行走前進,指針悄悄指著橫跨隔日的界線,應於約定之時到來的身影卻沒有如預料般現身,這點逼迫冷靜理智沾染看不出的厚實浮動怒意,但銀白髮絲之間冒出螺旋刻紋犄角卻替代反應出隱埋的思緒。
--或許是繁忙事務耽擱?又或者是臨時陪同大小姐出任務?
並非不能給予體諒,而是一年就僅有這天最為特別,一旦流逝就得再等上漫長數百天的重覆輪迴,不過思慮這麼多也只是為預備心意增添無謂意義,竟然肯如此讓自己獨自等待數個小時,嘴角勾勒的笑意幅度為空氣覆上一層寒冷冰霜。
叮鈴--細微鈴聲夾雜步伐響聲侵占空間寧靜,起身改以倚靠壁牆直至熟悉不過的身影映入瞳眸視界之中,伸手抽拿精緻花瓶內純白石楠花枝將其扔向對方。「終於肯接受邀請站上我為你準備的舞台嗎?尊貴的魔術師。」
「……。」
先是本能接下突然扔來的純白石楠花,隨之便是聆聽見人的言語而不禁暗自溢嘆聲息,這反應……果真惱怒不是?不過他會發怒倒也正常,畢竟已在這枯等了數個小時。
唇角牽起一抹略含歉意的微笑,當撇見人頭頂的大對犄角則不禁令腳步些略頓了秒後,才再度跨出走至人面前將手中的石楠花枝與玫瑰花瓣醬遞放人掌心之中,並非他未對人的樣貌改變感到訝異,但眼下重要的是該如何先安撫下對方心緒做為上策,雖然,另一方面仍舊挺想將心底隱含的部份疑問提出便是。
「……我的疏漏讓你等待如此久,真的很抱歉。」
「這是補償?還是想安撫我的替代物?」視線撇望置於手中的物品,從瓶罐色澤、內容物來判斷確實符合自身喜好,但間接卻也無法褪脫濃厚欲撫平怒意的意義。
低笑數聲,像似在調侃眼前魔術師肯撕去虛偽吐露歉意、又像似在嘲笑他純粹極易理解的戲法。
「再怎麼道歉時間也無法倒轉,坐吧。」刻意拉近距離毫無控制力道的狠咬梅倫軟唇便以眼神示意他坐於緋紅絨布座椅,自己則是端持二杯已注入淺綠色澤、散發甜膩果香氣息液體的玻璃酒杯,將一杯遞給他之餘也跟隨坐落身旁再度優雅交疊雙腿。
「別急著開口詢問,你想知道的疑問我會主動幫你解惑。」
「便看你歸類哪方了?」
聆聽人的話語不由得些顯頭疼的淺扯唇角淺露失笑,自然將其中的調侃或似嘲笑的涵義忽略,未料僅是稍不注意便被人狠咬唇瓣一口,雖知曉此舉仍留有部分怒意但還是有些摸不清對方從頭至尾舉止用意,僅能暫且照著他的意思落坐於緋紅絨椅上頭接過酒杯回視。
外加人的禁止詢問態度而只好暫時壓下伏沉心底已久的納悶,抿持一貫微笑等待人為自己解惑。
「……那麼?」
「難得看你這麼心急?」將拿持的酒杯與梅倫的相互擦碰發出清脆響聲,毫不保留一口飲盡杯內液體,刻意吊人胃口般舔著濕潤唇瓣不開口吐露他想獲得的關鍵言語,僅僅讓空間保持一抹異常寧靜。
忽略那帶著濃烈催促視線的綠澤,過了數分又或者流逝剛巧一刻鐘時間才再起身重新填補酒杯的空蕩色彩,啪搭--控制空間的光源按鈕悄悄被按下關閉,光亮瞬間削弱轉為黯淡傾瀉被矇覆的神秘感。
「怎麼?我以為你多少會猜到?看來還是不知道嗎?」褪去覆於雙手的雪白絲綢手套,走繞於座椅後方單手遮掩對方瞳眸視線並低頭於耳際呢喃著試探語句,同時順著姿態將預備的方型盒物放進他的懷裡。
「……。」
抿持微笑無語凝視對方良久後卻仍無半絲所獲,最終索性收回視線改淺晃正拿持的酒杯中液體搖玩了下便跟著緩飲而盡,任由人暫先起身離開沙發的順手將已空酒杯擱放至旁。
甫側首想開口講些什麼之時,室內光源突然瞬間削減轉為昏暗,雙眸跟著遭受不知何時探出的掌心覆遮,邊聆聽著極近距離的耳際呢喃不由得讓自身以單手淺握捉正遮掩的其中一手試著拉離。
「猜到什麼?店長,是否能請你先將手拿開然後再做說明?」之中仍忍不住想以言語表明目前想得知的心態,而在空著的另一手觸及些含重量的冰涼方盒則是微頓了下,此時的滿腹納悶隨著人的舉止更顯清晰。「……這是什麼?」
「打開看就會知道是什麼、為什麼以及邀約的主因,愚鈍的魔術師。」
移開遮掩視線的手往下曖昧細撫頸項曲線並吐露高傲口吻言語,瞳眸撇望梅倫那回放於旁的空酒杯而使得嘴角勾起神秘幅度,指尖悄悄輕繞領口水藍色調領結給予施力一拉,讓它於禁錮之中完全鬆脫。
淺側頭輕咬面容顯眼的赤色刺青,間接再以濕軟舌尖舔滑埋於髮絲之間的耳部輪廓,濕潤透明暈染出些許淫靡色澤。「既然你接受了我的邀約,就好好享受這場饗宴吧。」
愚鈍?居然形容他愚鈍?
乾脆無視人的形容詞直接以指拉開繫於盒上深褐澤的絲絨緞帶瞧視裡頭到底裝持何物,只是僅這麼一望倒真的令他有點意外了,畢竟自身早已遺忘了某個日子,豈料這人居然會記得?凝瞧著裡頭所裝的小巧且外觀也顯得有些缺陷的深澤巧克力蛋糕不禁令他唇角淺勾,探出指尖小沾抹上端的巧克力醬稍做品嚐。
……有點甜膩,這裡頭也混含著比例有些過重的咖啡苦香味……,對方是花了多久時間才將這道甜品準備好?看樣子人的廚藝方面仍然不擅長呢。
感受到頰緣與耳廓的舔舐輕囓本能讓自身極細微抖顫了下的小幅度避開其舉止,同時側轉過臉反抿含微笑凝視對方面容之餘,以沾染深褐的指尖刻意將其抹上人側緣僅是轉了話鋒戲謔開口。「倘若此次邀約失敗,又會如何?」
「看來是知道了?不過你看起來似乎很不滿呢?」
刻意發出極細微卻又清晰的吮吻聲,舌尖與軟嫩耳垂之間以細絲相連直至自然斷裂,視線對上那綠澤瞳眸並以指尖抹去帶著甜膩香味、染於自身頰緣的滑醬舔食。「你絕對會前來,失敗率必定是百分之零。還滿意嗎?這份手工的禮物?」
重新坐回於高貴絨布座椅之上,這次則是將二人之間的距離拉至沒有任何空隙,胸膛與背部緊密貼合、雙手環上腰際、下鄂則抵靠於肩頭,不甚陌生卻又不甚熟悉的溫度氣息隔著衣裝布料相互傳遞為之分享。「不想要再深入一點?第二份會讓你很難忘的禮物?」
「哦?有嗎?這份信心又是從何而來?」
抿帶微笑以指尖淺擰人側臉一把算是特意吮吻的小小懲罰,也許人的推論確實正確,但這也令自身不由自主稍施力道持續擰揉對方頰側,該說是不甘亦或其他心情?畢竟這種遭人部份看透的感受果真令他些感不悅。
直到舉動被人打斷,隨之感受到便是身後傳來的暖度氣息籠罩自己,而也許是因為些微疲累的關係讓自身有點懶得再花費多餘心思將人從身上驅離,僅是暫時借人抵靠的稍捲玩起幾縷落垂下的銀白細絲輕淺扯繞戲謔反問。「……倘若表示拒收的話你會答應?」
「信心便是信心,從何而來並不重要,你認為我會答應你拒收?這都是特意為你獨自準備的,除非你親口說不喜歡,親愛的梅倫?」
語尾的名字轉為羽毛般輕柔帶有一種引誘聲調,環住腰際的手拉住梅倫手腕褪去隔絕一切接觸的雪白絲綢手套,再逐一挑開鵝黃背心、銀灰柔軟襯衫的精緻衣釦,軟唇眷戀溫度般的貼於頸項細密吮吻留下明顯的赤色花痕。
「……那麼……敢請問您是想獻身?親愛的店長?」
隨著人的舉止而些微細瞇起綠澤雙眸略帶危險意味微笑詢問,只是無可否認的,逐一落於頸項上的熱燙溫度似令自身體溫跟著漸升,這讓他禁不住單手淺捉打算更往裡頭探入的掌心,也些顯得敏感般的極淺顫縮了下。
每道刻留下的熱度皆想跟著印入心底般令自己些紅了耳根,本能稍避開持續於頸項上印落著紅痕的軟唇,更像是有點想逃離對方逐漸編織出的牢固捕網,以免淪陷之後再也難以逃出。
--【劇情暫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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