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羅索的傷勢並非以普通的包紮就能解決的,目前的權宜之計得先將人安置,想起那人滿目瘡痍的房間便選擇進入自己的房。
小心翼翼的放上床榻,大量的血液流失讓羅索的臉變得相當蒼白,找出了毛巾先替人紮緊傷口處做緊急止血的措施。
latest #58
「先不論事情的起因,現在應該怎麼救治你才是重點……」低聲沉吟,果然得找懂得醫療的人麼?
呼吸短促,各種傷所帶來的劇痛不干休的侵蝕著他的神經與感覺,失血的暈眩讓意識已經眩昏,因逐漸陷入休克而下陷的失焦眼瞳望出去也只是一片霧茫,放棄似的閉上眼,意識逐漸被帶走。
斷手擱於他身旁,整體畫面看來是相當的衝擊視覺,深知以自己所備的知識,不足以能處理這般的傷。
「你等著,我去替你找人來治療。」自己無法,這麼大的宅邸總會有個人能治好他的。如此思忖著便出房間去尋覓。
立即下載
----------。。
手中捧著從花園內採集到的從未見過的藥草,正要前往圖書館的途中,「……?」
有個很大的影子。
而且,衣袖附近沒有東西,只有血跡---
血跡...!?
將草藥收進急救包內,急忙跑到身影所在的方向。
「請問、請問您不要緊吧!?」因為緊張的關係不禁放大了音量。
相當嬌小的女孩看來相當焦急的跑來,用著有些顫抖的聲調像自己詢問著,垂頭看著那位女孩,輕搖頭表示自己沒問題。
「我沒事,不用擔心……對了,請問你曉得宅邸裡頭有誰懂得醫療的麼?現在有相當緊急的狀況需要。」
「嗯…我、我是護士呦。」
因為自己不久才到這來,除了依靠兩位比較照顧人的戰士,其他人幾乎沒有見過,只能依靠自己的能力。
不過也沒有閒著發慌,而是努力尋找可用的藥材。
聽見那名女孩所言有些吃驚的看著對方,年紀看來不大的少女、竟也是名護士?不,與年齡無關、在這個世界當中會醒來的戰士們都是有所長的。
「嗯,那麼……能麻煩你跟我來一趟麼?」
「好的。」認真的點了頭,雖然身上沒有太多種類的藥材,不過…
伸手摸了下內側夾層的凸起,手指確實碰觸到了東西。
有這個就沒問題了
「為了減少行進時間,還要麻煩您帶我過去了。」
在對方面前誠心的鞠躬。
看他嬌小的身軀彎腰鞠躬變得更加的玲瓏,立刻明白她為何會有所請求。
「那麼失禮了。」而順手將她撈起抱好,走上樓梯前去羅索所在之處,進到房內那濃厚的血味更為明顯的提醒那人的傷重。
「……麻煩妳了。」
瞇起眼,重重腥臭味,不過依味道的濃度能夠了解失血量多寡。
這看來不是件能夠靠藥劑治療的傷勢呢
轉過身用雙手關好門。
默默的將身上固定過長衣襬的圍裙解鬆,淡淡的望了身旁的人一眼。
「我可以幫忙。」
他那幾乎不是這年齡孩子該有的眼神掃來讓自己有些錯愕,如此世故,想必已是見過不少。
對人的信心增了些許,頷首站到她的身旁。「孩子,有什麼我能幫上忙的儘管提吧。」
將救護包打開,伸手從裡頭拿出一瓶牛奶。
「等一下您可能會感受到一些疼痛,還有、要幫我個忙。」
熟練的打開跟自己手掌差不多大的瓶蓋。
「等一下所見之物,都是我們的秘密喔。」
露出一抹令人安心的微笑。
「是沒問題。」雖說對於她神祕的態度保有一絲懷疑,但既然對方有辦法可以醫治好羅索的傷勢那麼不妨賭上一把而點頭允諾了她的條件。
「記住你的這句話喔。」
微笑、收起敬語,以平輩的方式對話。
兩手捧著牛奶瓶、將白色的液體一點一點的送進嘴內。
咕嚕、咕嚕。
身體逐漸變熱變得暖和
而被衣料覆蓋的身軀也跟著傳來緊繃感。
那小女孩喝下了罐中純白的液體時,對於眼前的景象感到難以置信。
她竟轉變成了少女的模樣。
晃晃頭並多眨了幾次眼確認眼前的並非為假象,她撥撥頭髮開始準備需要用到的器具這才回神。
這就是她要自己保留的秘密麼?不得不承認這令人吃驚。
撇見對方吃驚的表情,嘛、這也難怪吧。
「總之請你要保守秘密喔。」
手指豎在唇上、甜甜的一笑。
然後觀察起傷患的傷勢。
右手肘不規則的小扭曲、應該是脫臼了,左手被刀械砍斷,胸口陷了一塊,被刺出一個洞,之外身上破爛的衣服透出的血跡也能判斷出還有許多大大小小的割傷。
然後,臉色並非普通的慘白而是為帶著黑,看來還有點小中毒。
看了看房內、有些詭異的瓶瓶罐罐。
其中有著小型氣體罐,上面正大光明的貼著有毒圖示。
應該是那照成的、而且依數量來看,還經常使用。
那麼應該不用擔心這點了
女孩認真的端詳羅索的傷勢,那認真的神情使人不得多語打擾,深怕一個閃失便會影響到,直至對方看似已判斷完畢以後開始翻著她隨身帶著的包包,等待一會與其對上了眼神才開口說道:「現在有需要我幫忙的麼?」
「得要求你給予協助、但是…」
稍微停頓之後、決定做出簡略的說明。
「我有能夠轉換他人體內血量及精力的能力,那需要適量的血作為媒介。」然後望著床上的人。
「死了一半的話就需要一半的血在平分,那麼,需要這些。」
說著,便從救護包內拿出500 c.c標示的瓶子,及保存鮮度的另一包血液。
靜靜聽著她的敘述,那神奇的能力倘若為真,可以救得羅索的命的話,捐些血又有何妨?瞥了眼床上躺著的羅索,再度將眼神回到女孩的身上,她手中那鮮紅的血包吸引了自己的注意。
「妳手上已經備好了部分血液?是誰的?」
「經過針頭處理的血液,在我手中都能成為轉換媒介…」微微拋起手中的血袋,「因此我時常蒐集野外動物的血做更換,而這是今天的份。」
手中的血袋有溫暖的熱度、上面寫著500c.c。
「考量到這之後的出血量還是就這麼辦吧。」
從急救包暗袋內抽出左右手各三根的針筒,靈巧的將血袋裡的血一根一根的灌滿針筒。
「你的皮膚似乎挺厚的,等一下還請注意疼痛,及體力瞬間消逝的不適感。」
動物的……血?如果她有辦法共同使用並轉換的話,那應該是不需要太擔心才是。
伸直自己的手臂淺曲數次等待著那人的動作,她俐落的使用著針筒將一管又一管的血液注射給羅索,等到三管注射完畢後才轉向自己的方向,對她伸出手。
「就拜託妳了。」
「好的。」用胸前的緞帶將對方的上手臂綁緊。
將另外三針的針筒內的空氣俐落的排出後,輕輕吸了口氣。
不會痛的請安心放鬆下來。」
催眠般的話語從嘴內流出。
身為醫療人員真心的祈禱、安撫的話語如同定心劑。
而這話語會成為事實,真心如此期望著。
作為抽血的後遺症,體內體力的流失及失血後的貧血外,抽血本身是不會有任何疼痛的。
即使如此依舊快速的抽出血液,避免對方異樣的不適。
不過還是需要決心的,畢竟是被素未相識的人治療…
看來這位也是重視夥伴的戰士呢
看著血不斷的從細細的針頭自體內抽出,最後一個針筒也填滿的同時結束抽血過程的剎那感覺到暈眩,要對方別擔心自己把握時間救治傷重的羅索以後,微蹲扶額休息使自己盡快的能回到正常的狀態。
以眼角餘光看著那忙碌的背影,「一定要成功。」這樣的意念不自覺的湧出腦海,希望羅索可以恢復健康這想法是確切的,而現在的自己能做到的只有等待。
雖說能恢復體力、但是這點血量並沒辦法讓斷肢長回,如果要做到那種地步,可不是靠這點血能做到的。
抓起對方的斷肢,另一手從急救包內拿出酒精、麻醉劑和針線,「他現在應該是感覺不到疼痛了。」
雖說如此但還是在斷面抹上麻醉藥和酒精,針上也沾著麻醉藥,低下身進行縫合。
用專用的剪刀將多餘的線剪掉、處理後,將空瓶及沾血的針線、針筒收進夾鏈袋內,再放進急救包內。
「大概需要半個小時恢復…這段時間我就在這個房間內找找解毒劑,畢竟是經常使用的藥物,應該會有?」
望向蹲在地上的人。
稍微感到沒那麼不適以後才緩緩起身俯視對方,緩口氣回答:「羅索搬來的時候有帶點東西過來,我想藥品類應該是放在那裏的櫃子裡頭。」指向那本應是擺設著自己的訓練用具的木櫃,裡頭已被占據活生生變成羅索的藥櫃。
失去的意識從深幽逐漸恢復,半閉眼瞼間失焦的眼像是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下一秒就感受到全身四肢百骸像被輾過一般的無力與疼痛,微弱的呻吟從乾痛的喉間發出。
聽見那虛弱的低吟,反射性回過頭正巧見到羅索微睜雙眸的臉龐,一個箭步便到了床邊俯身查看他的狀況,他似是聽見自己的聲音臉轉過望向這裡,他看來是脫離危險期的樣子不由得鬆了口氣。
「……太好了。」
看著原本嚴肅的臉孔瞬間鬆緩成有些溫和的表情,輕輕笑出聲,「兩位感情還真好呢。」
翻著櫃子上的瓶罐,雖然亂但是每個罐子上頭都有標示。
「好像是這個呢。」
搖晃著手中裝滿霧面塑膠罐的琥珀色液體。
望著手中的瓶子,「不是藥丸還真傷腦筋,我的針筒已經不夠了呢。」
躺再床上的傷患的意識也沒清楚到能夠自己飲用液態藥物,要是喝了太多或者被噎著嗆到可就不好了呢。
望著她有些苦惱的盯著藥罐如此說著,回頭詢問:「不夠……那麼要怎麼做?」
「嗯…雖然有些不妥、但還能再拜託你一件事嗎?」
如此說著,邊將瓶蓋轉開。
「因為身為女性果然還是…所以能請你來嗎?」
手指輕輕抵在對方唇上,「用這裡、餵喔。」
有些凝重的看著那瓶子再望回女孩的臉,「餵食藥物,應該不只有以嘴對嘴的方式?」心裡不免有些糾結,尤其是見到女孩那些許狡黠的笑顏,這樣的心情更加的強烈。
「這是為了這位傷患著想喔?」
溫和的微笑,雖然要是真的很危急身為醫護人員的我也是會做的
就來試探這位先生對夥伴的重視程度吧。
聽見她這般說詞便開始考慮著這方案,瞟了眼床榻上的羅索,嘆口氣決定取過女孩手上的藥罐。
不論如何還是救人要緊。這是當下心中唯一堅定的思緒,仰首含入口藥劑,指尖壓開羅索的唇瓣將口中的藥渡了過去。
真的做了呢
不知道要是傷患發現這件事會如何反應。
有些期待。
「那麼我們就稍微等等吧、大概再十分鐘就行了。」
輕笑、拉開一旁的椅子,優雅的坐著。
還真的是……惡趣味。擦去嘴角的液體,直接坐於地面看著還未有所反應的羅索,等待的十分鐘有些漫長心情也有些焦躁。
快點醒來吧。如此祈求著。
意識尚未清晰的期間似乎給人餵了什麼,可喉嚨乾澀的感覺還是促使他將那些酸苦的液體給吞下,舒緩了乾痛的喉間,然後---
拋棄了依舊沒清醒的意識,眼瞼一閉再次墮入黑暗。
那十分鐘應已過去但卻沒任何的動靜,能夠確定的是他看來睡的很沉,但──那緊蹙的眉頭舒展開來,難看的面色也轉變成蒼白,是解毒劑是起了作用?
「他現在應該沒事?」回首問那女孩,要對方來檢視羅索的狀況。
「不過剛剛好像有回復意識,大概是太累所以睡了吧。」
微笑的歪著頭,望著床上的人。
身為旁觀者,自己可是知道的呦。
剛剛被餵食時那眼皮的抖動
「那麼、時間好像差不多了呢。」
從急救包內拿出的懷錶已經快要回到整點的方向了。
「若是他還是醒不來的話,到花園可以見到我,到時候我再進一步的進行復健治療。」
將屬於自己的東西全部收起。
「那麼請要保密喔,熊先生。」
微笑的抽走原本綁在對方手臂上的緞帶,綁為自己因寬鬆而微微敞開的衣領上。
「那麼、下次見。」
俐落的離開充滿血臭味的房間。
那女孩踏著輕盈的腳步快速離開了房內,收回視線看向躺在床上的羅索,他的臉色已恢復些許的紅潤,呼息也相當平穩。
看來睡的很熟。嘴角微翹鬆下心頭重擔,開始著手整理治療過後的狼藉。
腦海驀地浮現那手持斧槍的身著紅黑衣裙的男人,冷冽的眼神及殘忍的手段讓人記憶猶新。
咬緊牙關,青筋暴露,暗自決定欲尋此人討回公道。
這筆帳,算定了。
---------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