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R房】「啊啊、錯了啦。」明明撞傷的是左腳,但哥哥卻把藥布貼上了右腳,等會兒撕下來會很痛的吧,光是想像的就已經快要哭出來了呢。「其實我可以自己弄的,真的。」看著還掛著兩條淚痕的哥哥無奈地說。當哥哥看到自己一拐一拐地回房那瞬間當場沒形象地哭了出來,一邊吩咐僕人拿醫藥箱一邊自責地堅持要親自上藥,癟起嘴賭氣似的一句話都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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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礙於國定假日而許多搬家公司全都拒絕再接任何案子,開心地連放了好幾天假。看到幾乎天天無休的他們今年難得放了長假心理固然也隨之感到愉悅,但這卻苦了自己身旁的小僕人,老早和同居已久的女性友人就規劃好這些日子要入住兩人一同努力買下的小房子,公寓都退租了而傢具也都打包完成,現在難堪的局面直叫人措手不及。只見她拿下平常從不離身的黑色粗框眼鏡,難過地縮在自己懷中哭了出來。
雖說是自己的僕人但平常相處的可是像姊弟那般熟識。順了順懷中人兒柔軟的黑髮,捲起長板棉T的袖口至關節處,一口答應了對方要幫忙搬家。礙於今早還陪著人家去選剩下還未抉擇的家具,看著那樣困擾著但卻不時露出幸福笑意的她,實在不忍心看接下來這幾天的原定計畫就這麼泡湯。
於是耗了一整個下午在這般吃力的事上,兩個女孩子一次最多只能負責一件傢具,有時又嫌太多,而那些較重的物品自然就落到了自己手上。在一次一次的搬運中不小心被原木衣櫃撞傷了左腳,雖然當下痛到眼淚像是要滑了下來,想著身後那兩位女性將唯一最後的期望都放在自己身上,咬著牙硬是什麼都沒說的將剩下所有東西全搬進她們精心規劃的兩人世界。
含著淚水與他們道別後回到房裡就變成了現在這個局面。哥哥這兩天因事出了遠門,正自責的想,要是自己在的話就可以叫多一點人手過來幫忙的吧。察覺到他顫抖的手和落在自己腿上的淚珠,也不顧了藥是否已經上完了,將對方拉到自己懷中像是寵小孩般擁著,「我沒事了啦,不要擔心。」撒嬌似的低下頭在他頸窩磨蹭了幾下,像貓一般。
『嗚嗯可是你、要是沒有出門就好了,誰安排這幾天行程的,等一下快給吾以死來賠罪!』哽咽的話語夾雜太多自己不了解的情緒。沒有多說什麼,並不是逃避亦不是迂迴的面對,單單只是在對方頰上落下碎吻,再往上至眼尾、停留在額間。
是怎麼樣的情愫使自己自從搬進這裡後就不再像之前那般常對他冷嘲熱諷甚至是那些過於惡劣地對待。反倒開始多了點溫柔,等同於平常待人那樣但卻不是那般制式,正確來說——或許這是第一次,只是緊緊待在他身旁或是想起他,心就變得暖烘烘的。
而這仍還在懷裡小小啜泣的人兒現今卻讓自己心口像是被劃了一刀似的,那種說不出的難受。但又湧升的另一股情愫,沒有過於婉轉的裝飾,很清楚的,那是一種逼近幸福般的喜悅。甚至渴望更多,更多他的在乎,更多他對自己的一切,意識到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是多麼瘋狂的可怕。
聽說哥哥前些日子將夢遺當作是尿床而獨自困擾不敢告訴僕人,偷偷的將被單丟了呢。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想起這件事,也不知道此時的笑容是為了什麼,只清楚地明白自己接下來想做的那件事,能夠滿足自己預謀多時的欲望。
湊近了耳畔,先是輕吐著氣,不久更是直接的咬了上去,情色地舔拭。這是第一次比昔日都要貼近的距離,而自己也正享受著這樣的溫度。察覺到人兒嚇到似的縮了下,隨後環上的雙臂將自己緊緊地抱著,意料外的反應。
單單這樣的距離便已足夠。帶著眷戀離開那早已紅地像是正誘惑著什麼的耳。將他轉向,面對著面環上那人的後頸,連自己都沒發覺到的是在那看見他掩不住的羞紅後——那漏跳了的心拍數。
似乎在期待些什麼又或許是其他的因素,此時對方癱軟在懷中,清楚地感受到他的鼻息,他胸口的上下起伏。無疑帶給自己莫大的愉悅,而壓下心底野獸般的渴望後也不再越矩。不知道過了多久,彷彿過了幾個世紀般,抹去沈沈睡去的他還隱約可見的淚痕,心疼般的感受促使自己落下最後一個吻。好久好久沒有的親吻,親暱的沒有想到多久之前這個距離只會讓自己抗拒、想吐。
「晚安啊。」輕輕在耳邊低語,一貫獨特的低嗓。想著對方此刻夢中是否有自己的存在,是否自己在對方心中佔了個最大的位置。一整天下來的疲勞漸漸啃噬殘存的意志,在最後那刻摟住了他,在只屬於彼此的夢裡相擁,在和對方一同旋轉著的小小宇宙中,眼底映的只有他的倒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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