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光亮透過鵝黃色的窗簾照射屋內,彷彿被一股溫暖所包圍,看起來柔和,與正站在鏡前裝扮的男人成為對比;面無表情地扣完純白襯衫的釦子,他抽起一旁的領帶,想像著別人為自己打理的順序,但他始終無法成功,畢竟往常他都只是仰起脖子享受著,嘴裡有意無意地與對方談天說笑,心情好會挑釁對方來場無謂的鬥嘴,然後完成這他始終學不會的東西。
望著鏡前被自己胡亂打上的領結,一切都準備就緒了,難得整齊不毛躁的髮型、鐵灰色西裝褲,還有,那奇形怪狀的領帶。就像心中還留著的那根刺一樣,唯獨這打不好的領結毀了他一早醒來就開始的梳洗準備。他甚至喝了兩杯黑咖啡好讓自己保持清醒。
他頹廢地坐在床上,那柔軟的大床無語地承受那挫敗的重量。「需要幫忙嗎?」寢室的房門緩緩開啟了,走進屋內的女子手裡抱著還有些睡意的女孩,「讓我幫你吧。」
「嗯。」他也只能點頭,畢竟再這樣下去他可能會遲到。他可能又會被嘲笑,連這種盛大的場面都能毫不在乎地遲到,你腦子究竟在想什麼?之類的。最後可能還會補上一句『嘛,這樣也對,這樣才是赤西 仁。』總是酸到心坎卻讓他毫無反駁之力的嘲諷。
女人先哄著懷裡的女孩,好讓她不會因為突然改變高度或姿勢而放聲大哭。他沒有抱住女孩,是因為這樣就不方便打領帶了。他伸手輕拍著女孩的背,像個慈父般的,他認為自己本就是慈父。「如果我不在你身邊的話,你可能就會死於誤把領帶自己勒死的單身漢。」
「你不就是白癡仁嗎?」她輕笑。她的雙手快速且柔軟地穿梭在看似複雜的步驟當中。
他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別拿以前的事來開玩笑了。」
她沒有說話,默默地完成最後的動作。輕拍了男人的胸膛,而他站起身子,看著完美的服裝與完美的自己,微蹙著眉,「吶,為什麼我總學不會?」
站在鏡前同樣欣賞著帥氣俊美的她的丈夫,她伸手稍微調整遺下領結的位置。「因為你總不打算用心學,不是嗎?」她言語裡暗示著甚麼他並不是很清楚,他轉頭看著時鐘,他該出門了。「我今晚有工作,孩子會放在媽媽那裏,明天酒醒你再帶她回來吧。」
她笑了笑,絲毫不讓男人看透她眼裡早已盤算好的事情。「如果可以的話,你別勉強就行。」
「你知道我會的。」語畢,他低頭親吻女人的唇,「走了,我的小寶貝,把拔要出門了。」抓起放在床尾的西裝外套,他彎下腰也親吻這世界上他最愛的第三個女人。
來到玄關目送他離開,微笑地揮了揮手,就像平凡的家庭主婦目送自己的老公去上班那樣。其實她不期望他會履行方才的對話,她絲毫不期望;她很慶幸今天的工作要從下午五點拍到隔一天的早上八點,因為她就可以不用像個苦守家門等丈夫歸來卻無處可發洩的怨婦。
即將步入夏季的悶熱讓夜晚顯得不是很安分,天空佈滿著烏雲卻不下雨、吹來的晚風只是一股燥熱,那厚重的熱度讓人不是很喜歡;他獨自站在約定好的地點,不斷地觀看四周搜尋熟悉的身影,但他始終找不到。他忍住怒氣拿出手機,撥打不知道重複幾次的手機號碼。
「你在哪裡?」在奇蹟似的接通之後,他咬牙地吐出這幾個字。
他轉頭看著似乎步入秋季的傢伙,從他身上散發出的那股哀傷與今晚的悶熱完全呈現對比。而他的心頭也感受到與天氣相反的涼意,「結果怎麼樣了?」
站在他面前的男人像是破涕而笑,「沒有人要你離開,誰捨得讓你離開?」他伸手搓揉著臉頰,那哭完之後發燙的臉頰實在有些難受,他好想把自己丟進冰水裡好好冷靜,也許他會冷到失去知覺。他想失去知覺。「不過……條件是,我得離開。」
「開什麼玩笑!」他不顧形象地大喊著,他看著男人的眼裡毫無說謊之意,這是認真的。這他媽的是真的。幾乎是同一個瞬間,他伸手抓住看樣子要去理論的人,「放開我!我要跟他們說清楚!」
人在什麼時候會失去理智、會歇斯底里,甚至任由內心被恐懼與害怕佔有,沒來由地全身顫抖?「別這樣、和,」他伸出雙手用力地圈住在懷裡掙扎的人,「別這樣……」
他知道自己掙脫不了男人的束縛,但他還想努力、他還想奮戰,就如同即使被宣布破局,他還是想爭取、想挽回,他相信凡事都還有轉圜的餘地。沒有什麼是絕對不能的。「和,你聽著,好好地聽著,」懷裡的人還在使力,他必須更用力束縛也導致說出的話有些大聲,「不這樣的話一切都毀了!」同時也把他的不平發洩出來了。
被束縛的人像是在仔細地咀嚼他話裡的意思,然後,對方終於不再使力了,他也跟著放鬆。「所以條件是,你得離開。對嗎?」
他不清楚在那之後他們還說了些什麼,龜梨只記得他們抱在一起哭了,哭了很久。他向他發誓這一切不會有任何改變,少了A的KAT-TUN還是一如往常;而他向他發誓,就算一個人他也會努力,但他不再打算愛一個人了。於是他們分手了。
那個時候龜梨還不知道,他還沒預想到在那之後赤西的反擊,將是足以親手毀掉自己辛苦於一生的事業。當時他已經與赤西為了演唱會的表演內容產生互不理解的局面,他不懂為何赤西要變得如此鋒利苛薄,而自己卻好像不痛不癢似的。明明當時是他阻止自己的。
最後,當他試著從理性的角度與他談論如何向公司上層低頭道歉的時候,他終於遲鈍地意識到了什麼。在對方用毫無溫度的話語來駁斥自己的論點時。
如果感情會是成為他們之間的絆腳石,那分開之後他應該更努力去爭取,因為,那些高層再也無法威逼、壓榨他或是龜梨,他們只能恨得牙癢,然後眼睜睜地看著那打破規矩的傢伙;如果他無法得到自己想要的,那就讓這一切都亂了套吧,那就來場真實且醜陋的盛宴吧。
反正他找了一個愛他且願意與他結為連理的女人結婚了。
龜梨看著化妝台前早已完美得毫無缺陷的自己,站起身子,將別了一朵鮮花的紙牌掛在左胸前。「嗯。」
我在猶豫該不該加上H來完美這篇
如果我寫完貼在鮮網可搭配蘇打綠的新歌《我好想你》來當BGM,因為我也一邊聽一邊打
我難得久違想清水的XD
被妳說的我好像很糟糕哈哈哈哈哈
「聽說我結婚了。如果你沒忙昏頭的話。」他皺起眉頭,「你還是第一個見過我寶貝女兒的混帳。」
被罵的人只是訕訕地笑了,「開個玩笑而已,活像個記仇的女人……你老婆應該要滿足你才對。」他打了一個哈欠,如果要說赤西從未改變的習慣,那應該就是不會主動把女朋友介紹給他認識之一了。
最愛看你的文<3 (尤其是H的) 不過這篇我可惡地哭了...
赤西似乎有這種障礙,總覺得全世界的人都覬覦他的交往對象。瞬間把自己的水準也提高了。「你們見過面的,你腦袋到底裝什麼?」
「那已經是她生完小孩的時候了!」山下實在忍不住地吼了回去,隨後冷靜下來,這裡畢竟還是別人的地盤。「好了,我要回去當伴郎了。」
環看著簡約卻不失奢華的婚禮現場,他忽然覺得自己的弱掉了。果然還是隱忍當個乖乖牌不會少一塊肉。但他就是無法忍受,「嘿,仁,你該去看看他的。I know you.」語畢,山下打趣地比出手槍的手勢。
婚禮由可愛又天真的花童揭開序幕,坐在中間位置的赤西轉頭看了一眼,接著進來的是成雙成對的伴娘、伴郎,「真不愧是傑尼斯。」他看了看身旁的人,「你也是傑尼斯。」
在結束與陌生人的短暫對話,一陣熱烈的掌聲之中赤西這才意識到他錯過了。他錯過了他牽著女孩走紅地毯的畫面。「唉…龜梨還是很帥。」他身旁的女子再度發表感想,「如果可以,我還挺想參加他的婚禮……他會結婚嗎?」
面對赤西惡質的玩笑,她似乎感到十分驚訝。「我開玩笑的,那傢伙不談戀愛愛。」
我似乎很想寫完但我要上班了
oharafuu: 哈哈哈~我也很想寫但我十一點多才下班弄完現在都一點了我想睡(撒嬌個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