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留下有人走過的腳印,狼群的屍體早就被埋入旁邊的沼澤裡...
而月兔,被赤狼放在床上,看起來是因為精疲力盡而昏睡著,身上有著大大小小的刮傷,赤狼不知道如何治療,只能本能的脫下牠的衣服舔著月兔的傷口...
每舔一次傷口,對方就貧弱的發出聲吟,赤狼抬起頭,看著對方皺著眉,應該是很疼。
看著傷口漸漸結痂,拉好被子幫對方蓋上。
赤狼望了月兔,伸出手撫著對方髮絲,順手揉了一下對方耳朵,看著對方神情漸漸放鬆下來,這才起身走出屋子。
天空像是在咆嘯,雨滴打在地上濺起泥土,那衝擊就像是剛剛不小心動了怒氣的自己一般,赤狼像是在反省的站在屋簷下,縱使還有雨滴從屋頂隙縫裡滴落到自己耳朵上都顯的冰涼...
當時看著自己同類要殘殺對方時,一瞬間腦袋都空了,等牠回神過來,雙手早已沾滿血腥,但卻不後悔殺了同類,也因為牠已經不屬於狼族的一份子了...
這份事情在牠心中並不在意,但目前最在意的,是自己在遇到月兔之後,漸漸的難以控制自己,這是為甚麼?
牠很明白自己身上流的是狼的血液,縱使再怎麼去克制,與其牠動物和平共處是不可能的,不然牠也不會把自己救的動物放在森林、而牠自己住在森林的另外一頭。
但是在牠某天外出,在溪流邊發現這隻兔子,全身都是傷的倒臥在水邊,傷口的血液不斷的一直跟著水流流出,牠才把兔子救起,當兔子醒來的時候,一開始害怕著,只敢在遠方偷看,也不離開屋內,即使牠進屋,對方也是躲在櫃子旁邊蹲著,就是不離開。
也許是外面的世界,牠無路可去了,當時這樣想著,所以才讓月兔跟著...
也因為這樣,當牠某天發現,牠想要吃了月兔時,才更了解到自己是一匹狼的事實。
『請吃掉我吧。』
腦中浮現不久前月兔對自己說的話,突然喉嚨一陣乾渴,赤狼皺了眉。
「我說啊...你只是在發情而已。」
白羊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望著赤狼,如此說道。
雖然動物這樣很正常,但是在這隻看來根本就像是世界末日才會發生的事情。
赤狼沉默了一下。
「那甚麼?」
白羊聽到對方說出這話一秒根本想掐死自己。
可惡...外表根本看不出來這麼純潔阿....白羊跪地想。
「反正就是不算甚麼但是卻很可怕的東西...」白羊傷腦筋的說著:「我知道你來找絕對不是因為想跟我拿牧草吃,但這沒藥醫啊...只有隔離這個辦法了...」
「隔離嗎?我有辦法哦!」
突然一個細小的聲音從窗戶探頭出來,一隻可愛的粉紅色麻雀,頭上綁著兩個包包,從窗戶跳進屋子裡,小跑步的到赤狼旁邊。
「哥哥、哥哥♥發情嗎♥吃我吃我♥」麻雀一臉興奮的對赤狼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