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台】雙臂靠在欄杆上,靜默地看著前院景色。那個曾經說自己帥氣的房客走了,再也不會回來。會這麼記得,只因他是少數會以帥氣來形容自己的人罷了。右手輕晃,杯裡的液體隨之晃動,「一路好走。」
他哀悼一個人的方式很普通。不會去做多餘的回憶,頂多就是句平淡的話語──他一向都把死別看得很淡,就算逝去的是熟人,依然會是一樣的態度。相反地,生離造成的困擾倒是永遠擺脫不了啊……詞言,最痛的距離,是你不在我身邊,卻在我的心裡。
不停想著把心挖空,把那些曾經徹底拔除,這樣就不會不定期想起那些早該淡忘的事情。只可惜,那大概得自己死了才有可能。自嘲地笑了笑,仰頭將酒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