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玄關進來,外頭的天氣不算熱但是是一種悶,一天下來只能說大量缺水,脫了鞋子看到桌上有喝的,似乎還是啤酒手一伸過去直接拿了就喝。
聽見開門的聲音後就回過神,默默地看著來人一步步走來到附近,然後把剛才被自己嫌棄的啤酒拿去喝。雖然自己不喜歡啤酒,但那瓶好歹也是不錯的貨。有種被糟蹋的感覺。
「哦?這瓶是你的喔。」已經喝完才發現沙發上有人坐在那邊,而且似乎自己手上拿著的酒還是他的,毫無歉意而且使用的不是問句的這樣回應著。
「這句話是我要問的吧,問人名字之前先報上自己的名字才是禮貌。」既然都這樣說了把剩下來的啤酒一飲而盡,從電視上學來的台詞在這裡用完全沒有違和感,不過這傢伙的樣子好像有個模模糊糊的印像好像在哪裡看過,不過算了不重要。
晚上很悠閒,想說趁機跑來大廳熟悉環境,沒想到一打開門就看到兩個從未見過的鄰居,看起來都比自己大上好幾歲,瞬間萌生一種我是不是走回去房間繼續孤僻的玩著自己的遊戲的想法。
而且,眼前兩人的氣氛很微妙啊。所謂成人的夜晚?唔哦。
這傢伙,有膽。眉一挑,冷聲道:「唷,禮貌?一進來就拿了別人的東西,不說聲抱歉也不說聲謝,禮貌。」笑著把臉靠上支在沙發扶手上的手,「你覺得漲你兩倍如何?」房租。注意到有另外一個人的到來,頭也不回的拋了句:「夜安」
「這是,犯罪的氣味。」跟著Corto循著酒精的氣息來到大廳,躡手躡腳的靠上沙發的背後,偷偷摸摸露出半顆腦袋定眼一看才發覺是房東先生,「晚上好,汪。」不知道這群人會不會怕小短腿呢。
一腳踏進大廳,氣氛似乎有些詭異,皺了皺眉,收起腳步靠在門邊,決定等氣氛和平一點在進去,一定是今天忘了拜拜,才會遇見這種狀況?
「啊、呃,晚上好。」果然開門的聲音太大了嗎?嗚啊,大廳頓時又多了好多不認識的人,怎麼辦?自己顯得很醒目啊每個鄰居都.....、慢著,只有自己是女孩子?而且最幼齡嗎?
推了推眼鏡,試圖保持著冷靜。
「喔,謝啦,漲......?等等你這傢伙難道是?」把啤酒瓶壓扁,有些沒誠意的回了一個像是再說早安啊的謝謝,察覺到了紅毛男語中的不對,這傢伙該不會是房東吧,而且大廳感覺好像人變多了。
環顧周圍,有些生面孔……怎麼一個個面色凝重緊張。忽略無禮的傢伙,揚起唇角朝其他人道:「你們處在原地做什麼?有位置不想坐嗎?」
「畢庫利要坐房東先生旁邊——。」坐定後挪了挪自己身旁的位置給懷中的狗兒,「有禮貌的小淑女應該要乖乖的跟大家打招呼才是。」為身旁的毛孩子順了順毛。
今晚真是機會難得的眼睛保養時刻?
原來鄰居都是美型男?每個都看起來很有個性。
自己穿得很隨意,反而看起來格格不入這個場景呢。
不過,偷偷觀察也是不錯的事情?男人之間的互動也是可以滿足自己內心小劇場的暴走呢。
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像背景似的走到了一個小角落,坐在一個小沙發上假裝在擦拭鏡片,很好,這樣應該不會干擾到任何人了。
看著朝自己湊近的人,「房東先生,難聽。」相當嫌棄這個稱呼,他覺得自己不管名字還是姓氏都相當不錯。……說起來,自己是不是該養個寵物?
選定了一個離門邊最近的位置坐下,不發一語地觀察著周遭每個人。
「......感覺好像很多不認識的傢伙、聚集在這邊是要看電視嗎?」還是繼續站著,似乎是房東的紅髮男沒有繼續接續話題,就這樣打住也好,不過也遲疑了現在的狀況,是怎麼樣?聯誼大會嗎。
大家的味道參雜在一起,最後Elea還是決定起來看個熱鬧什麼的,「啊、發現羅特。」用發現寶藏般的驚喜語氣從沙發上起身趴到Kelter身上,輕輕磨蹭。
再次瞥向那個無禮男,「Sarkis Scarlett,記住了?」等對方自報姓名。
「......哦?是個和名字很像的傢伙,Rowdy Ruin,好好洗耳恭聽吧。」環著手,感覺頗自豪的自我介紹。
「Sarkis——感覺真帥。」咧開嘴笑了笑。希望對方不會嫌棄自己的日本腔才是,「畢庫利,世界的Hero——。」
默默地推了下眼鏡,現在是自我介紹時間?「我是Kelter Banter,初次見面的各位多指教。」說完,望了眼正趴在自己身上的Elea,有些無奈的勾起笑容。
望著每個都很有個人特色的自我介紹,難掩笑意的輕輕笑出聲來。於是也戴上眼鏡站了起來,微微一鞠躬。「晚上好,我是新搬來的住戶,名字是茵喜碧,以後請多照顧了。」說完便安靜的回歸到原本的位置托著臉頰,偷偷看著Kelter和一個男人之間親暱的互動,很是好奇。
畢庫利的形容讓他笑了,幾乎沒聽過別人誇讚自己帥,現在聽來感覺挺微妙的。本來只是想叫那個無禮的傢伙報上名字,未料其他人都開口了,「彼此彼此。」
注意到方才開口說話的女孩正注視的自己,「怎麼了?」挑眉,並毫不避諱地摟上Elea的腰。
這是在問自己嗎?果然一直偷看人家還是會被發現的,天啊。「抱歉,希望你不介意,忍不住好奇心。」又是一個纖細的腰了,這個一定要寫在日記上,標題就是帥氣的男人以及美麗的腰。
藍眼半瞇著,視線掃過大家,唇無聲的動了動最後還是沒有開口說出自己的名字,「羅特,頭痛,想睡覺。」皺著眉蔫蔫的趴回Kelter的懷裡。
那個女孩的眼神很奇怪,不喜歡,感覺被剝光了。
「那我們回房吧。」雖然不是很在意那女孩的眼神,但是被人觀賞的感覺也不是說很好,「不好意思,那我們就先離開了。」意思意思的打過招呼後,將Elea攔腰抱起,一同離開大廳。
嗚啊,正中紅心啊,這種、這種的,撒嬌?小妖孽?病懨懨?
軟糊糊的感覺。綁緊一點放著不知道會怎樣?哭紅眼睛亂七八糟的?感覺好像一揉就爛。
嘴角有點止不住的歪了歪抽搐著,於是伸手摀住嘴,裝作在思考的樣子。
冷靜下來,快冷靜點。
「先離開了哦。」重複著青年的話尾,掩嘴打著哈欠乖巧的被抱在懷裡回房。
「妳還好吧?」看著全場唯一一個女孩子有點擔心的問了一下,雖然用這樣形容一個女生有點奇怪,她感覺好像某一次自己看過的一個電影,理面敘述的是一個小孩好像被甚麼奇怪的魔鬼附身恐怖片,現在想起來還有點毛骨悚然。
對方的離開讓自己的妄想也稍微做了點停頓,用力拍了拍臉頰讓自己的表情正常點。像個人啊,茵喜碧。
抬頭望向似乎在擔心自己、表情有些複雜的Rowdy。「嗯,我沒事。不好意思,打擾到你了?」要是因為自己造成別人的困擾,無論如何都該道歉好好洗白印象。
「Corto也想睡了呢、」未完的話語在空氣中停頓。嘴上勾起一抹微笑,輕抱起礙於禮儀但又止不住睡意不停打著盹兒的毛孩子,那是只有對於Corto才會露出的、過度溺愛的表情。「那麼,帥氣的Sarkis,還有大家,晚安。」稍稍壓低了的音量是貼心的表現。閉上眼紳士的鞠了個躬後,以不會驚醒懷著狗兒的腳步速度直挺挺的往尤塔沙的房裡走去。
「......沒有不用道歉啦!我只是覺得妳好像,呃,不舒服。」她應該是,不舒服吧?看著她拍拍自己的臉感覺像是再呼喚自己清醒,名字似乎是茵喜碧,仔細看了她應該是個學生的樣子。
「晚安。」對回房的人們應聲。看向在場唯一,也是年紀最輕的女孩子,「學生,不早點睡嗎?」雖然自己是學生的時候也不曾早睡就是了。
看著又有人離去後,想起時間也不早了。
「我沒有不舒服的,別擔心。」開朗地露出屬於女高中生的燦爛微笑後,扶著椅子的扶手站起來,準備離開大廳回到自己的被窩。「晚安了,希望以後再見面時能多多認識哦!」
「晚安。」真是有活力......吧?環顧四周好像沒剩下甚麼人,不過卻又不太想回房就這樣那麼早就睡了,就隨便找個位子坐下,想著要不要去拿個酒還是甚麼的配夜晚。
「晚安。」目送女孩子離開。現在也就剩下自己跟無禮男了。沒有事情可以做,一想到口袋裡似乎有一盒菸--才這麼想就馬上打消念頭讓自己忍著,說好心情特爛才准抽。於是伸長手臂拿桌上的雜誌翻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