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芎莊】她不是頂美,甚至是嬌弱的有些病態。只是因體弱而近乎蒼白透明的膚色,以及遺傳自異國母親的立體五官讓她看起來像尊精雕玉琢的瓷娃娃,彷彿一碰就碎。佇立於窗台前,揉碎薔薇的右手流淌著鮮血,而她只是靜靜的任它一滴滴墜落,而後破碎成無數顆紅寶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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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的看著眼前人兒的背影,她只是靜靜佇立於窗前看著整個莊園,沒有焦距的雙瞳讓人判斷不出她的目光究竟停留在哪裡。詭異的寧靜蔓延著,連腳下踏住的鮮血也在時間流逝中凝結。
眼角瞥向一旁已然枯萎的薔薇,對於地上的死屍,他的眼神平靜的毫無波瀾。Bertha,他在世上唯一的血親,就算瘋了也依然是他唯一的姊姊。動用家族的力量,沒有人知道昔日的社交名花曾在七年前被人綁架、凌辱而後再被救回來之時就發瘋了,只知道美人結了婚到不願被大家發現且爭相報導的地方與丈夫過著幸福的兩人世界。
知道了龐大的家族依然會帶給她危險,於是只有17歲的他直接就帶著她與家族脫離關係,然後,到了現在。
走上前到了她的身後,「Bertha,」他輕聲喚著,右臂攬上她的纖腰,微微俯身,下巴輕抵在她的肩上,「把東西給我,嗯?那很危險。」左手伸至前頭,想接過她緊握的匕首。
懷裡的人兒動了動,轉了過來,然後伸出藕臂環住他的腰,他也沒說什麼,只是伸手輕撫著她的髮梢。Bertha瘋了以後就只願意和他親近,這也不是第一個了,不是第一個被她砍死的傭人,但他還是在每一次離開時將匕首放好,縱使知道這樣不好。
「Xerxes......」Bertha墊起腳尖吻了吻他的臉龐,仿若習慣了,也知道她把他當成她的所有,所以他也只是任由她輕觸著他,然後等她開口說話。
「他和那個人長的好像,好可怕......」小手緊抓著Xerxes的襯衫,她怯懦道,「你不再......」然後,精緻的臉龐變的猙獰,「所以我要殺死他......這樣他就不能來碰我了......對,我要殺死他,我要殺了他。」蒼白小臉上的表情扭曲著,他只能將人兒攬的更緊。
沉下臉,安撫道,「我在,有我在。」該死的他明明下令過不准管家讓任何長相和那個人相似的人進到莊園工作。沒錯,人早就找到了,而且是他親手將那個人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刨下來,相信沒有下人會不記得那個唯一讓他親自動手的人,到底是誰。眼神冷了下來,Bertha不是第一次將人砍死,但是因為長相相像卻是第一次。
要不是他事先下令過有誰敢動Bertha他會讓他生不如死,怕是那些被砍的男人早還手了。真要被他親手伺候,那是比死更可怕的事情,或許那些人早知道了吧。
稍稍退開,執起染滿鮮血的小手,「Bertha,妳去洗洗澡?這樣髒髒黏黏的,而且不舒服,嗯?好嗎。」也讓她把沾上無數血跡的純白長裙換掉。
「我會一直在。」輕吻了下她的額頭,然後牽著她的手讓她進去浴室後,朝站在門外的管家點點頭示意他進來清理房間。
嘴角揚起,看向管家但笑意卻未達眼底,「曹,我說過了,你記得嗎?」他的聲音很輕很輕,卻猶如死神的耳語,不大聲,卻讓人寒到骨子裡。
那聲音饒是已經伺候他多年的管家也聽的冷汗岑岑,「少爺,真的很抱歉,不會在有下次了。」若說發了瘋的小姐是夜叉,那麼冷著臉的少爺就是活閻羅。想起讓綁架小姐的那個人的死狀……。不敢多想,他馬上又在行了個九十度的躬。「真的十分抱歉。」
「出去。」剪短兩個字,管家這才鬆了口氣,趕忙指揮其他下人將屍體清出去而後將門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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