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打 黃黑
『禍從口出』這句話不是沒有聽過,自己更甚至連漢字都會寫了;然而如果用來形容現下的狀況,黃瀨倒是完全不想體認和明白這句話的涵義。
(下收)
latest #19
『小黑子如果想要也可以啊。』對於那不久前才答應和自己交往的戀人所說的話,黃瀨當時回應地快;
那速度就像是為了堵住對方繼續說下去的阻卻而忘了摻雜一些笑意進去。
語氣明顯不那麼柔軟的話尾讓本身就寡言的戀人瞬間地閉起了嘴,之後為了緩和氣氛補上「我知道啦,以後會注意一點的。」的一句,才讓黑子的嘴唇從連接奶昔空杯的吸管上移開。
僅有露出淺笑的弧度而後陷入沉默的走向不算太稀奇但他也不樂見。
只是說出『我知道黃瀨君一直以來都挺受歡迎的,但和女孩子那麼接近好嗎?』的原由,是怕傳出不好的謠言而被禁賽的擔憂。
這樣體貼和不體貼的關心一瞬間讓他如沐冰水與深火之中。
原本不保持希望的請求被接受就像是奇蹟一般,所以再希望對方能夠理解自己為什麼會動氣就真的太過貪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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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現在出現在眼前、和戀人貌似親暱地站在旁邊的女生以及現下這個狀態;難道不算是對自己貪得無饜的懲罰嗎?
「小黑子––」黃瀨出聲叫喚的同時見到那人的肩膀一震,他覺得對方轉過身的動作帶有疑惑而那或許是因為心虛,連同望向旁人、被陽光映射的雙眼都像是浪花興起似地波光閃爍。
「黃瀨君,怎麼來誠澟了?」
「當然是來接小黑子你啊……」出於客套的慣性和更近於用清來意的一句「這位是?」發生了功用,明明對方是異性此刻卻像是雄性受到威脅,而退後交出了身旁的地盤。
「黑子同學,那麼我先走一步囉。」她囁嚅在嘴下的「再拜託你了。」小聲卻彰顯著雙方的接觸在之後還會持續著
扯住了那抬起來微微揮動的手臂,根本不能真正道別的動作在黃瀨的眼裡只有"多餘"兩字可以形容。
揣在掌裡的胳膊相對纖細,所以只要不鬆開一直照著這個氣勢走的話,這個人就會牢牢地跟著自己。
「這是幹麼呢?黃瀨君……」一個急刹和鞋尖蹬著地面的踉蹌讓黑子的臉撞上了黃瀨的背
因說話還未來得及收回的舌尖重重地劃過了牙齒的咬合面,血腥味隨著咬開一個小口和痛覺頓時擴開在口腔內。
黑子掩著發痠的鼻和生疼的嘴,生理上的不適讓眼睛很快地起了水霧;正當他努力地壓下了就要成型的眼淚,溫熱的水珠從上方落下沾濕了食指的指節。
雨滴在黑子抬起頭後變成黃瀨從臉上滾落的眼淚。
他見到黃瀨的哭臉那一瞬間,能切確捕捉到的情感只有處在偏僻巷裡的慶幸。
黑子眨動了因吃驚而睜大的眼睛,才正要開口就被對方「我不要分手!」的一喊嚇停了聲嗓。
「是多沒有節操啊……小黑子,我說你也可以就馬上找到了對象,明明讓你多向我撒嬌一點的就怎麼樣也不肯做的。」
帶著鼻音的抱怨沒有太大的威脅感存在,但黑子變得膽怯的姿態顯現在原本就不高的身子上;那種一直缺乏表情的臉此時明顯地讓人察覺到疑惑和畏懼,比起去思考那是否出自於自己說對了的愧疚;"事實〞兩個字反而成為黃瀨恐慌的主因。
「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讓小黑子你害怕的!只是好不容易可以在一起……所以……」不要那麼容易就屬於別人啊!想把這句話這麼喊出來;包括且代替著以前只能一直看著的自己、那個份量和心情,從記憶裡反燒過來的焦和一陣懊悔自己輕言的苦澀就要灼傷他的喉嚨。
滾在眼眶邊的淚水又要掉,黑子空出的手反搭上了黃瀨圈著手臂的掌背。
他輕拍安撫下一秒力道加重的握縛,等待對方確認了自己沒有掙脫的意願;才慢慢地隨著握持的繃緊鬆放時張開了口。
「那不是我新的對象噢,黃瀨君。只是搭上了喜好相同的話題和一樣是今天的值日生而已,你多想了……不過……」
「如果你這麼在意的話,我就不和那個同學太近了。」的說詞讓黃瀨降下了肩膀僵硬的線條。
現在能露出喜出望外的表情嗎?腦袋裡的常識還有在規律運轉卻無法和臉部的肌肉配合,他見到戀人頓時變得的僵死和責備的視線知道自己現在笑容必定燦爛地不合時宜,卻也無法收回綻開到荼靡的喜悅。
「你知道我不會讓你有機會反悔和收回這句話的吧?小黑子。」
一反先前,黃瀨柔和的聲線和表情彷彿最初的狠戾只是被巷內未能打燈的死角陰影所影響一樣。
「男子漢一言既出,就會說到做到。」話雖如此,黑子沒有追究對方根本算是食言之前(氣話成份十成十)的允諾,也算是極具男子氣概的寬容。
「能喜歡上你真是太好了。」擁抱變成了新的牽制,黑子對於這種溫暖的抗拒只有低微地擋推。
在對方體型和力道的優勢下僅像是被衝撞的反作用力,黃瀨將頭卡進了肩窩上以至於臉頰和耳邊傳來一陣頭髮摩挲的搔癢和細碎的聲音。
好像從中能夠聽見自己和那個女生不久前的對話,黑子一個顫抖在洩漏以前就被黃瀨偏高的體溫給溶化了。
說來他其實和那位同學完全不熟,但只主動出聲說了「妳喜歡黃瀨君嗎?我看過妳桌上曾經有印著他的雜誌。」帶著敬語卻透漏著熟識的稱呼,很快地就見到閃動著光芒的眼睛望向自己卻也不是自己。
他見過同樣的神情出現在那人身上,戀愛的人或許表情都是一樣的吧?
黑子對那個沒有情感的女生興起了苦澀,聽著她像是要交換情報卻兀自說著黃瀨在紙本和螢幕上的事蹟,滋味縈繞在喉頭卻沒有順達到胃;反而闢向左胸口隨著那處鼓博滲入了血管蔓延到了身上有感知的任何部位。
直到他出現在自己面前才緩歇
黑子見到那張把盛怒藏在之後的臉,想像自己也是這樣時免不了消極起來;如果黃瀨不是這張如何都惹人憐愛的長相,那麼自己的心情或許就能稍微表現在平凡的臉上,而不會顯地真正吃起醋來裡外都變得更加不值得一顧。
感覺連應該要有的氣度都變得狹小起來,黑子握拳敲了一下罪魁禍首的肩,力道不大但太過突然所以引來了「怎麼了?」的疑問。
「沒,只是覺得人啊……果然還是別想著算計誰才好。」
這惹得那人欸了一聲,說了小黑子是在挖苦我嗎的低語。
黑子聽了只有短短地笑了,把握拳的雙手攤平貼上戀人拱起的肩胛。
(又變成不短的短打END (gy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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