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II的身邊縮成一團抱著對方睡著,似乎不知道被自己抱著的人已經醒來,還抓起對方的手指咬。
「啊!痛!」被對方咬得吃痛,猛然睜眼,發現一撮撮紅色的卷髮滿佈在自己的枕頭上。赫然一跳,才發現躺在自己身邊的是一個女孩子。
「哼唔…喵……」暖源不見了,不太高興地張開眼睛,「Inhibit……」起身,爬過去躺在對方腿上,還緊緊抱著。
很可怕耶!鬼月中一大早就看到這種景象真的會被嚇死啊...慢著,女孩子?「妳誰啊?!」僵直著腿,感覺被頭髮蹭到的地方都奇癢無比。
被對方突然的尖叫聲給吵醒,不悅地張開眼睛,貓眼裡透出了兇狠的表情,張口就要咬下的同時發覺對方是II,「……喵。」更誇張地爬過去對方懷裡窩,「F是F啦……」還是很想睡。
「Feline?妳是?同一個人?」頭一次知道,原來有人一覺醒來是可以變性的。任由對方在腰間胡亂蹭著,只是乾瞪眼地看著對方。
抬頭,大力咬下--「Feline本來就是女生啦!」貓咪,頗兇。
「呃!啊!痛啦!不要亂咬啦!嗚。」又再度飆出了眼淚,用力的用手搓揉著被對方留下齒痕的地方。「昨晚明明是男生的!」瞪著對方的大眼睛。
人家又不是故意的。狠狠地瞪著眼前的人,眼神像是這麼說著,別過頭一句話也不講。
「...算了。」待疼痛感不是這麼重的時候,默默的走去書桌前把自己的眼鏡拿起,戴上。
「I、I、I——」這才發覺對方生氣了而驚醒,「你生氣了嗎?」有點擔心地一直看著。
才沒有生氣呢,再吵就把妳綁起來。內心小聲的回嗆,試圖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很冷淡。默視著對方去打開衣櫃,挑選今天要自己出去走走要穿哪件衣服才好。
繼續看著Inhibit,因為對方不說話、自己也不說話。
抱起衣服走向浴室更衣。「我之後要出門了。」從浴室門縫間探出頭,面無表情的傳達這個訊息給自家的訪客。
「咦,」跟著跑過去浴室門口,「Feline想跟——不然Feline自己在家裡好無聊哦。」依舊眨著眼在裝無辜。
換好了衣服,拉著對方,穿著牛仔褲一起坐在沙發上。「可是,我是要去街機店逛逛耶?比起跟著我,妳不是應該回家嗎?」有點驚喜對方想跟著自己,明明自己那麼無趣的說。
偷偷伸手把人抱住,「F想要II當朋友。」輕輕地用臉頰蹭著對方示好,「街機店是什麼?」聽到自己沒聽過的新名詞,F抬起頭一臉不解地看著Inhibit。
「街機就是大型電玩。」這個年紀不知道街機也挺奇妙的,放學不都是該跟同學逛逛街再回家嗎?「妳也在放暑假嗎?」再打聽一次吧。
再度眨了眨那雙紅色圓眼,「是哦,好玩的話娜娜也要去。」閃亮的眼神在聽見學校相關的名詞之後黯淡,「被退學了啦。」決定把全身都賴在I身上,做為對方問了她不喜歡的問題的處罰,「……娜娜太笨了。」
「啊,抱歉、問了不該問的事。」輕輕的拍拍對方的肩膀想給對方一些外在的力量來分散注意力,順了順對方的卷髮,摸起來很有趣,輕輕的笑了。
盯著I的笑臉,「……啊。」I笑了,像是看見什麼稀世珍品一樣地直盯著I的笑臉,然後突然臉紅了。
「嗯?怎麼了?」臉上有眼屎嗎?看對方的表情有點怪怪的,感覺不太妙。
「II笑了,看起來好可愛哦——」還沒等反應又再次撲上去,跨坐在對方身上、雙手扶著對方的臉頰,「I、果然笑起來很好看!」非常興奮的對I示好中。
「啊呃!冷靜點!」試圖掰開對方黏在自己的手,太近了太近了太近了。「妳,不是說要跟我出門嗎?」望了牆上的時鐘,都已經要11點了。再不出門就要錯過午餐時間了。
對喔,出門。聽見對方的話她眨了眨眼冷靜下來,「I要讓我跟嗎?」剛才I好像還沒回答她的問題捏,F想著,肚子叫了出來,「……喵。」嚇得臉紅。
聽見對方肚子叫出引人發笑的逗趣聲音,忍不住輕笑著拍了拍對方的小腦袋,背好背包拉著對方走向玄關。「出門吃飯啦,小笨貓?」
「我、Feline才不是笨貓呢——!」
跟著I小跑步跟上,隨後牽上她的手,「I要先去吃飯,然後再去那個、唔、打機?」偏著頭,走出房門口時她這麼問。
「先餵飽我們兩個人的肚子,其他再說。」關上門,用鑰匙鎖穩後再三確認,拉著Feline的小手去搭公車,前往市中心覓食。
「妳想吃什麼呢?」在公車上晃著腦袋,看著對方的眼睛問。
「Feline想吃Inhibit套餐——」老梗,總是玩不膩。
看著對方晃著腦袋,不自覺地也跟著晃,眨了眨眼、從小包包裡面拿出耳機,把一邊耳機腮到對方手上,另一邊自己聽。
「沒有這種東西。」冷靜地輕敲了對方的頭,對於經常性的電波發言已經可以四兩撥千金地回應。
「沒想到妳會聽這種寧靜的音樂呢,謝謝啦。」
「嘻,因為葛格都會放這種音樂給F睡前聽,所以F喜歡。」踮起腳尖在對方頰上落親,「呣、F想吃、義大利麵!」飛快說出自己腦海裡想出來的第一種食物,「白醬義大利麵!」拉著I的手晃啊晃,「I想吃什麼吶?」
「原來妳有哥哥?」輕輕的捏了捏對方的臉,這點倒是挺叫人意外。「都可以,那我們就吃白醬義大利麵好了。」
再過兩站就到了,下了車就直接去找西式飯館好了。
「呣啊,有唷,F有哥哥姊姊,哥哥很疼娜娜。」臉被I捏了下,不太能理解狀況地看著I,「II為什麼捏娜娜。」原本晃著的手停了下來,揉揉雙眼,「在到站之前娜娜要瞇瞇眼。」輕輕把頭靠向對方的手臂,「睡一下……」
「不可以睡。」把手臂收回,讓對方直接倒在身上。
「要下車了,站起來吧?」隨後拉著對方的小手,付了車錢下車,直直往’’百元義大利麵’’這個招牌走去。
聽見對方的話語,只好乖乖揉眼睛強迫自己打起精神,被I牽著手走下車,「I、I,好吃嗎,不好吃的話F要吃掉I,因為不好吃。」
跟著I走進店裡,睏倦感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更明顯的激腸轆轆感,於是拉著I快速找個位置坐了下來,拿起菜單,「我要跟I吃一樣的。」言下之意對方選。
「一定很好吃啦,相信我。」舉手引來服務員點菜,手指輕點了菜單上的焗烤奶油培根義大利麵。「麻煩這個來兩份,謝謝。」待服務員走向櫃台送單後,起身拿著兩人的杯子要拿去裝店內提供的果汁。「妳,要乖乖的待著哦,我馬上回來。」
聽話地點頭,看著I拿著杯子走向飲料機,眼神飄向其他客人桌上裝有義大利麵的白色盤子,又趕緊收回目光,直到I走回,期間不小心偷看又收回目光的過程大概重覆了四五次。
跟I隨意地聊天,不過大多數時間的I都是處於傾聽者的狀態,聽她說著這個說著那個,然後偷瞄其他客人桌上好吃的魚,被I糾正……等,到兩盤義大利麵上桌為止,大概二十分鐘。
「總算來了,開動啦。」用力的用叉子攪爛黏綢的起司,讓白色的奶油也變得污濁。氣質?難看的吃相?誰管他。
再餓下去,就要把旁邊的備糧給吃了。
吃掉午餐的過程簡直是與I在比快比醜,沒辦法、餓得太久,一盤麵很快地被兩個人吃光,「哇呀吃飽了——」滿足地舔唇,手卻被I打了好大一下,看著對方搖頭,「啊……」只好拿起一旁的餐巾紙擦嘴。
「嗯,這樣才對嘛。」輕笑地擦著嘴,順便把對方吃得太急而噴濺到紅髮上的醬汁擦乾淨。
看了掛在牆上的鐘,差不多要1點多了,於是牽著F的手去結帳,打算悠閒地慢步走到街機店。
看著對方因為飽足所以燦爛的笑容,覺得心情很好。
第一次到電動玩具店,店裡很多東西都讓她很好奇,不過I倒是直接拉著她的手走到某個機台前,「I——這個怎麼玩?」機台前目前有人在玩,不過、她比較想看I玩的,但I很有耐性地在等,她只好先看其他看起來很有趣的遊戲機。
「嘻,這台是大頭貼機唷,拿來拍照留下回憶的。」裡面走出一對情侶,看似很興奮地去櫃台領照片了。女孩笑得開心極了,直接把其中一張撕開貼在手機背殼上。
「機會難得,妳是我認識的第一個鄰居,拍照留個紀念吧?」
「拍照?跟I一起的話,我要。」說完興致盎然地拉著對方的手小跑步地到了大頭貼機前,卻停了下來,一臉苦惱看著I,「怎麼弄……?」完全忘了自己不會操縱這種東西。
「交給我這個軍師吧。」得意的笑了,女高中生拍大頭貼照?這是亙古不變的自然定律啊。茵喜碧我怎麼能不會呢?
把呆頭呆腦的小笨貓拖進去一陣子後,心滿意足地走了出來。
「麻煩你了。」看著店員裁切著一張張美照,真真有成就感。哼嗯。
從一開始呆頭呆腦跟著I做一樣動作傻傻盯著鏡頭、到後來跟I開心地擺出各式各樣不同的動作玩得不亦樂乎。小F幾乎一直投幣投幣投幣、直到零錢幾乎快用光才被I阻止,臭著一張臉被I拖出來,直到看到裁切好的照片才露出笑臉,「I想把照片貼在哪裡吶——」拿著屬於她的那一半,F興高采烈看著身旁的I,「對了,I還要玩什麼吶——」
笑眼看著對方傻呼呼的樣子,把大頭貼撕起了一張貼在對方臉上。推一下眼鏡,假裝嚴肅的說。「今天不准撕下來,我們在街上走一走吧。」
「咿?」十足錯愕地看著I的動作無法反應,小F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唔。」看著I手上已經少了一張的大頭貼,又看向自己的,再看去她的臉,似乎沒發覺到被戲弄了,只是點點頭、跟著I一起走出電動玩具店。
小笨貓。在心中輕輕笑罵著。拉著對方的手,在和煦的陽光下乘著街道樹蔭散步著。今天會是個不錯的一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