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聲音而抬頭望著來人,用眼神詢問對方有什麼事,手上動作不止。
「嘖、真是沒情調的男人。」抽開對方手中的任務完成回報單,一下坐上白川拿來辦公的桌子。
「你要做什麼?」有點不滿地看著對方失禮又霸道的行為。
通常這種情況,縱然想做些什麼,也會被黑崎阻止,靜觀其變才是較妥當之做法。
「來、讓聰明睿智的總隊長猜猜看今天是什麼值得慶祝的日子呢?」隨手把手上的報告書往後一扔。
「喂!」出手搶救報告書。
「不管是什麼日子,工作都還是要做的。」
啊、就是這種的態度、這種想要逃避什麼的態度、真討厭啊.....「回答我一下不好嗎?」扯了下嘴角,「小遊戲嘛、人生不要被這麼無趣的事佔滿了,可以慶祝就盡量慶祝、不能慶祝也要找理由給他大大的慶祝!」
略蹙起眉,這次似乎不容易打發啊。
「已經死了喔,所以沒關係吧。」
「就是死了才更要好好的玩樂啊。」把以前、所有的不幸、努力當作沒看見,所以才纏著白川大笑、嘲弄,「這麼有趣的事,從前/生前不是沒有過嗎?」
「那你、就去玩吧、不要擾人。」不是不理解對方的做法,也沒有阻止的意思,只是......
何苦來找自己?
「吵死人了、你。」讓人不悅的話語,但就如鐘一般震耳欲聾。
安靜啦。
一拳揍往對方的腹部,自己終究動手了。
在拳向著自己過來時偏開了身,只讓白川的力量擦過腹部前端,「老是對我動手.....響大人吶、這是恨意嗎?呼、」
「這是情感最直接的表達。」收拳,望著對方的這雙眼多了一絲不耐。
「到底想做什麼呢、黑崎。」
「你沒有一進來就吵著要過什麼節日,也就表示今天的特別程度高於一般日子,是對你而言很重要的事嗎?即使如此,也與我無關。」冰冷刺人且直接的話語,或許比拳頭更傷人。
「真是討厭啊你這顆腦袋。」眼一瞇,指尖直戳著白川的額,「到底想把自己排除在外到什麼時候,響大人。你就像在糖罐裡唯一的薄荷糖,孤獨的散發著清香;那麼我們/與你之外的其他人呢?」把紙袋遞給對方,「哪、你的情人節禮物、黑崎大爺我無聊跑去做的巧克力餅乾。要收就收不要也給我吞下去。」
只不過是想要讓白川也能感受到自己微薄到快要看不見的好感、還有那些或許自己還是搞不清楚的意念。
敬意、友情、親情.....甚至是愛情。這些對他來說都太過於模糊,在認識這些感情之前,身體早就被恨意所填滿,好討厭啊、眼前這個笨蛋、好想殺殺看,這樣是恨呢、還是愛呢、啊。
「會痛。」蹙眉,抓住了對方的手。
「我怎麼樣也與你無關吧?」
這種多管閒事又霸道的做為,真是難應付啊。
「你做的、能吃?」
為什麼要如此執著呢?愛也好、恨也好,黑崎根本無法辨別。
那麼這些舉動只是想引起自己注意嗎?那另人不敢正視的眼中一閃而逝的興味......又想「殺殺看」了嗎?
「......喂!什麼失禮的話啊!當然可以吃啦!我還特別跑去糕餅店挾持師傅叫他教我欸!超過份的!」抽回手不滿的大叫。
瞇起眼,從袋中隨手抓出一塊餅乾,一囓。
是甜的呢,就與對方的不幸一樣。
如果只是這樣的事......也不是不能做到。「謝謝,你真的很煩。情人節、吶、這給你吧。」從抽屜中拿出一小盒巧克力禮盒,啊啊,茅里的禮物又要另外買了。
「喔!喔喔喔!是響大人的愛意!」接過包裝上下搖晃,「有東西!不是空盒!好感動!我要拍照起來跟你的粉絲團炫耀呼呼呼呼。」
「別說得像是我曾經送過空盒給你。」不明原因地,露出了淺淺的笑容。
因為一點小事而開心,這樣的黑崎,也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