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尾同人】段落/悲(納露)
十二年前。
「露西……妳一定要撐下來!無論如何我都不准妳死去!」納茲抱著懷中逐漸冰冷的露西沿途趕路,他已經三天沒闔眼,到處打聽能拯救露西的方法,最後竟然從風中傳來伊格尼爾的話,說是到「龍淵」找「太古蔘龍」就能化解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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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的納茲管不了為何風中會有伊格尼爾的聲音,他一心只想救露西,救他生命中缺一不可的重要女人。
很快的他們到了位於最北邊的巨大凹陷處,本該冰天雪地的山谷竟然流淌滾燙岩漿,這對納茲來說不算什麼。
踏入領域後他深刻體會到人類的渺小,哈比因空氣中傳來的壓迫感瑟縮在納茲肩上,而他儘管一刻都不想待在這裡,還是為了手中的人勇往直前。
「可惡……這是什麼鬼地方……」他怒斥,沒想到世界上還存有人類沒發現的地方,要不是伊格尼爾告訴他,或許永遠都不知道原來與龍的距離如此接近。
「噯咿……這裡該不會是伊格尼爾的故鄉?」哈比抖著身體,他不敢放肆在空中翱翔,深怕下一秒就被藏匿在附近的龍果下腹。
「誰知道,這樣找要找到什麼時候……露西快撐不下去了啊!!」他著急的左顧右盼,根本沒發現他們已經被一大群龍給盯上。
就當納茲再也感受不到露西的體溫時,他憤怒咆哮:「太古蔘龍你在哪裡!拜託你快點出來!!」
納茲好歹也是滅龍魔導士,咆哮聲足以與一頭真正的龍比擬。
「人類小鬼竟在爾等之地放肆,想必是活的不耐煩?」
「且慢,我看過他,似乎是伊格尼爾撿回來的人類。」
「人類來神聖的領域有何貴事?」
「瞧那抱著的人類女人,已經死去了。」
「他剛剛似乎喊了長老的名諱,好個大言不慚。」
周圍此起彼落的迴盪談話聲,哈比又更懼怕的躲進納茲圍巾中,他只是一隻貓咪,絕對不可能違逆世界上最具有智慧的生物。
比起哈比,納茲完全不把龍當回事,他耳尖聽到了某頭龍說露西已死的言語,於是激動駁斥:「露西不可能死!你們不要胡言亂語!快點把太古蔘龍叫出來我有事找他商量!!」
恐怕世界上能與數頭龍抗爭的人非納茲莫屬,只要碰上露西的事情他永遠都不知道該怎麼好言相論,更何況現在的緊急時刻。
就在納茲再度大吼大叫而龍群即將憤起的劍拔弩張時,從上降落一頭巨大而美麗的白龍,前者一點也不畏懼龍的降臨,正因為對方的出現讓他重新燃起一股希望。
高高在上的白龍收起雪白的翅膀,由上高傲俯視下方一腳就能踩碎的人類,「汝等為何在爾等之地吵吵鬧鬧?」
聽見白龍的言語,納茲立刻向對方確認:「你是太古蔘龍嗎?」
「正事,汝等是被伊格尼爾傳喚而來?」太古蔘龍從遠方就聽見這邊的爭執,當然了解事情的大概。
「他是我父親,先不說這個,你能不能幫我救救露西?拜託你了!!」納茲誠懇的祈求,只要能讓露西醒來不管要他做什麼都願意。
「看在伊格尼爾的份上,在下答應你的請求,但是有個致命性的條件,即使如此汝還是要拯救那條生命嗎?」太古蔘龍一字一句緩慢的說,納茲發揮幾乎不可能的耐性聽完整句話。
「不管是什麼條件我都願意,只求求你救回露西吧!」
太古蔘龍遲疑了下,周圍數頭龍因為長老出現的關係而靜默不語,直到納茲認為已經過了一世紀那麼久才等到會方繼續說話。
「要救回已死的生命必定換取同等值的代價,在下認為汝的生命最值得換取,汝願意放棄生命救回那條生命嗎?」
語畢,了解納茲的哈比已經知道最後的結果,他淚流滿面抓緊圍巾,「納茲……」
感覺到肩上一直以來相伴成長的家人正傷心落淚,納茲的痛苦想必哈比一定了解,「哈比,露西就拜託你了。」
「噯咿……」
「我答應你,用我的生命換露西的生命!」只要能救露西就好,即使我不在身邊她一定也能快樂的活下去,啊……不過露西一定會兇猛的對著我的屍體吐槽,真糟糕……那時候我就再也聽不見她的吐槽聲了……
活了悠遠歲月的太古蔘龍一眼就能看出這個人類到底是否說真。
果然……伊格尼爾,你帶出來的孩子可比在場的任何一條龍都要來的像龍,如果他生為龍鐵定能成為出類拔萃的成龍,說不定能取代在下的位置佔在龍的頂端領導群龍。
真是可惜……
「在下接受汝的決心。」太古蔘龍低下頭探進露西,面對那雙毫無畏懼直視自己的雙眸深刻感到由衷的佩服,懷中的人類確實值得救,但是男人卻不值得死去,不過一切都木已成舟。
太古蔘龍用額頭碰了露西的身體,瞬間一股從未有過的清新暖流包裹兩人一貓,這是連同溫蒂都遠不及的治癒魔法,可謂失落的魔法,一頭活了長久歲月的龍究竟攢聚了多少魔力是未知數,至少納茲在接觸這陣暖流後緊蹙的眉間因安心而舒緩。
納茲抱緊露西親吻她的唇,懷中人兒的溫度漸漸恢復,他欣慰的一展笑顏,俊秀的面頰滑下無聲的溫熱液體,輕輕滴落在露西臉上。
露西……太好了……
「當我醒過來的時候,納茲安詳的趴在床邊,而貓咪哈比的眼淚已經濕了我的床,原來在我眼睛張開的剎那,我心愛的男人已經在同時失去生命。」露西抱緊自己的書本,眼淚已在說故事的過程中湧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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