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從半開的門後探出,為瞇著的紅瞳帶點困惑,「幹嘛?」
「餓。」放下手。煩,「他」的針織衫穿在自己身上太過寬大,但也有好處就是了。長,不用穿褲子;寬,舒服。半晌,也沒打算將已經露出半邊香肩的領口拉好,逕自推開門就走了進去。
「......餓關我什麼事,去廚房吃自己。」把門關上後默默把身上襯衫的扣子全數扣好,沒有人會想身上只穿一件扣四顆鈕釦的襯衫給別人看。
微偏著頭,臉蛋湊近她的,輕聲問道「是誰不小心告訴我試著煮東西了呢--?」塗著紅蔻丹的長指接著又將對方的扣子一個個解開。「我說,」靠近,輕輕舔吻著對方的唇。「我餓了,妳聽到了嗎。」
輕擰雙眉,張嘴咬了咬對方的嘴唇,沒打算阻止把自己鈕扣解開的手,做過模特兒的對自己的身材頗有自信根本不怕人看。「我聽到了。」一臉淡然地把自己的雙手舉到眼前,纖細的手上有幾道深淺不一的口子,「妳捨得?」
眼角瞥過對方的十指,一閃即逝的皺眉因為她慣性的情緒控制,幾乎讓人以為自己的表情毫無變化。輕聲道,「小心一點。」用滿是刺青的右臂將對方的手抓下,十指緊扣,左手則是伸進她被自己解開的襯衫內,在乳緣下方摩娑著。
挑眉,「還敢跟我喊餓嗎?」微涼的手指捏捏對方扣住自己的手,「我覺得氣溫挺夠的,不用點火謝謝。」令一隻手把貼在自己身上的手拉開。
勾著唇角,她聳聳肩,不置可否。「我想要。」舔舔紅唇,她想到昨天自己回家有帶一杯英國藍,只是沒有拿出來。「妳要我嗎?」揚起柔媚的笑容,她輕聲問道。
舉起手輕輕撫過她的臉,嘴角勾著淡淡的笑,「説什麼要不要呢親,妳本來就是我的。」是不是該去把空調溫度調低一點,最怕熱了。想著,轉過身要去拿擺在桌上的遙控。
被撫過的頰微微燙著。「妳嫌我熱。」雖然自己體溫本就偏高。半垂杏眸,她思索著,這副樣子或許不認識的人都會以為她是難過的要掉淚了,但認識她的人才知道她根本沒有這種情緒。
動作頓了一下,抓起遙控把溫度調低後又轉身面向對方,挑眉,「妳哪隻眼睛看到我嫌妳熱?天氣已經夠熱了剛才還被妳亂摸呢我真是……」委屈死了。坐到床邊翹著腿,很是不滿。
望向坐到床上的人兒,她說道「不會熱妳就讓我碰了嗎?」眸子裡掛著傭懶,和Sarkis在一起她也沒有漠然的必要。
「嗯……」裝得一副深思熟慮中,「可以考慮。」揚起狡黠的笑,「如果妳溫度低我是會直接貼上去的。」
挑挑眉,可惜她體溫一直都偏高。轉身走回房,在回來的時候手上拿的是已經把上面塑膠膜撕開的黑森林冰茶。喝了一口走至床前,她俯身將嘴裡冰涼的液體直接哺進Sarkis嘴裡。
「嗯……」意識到被送進自己嘴裡的是思念多時的飲料,一反常態地勾住人的脖頸,伸出舌舔過對方的唇舌。「飲料交出來,不要這樣玩。」逐漸轉涼的室溫讓她的心情愉悅度上升十個百分比。
「飲料在我這才不會一下就喝完,不是嗎?」輕聲笑著,也只有這種時後才會感覺她像隻貓兒一樣膩著自己,不過明知道她想喝,但她偏要逗著她玩。香舌纏繞的對方的,啃咬著對方的唇。「喜歡嗎?」
「我飲料喝很慢的……」伸長手臂想去搶飲料,「喜歡,飲料。」撇過頭逃離親吻。
「那就繼續慢慢喝--」仗著自己比她高,她伸長了手不讓Sarkis拿到。然後依舊是喝了一口哺進她嘴裡,卻接著俯下身來舔舐著軟嫩。
「shit比我高了不起……等、妳幹嘛!」差點炸了毛,用想把人弄下床的力氣推拒對方,心裡有點小慌亂。
被推拒著,可惜看來纖弱的她各種體能運動都沒少涉獵,一般人的力道根本推不動她。將飲料穩穩的拿在手上,她以不弄痛但卻可以將對方緊緊壓住的力道將Sarkis壓在床上,「要喝可以,但是我要妳。」柔柔的笑著,紫羅蘭色的杏眸定定的著身下的人,眼底不再是嘲諷,但卻是不容人拒絕的霸道。她的付出都是要代價的--未來,然後一點點的拿取。
「犯規。」咬牙切齒。不就是欺負我家裡蹲沒什麼力氣嘛。「誰稀罕,區區一杯飲料我自己出門買或者叫個外送就是。」紅瞳似火燃燒瞪著身上的人。去你的Sarkis Scarlett是有那麼便宜一杯飲料就能買的是不是。
「妳已經喝下去了,不然就吐出來吧?」邪佞的笑著,那表情與柔弱無辜的外表絕對不合,卻又莫名的無違和。俯身輕輕吻著她的額、眉、眼、鼻、然後唇。「Sarkis,妳要什麼?」蠱惑似的嗓音在對方的耳邊低語著,她問。
「沒、品。妳自己餵給我的還想叫我吐,什麼道理?」要吐也肯定吐妳身上。感受到耳朵附近的輕微吐息,下意識伸手遮住耳朵跟周圍的肌膚,「我要什麼?」垂眸,不是那麼想正視問題,隨後揚起唇角笑道:「要個隨傳隨到的傭人如何啊?例如:你,之類的。」
「就算是我餵的,就憑妳的脾氣妳大可以選擇不喝,不是嗎,我的Sarkis。」雖然知道她想喝,不過就這麼躺著喝也怕嗆著她,索性就伸長手將飲料放到旁邊的桌子上。「妳覺得我當的起傭人嗎?」輕撫著她的臉龐,知道她不想回答,但她也就這麼盯著她。
「我喝還是賞妳臉呢......當我的不好嗎?」我空虛寂寞覺得冷的時候可以隨傳隨到,我缺這種人啊。眨了眨眼,笑道:「不然妳想做什麼?」
勾著笑,「妳確定妳要的是傭人嗎?傭人可不會在妳寂寞的時候親親妳抱抱妳,畢竟就只是個傭人而已。」杏眸半垂,「我想問什麼呢--?」輕聲喃道。
「妳--嘖。」被一語中的感覺真是差。「吶,說說妳對我的看法吧。我幹嘛隨便讓沒關係的人碰,妳說是不是?」僑了個舒服點的姿勢,相當安穩地躺著。
「嗯--?」長長的上揚哼聲,「妳嗎?妳就是Sarkis。」少數讓她捧著還不怎麼領情的人,扯扯嘴角,這就是她吧,但她夠重要所以自己也就隨她了。「我們沒關係嗎,Sarkis?」嗓音微微淡了些,但她還是坐到對方旁邊半靠著床頭,將人兒像圈在自己懷中那樣,蔥白的指頭輕輕的梳著Sarkis的紅髮。
「敷衍。」反正本來就不期待聽到令人滿意的答案。「妳到是說說我們什麼關係,嗯?」麻癢的感覺令人忍不住輕微顫抖,「唔、別弄我頭髮。」拉開對方的手。
「妳在妳自己的心裡是什麼樣子,在我眼中就是什麼樣子。至於我們的關係,我交給妳定義了,妳說呢?」藍眸瞥向她,她停下手,等她的答案。
「......我怎麼會知道。」扁了扁嘴,最怕也最煩思考這類問題。「隨便妳想。」
沉吟一會兒,勾起一個讓人猜不透的笑容,她俯下身吻住Sarkis,勾弄纏繞著她的舌,而後啃咬著她的頸側,「若我說是這種關係呢,妳也接受嗎,嗯?」拉起她的一隻手壓在她的枕旁十指交扣著,另一隻手則探到對方下身,毫不費力的就找到了小褲後的花穴,指尖從縫細陷入,摳弄著。
「咦──」倒吸了口氣,羞恥感襲捲而來,摀住嘴想把尚未發出的聲音全部堵住,話語只能斷斷續續地從齒縫擠出,「住手!唔、妳沒吃藥……是不?shit…….」拚命想只住發顫的身體卻只是徒勞無功。
「我沒吃錯藥,」自對方的頸項細碎的啄吻而下,而後啃咬舔弄著她的乳尖「吶、親愛的,妳不幫我正名嗎?」玩弄者她的小核,她微微抬首看向Sarkis,輕聲問。
咬著手背想壓抑住聲音,悶哼聲卻難免,「嗯……正、正名什麼?」身體越來越奇怪讓人感到些許焦躁不安,幾乎忍無可忍,抬起腿踹向對方。
一把將Sarkis踢過來的腳壓住,「妳沒辦法掙脫的。」都說了她各種體能訓練該有的都沒少學過,這很難懂嗎?「例如……我到底是妳的誰、妳要我是妳的誰?都這樣了妳很難決定我們的關係是什麼嗎。」在花瓣中抽送的手指緩緩加快, 她就是要她親口說出她們之間是什麼關係。「說。」
感覺到手指速度的改變跟自己顫抖越發明顯的身體,更加咬緊手背。混帳、明明還沒跟我好好地說過什麼,我幹嘛要在不明不白妳的感覺前輕舉妄動。在某些地方的堅持不准自己先開口,就只是帶著彆扭不安的神情瞪著她看。
垂下眼,感覺到對方柔嫩裡的濕潤,卻故意停下手指然後有些哀怨的看著她「我愛妳,妳不愛我嗎?」扯著嘴角,而後勾起了若有似無的嘲弄,輕嘲著自己。她冷然歸冷然,但不會連這種話都不說出口,因為這就是她的感覺,她呢?抽出手指,輕舔著上頭的水漬,稍稍冷卻了下來。
因為對方停下動作而暗自鬆了口氣,卻也有種自己說不出的感覺隱隱躁動。聽見出乎意料之外的話語令她著實驚訝,還來不及露出那樣的表情前就先被對方的舉動羞得抓住枕頭擋到自己臉上。
不過……愛、嗎?「……沒有不愛妳。」悶悶的聲音從枕頭下傳出。
挑挑眉,「沒有嗎?」眸子恢復淡然,慵懶的將自己方才散落的髮絲撥回耳後,然後起身拿起飲料喝著,沒有再看對方一眼。
拿下枕頭瞄了眼對方,心裡一陣亂吼亂叫。依自己對她的認識,自己再不表達點什麼,那個沒耐心的笨蛋大概就會選擇放生。深吸了口氣,「……愛妳。」沒法壓下聲音裡的顫抖。天曉得說出想法對她來說有多難,心裡那一整個天崩地裂。
聽見Sarkis小聲的說著,她依舊不以為然,小口小口的輕啜著飲料,半晌,揚著柔柔嗓音輕聲道「我沒有逼妳。」她只是要知道她對她來說到底是什麼,如果是對一個完全不在意自己的人,那她也就不需要對她特別了。
「我從來不會逼自己說違心論!」咬著牙拿起枕頭丟過去。做什麼欺負說心裡話的次數屈指可數的人。「都說了愛妳就不會是騙人。」語畢,氣沖沖地咬住下唇省得不小心爆炸。擠出心裡話還要被不在意,舉起手胡亂揉揉稍微發酸又過於溼的眼睛。
閃過枕頭。見人兒真的生氣了,嘴角才勾起一絲有些惡意的笑,她真的沒有逼她,大概。放下飲料走上前去將Sarkis攬入懷,然後低下頭啄吻著她的唇讓她不要虐待自己。「好好我知道了,對不起。」輕拍背部,讓她的小臉埋在自己頸窩。
那個寫著惡意的笑絕對不是自己眼花,而是毫無疑問沒看錯,王八蛋.......「混帳、才不要妳的對不起。」挪了挪臉,張嘴狠狠咬上對方的肩膀。
任由對方像咬仇人一樣咬上自己的肩膀,只是輕輕抬手輕撫著她柔順的髮,「真的那麼不喜歡把心裡話說出來嗎?」
鬆開嘴,避開剛才咬的位置,把下顎靠到人肩上,「唔......也不是不喜歡,就只是不習慣。」也不想習慣。
「不常說給我聽我會難過的。」輕揚著長睫,她輕聲說。
「......哼。」有些彆扭的輕哼。習慣要是那麼好改就好......心裡默默地想著,打了個小小的哈欠。「可以跟妳說掰掰,然後我去洗洗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