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一枚劫死棋、忘卻隔海前塵、回到最初澄澈如,明鏡…」順著跑道走著,輕輕的唱著歌,「夜月映透林間又陰晴、濃霧才散盡、蠱惑著誰能夠清醒…人既已帶入局、何必、嘆伶仃,最後謎底應問黃土下亡靈——」
「血跡退散了邪靈、刀下的幻魂、不見了孤墳、長怨恨、短念深、太計較得損、掙扎著亡存,墓道鬼聲入沉淪、危地的困頓、一探生死門、三分的…思忖、七分天險且看下一瞬——」抬頭看著夜空,淡淡的笑著,「又陷入這謎局、要忘記你的疑、無關緣孽的終極…就恍若這夢境、白骨揚成灰燼、環環相扣解不開的題…如真相都被黃沙掩映、夜空碎一地、我看不清這黎明、那拂曉時分里、機關已開啟、就走下去吧並肩讓我、陪你——」
「陰謀纏繞堪不破、跌宕著起伏、掙脫著束縛、闊步、翻越過、重新踏上越、陷越深的路、數十載孤獨、你無喜無怒、被命運擺佈、那兜兜、又轉轉、時光卻不曾為誰停駐…痛楚…難訴…」輕輕的蹙了眉,「揣測彼此的悲切、看真心假面、瞬息萬變、待真相、都浮現、你為誰擋去、艱險冷冽,靜聽這漫山飛雪、其實說好了、不訴離別、卻定、十年約…一再孤立和無助、除卻使命我、有你的保護、生死別、演一幕、卻不是世俗、是情深無度…」
「開始就力死角逐、追尋到最後、卻一別殊途、真相誰、又清楚…去問埋下的那些枯骨…」伸手抹掉了眼角快要落下的淚水,「到這間學校之後的第二次唱歌…應該沒有人聽見吧…」
「哪、哪有…」淡淡的紅暈擴散在臉頰上,有些小聲的說著。
「你、你們早點睡…」說完轉身離開操場,臉上的熱度還沒退去。
「我也有聽到喔。」夜晚的校園很安靜呢,老師的歌聲特別清晰。
「什、什麼啦…」撇過頭,臉有點紅,「學生一個個都這樣…老師還有什麼地位啊…」
「老師和學生的地位是平等的。」看到害羞的景,心情十分愉悅。
「日向老師發燒了嗎?臉怎麼這麼紅。」把臉湊近老師面前。
「呵呵,沒事就好。」老師看起來很緊張呢。
「對了,學校有保健室嗎?」
「好吧,那只好自己處理一下了。老師知道保健室在哪裡嗎?」學校好大,現在連每棟大樓裡面有什麼教室都還搞不清楚。
「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在音樂教室隔壁吧…怎麼了嗎?受傷了?」
「嗯,剛剛在刻木頭的時候不小心劃到手了。」所以才跑出來啊,房間裡一堆木屑都還沒清理。
心想著那木屑滿天飛的房間,幸好現在只有自己一個人住。
「跟我來、我帶你去保健室擦藥...」拉起西朗的手,說.
「對不起!有沒有事...」聽見西朗的聲音,馬上放開手.
「還...還好啦。」也不是說真的很痛,只是突然這樣拉扯傷口任誰都受不了吧。
「走吧。」走在老師身後,拉著他襯衫的一角。
走在老師身後,心情有點鬱卒。
『早知道剛剛不要喊痛,就可以一直拉著老師的手了。』內心深處這樣吶喊著。
「喔,謝謝。老師先回去休息吧,我自己來就好。」伸手摸到了電燈開關,開燈。
「嗯...小心一點,我先回去了.」淡笑著說,轉身離開保健室.
「嘶嘶──」淋上雙氧水用紗布擦掉手上凝結的血液,噁心的刺痛感從手上傳來,抹了碘酒,稍微包紮後就離開保健室了。
啊,剛才老師的手是不是被我的血弄髒了。
回到宿舍後才發現,自己手上沾了點血漬,「嗯?誰的血?」
「算了...應該不是西朗的吧...」說完,走到浴室裡把手洗乾淨之後,關掉電燈,入眠.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