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了敲房門,隨後直接扭開門把帶著屍體走了進去,『好冷。』緩緩接近床上那一團,「莫諾。」輕聲叫著對方的名字。
「呼恩、」因有人走進房而起身,揉了揉眼,「抱歉,冷氣會不會太冷了一點……?」雖然是在跟瑟爾卡說話但眼睛卻盯著方才的入侵者。
「還在可接受範圍。」隨著對方的視線看向入侵者,「他現在是我的僕人。」稍微解釋了一下。
「他沒名字就是了。」取名什麼的自己實在是非常無能為力。
「……你介意他少一顆眼睛嗎?」直接說出自己的目的,手拉著屍體的衣角。
目不轉睛的盯著眼前這已無生命的屍體,「可以嗎?シマ……?」擅自取了名字,依舊盯著那美麗的紅目珠。
「不介意。」伸出食指和中指就要往屍體的眼窩伸去,「シマ?還不錯。」看了看莫諾,「你動手還我動手?」
「我動手就可以了……,不想弄髒瑟爾卡的手。」輕輕的推開對方的手,吞了口口水,小心翼翼的將那深紅色的目珠取出。
仔細觀察著剛取下來的眼球,果然、很美。用左手將繃帶拆開,第一次將自己的右眼在外人面前露出。
雙手抱胸站在一旁,「莫諾一定很適合。」輕描淡寫的說著,並沒有去窺探別人隱私的意思。
一把拉過シマ,隨意的找了塊布將空洞的右眼矇上。
對眼珠打量了許久,卻遲遲還不放入空洞的右眼裡,現在在右眼裡的仍然是毫無溫度的玻璃球。
「果然還是算了吧……嘛、當收藏還不錯。」小聲地喃喃自語,從抽屜裡拿出一個裝滿福馬林的小瓶子。
將蓋子打開,丟入眼珠。
把小瓶子放在床頭櫃上,終於肯看一眼早就在房裡的瑟爾卡,「……要喝水嗎?」
今天似乎都沒看到對方喝水的樣子,雖然說不定也是自己沒看到罷了。
讓シマ到一邊休息去,「水?不用了……」打了個呵欠,自己可是把酒當水喝的。
「你似乎很喜歡那顆眼珠子。」坐到了床邊,一直站著累死人了。
「嗯,因為、一樣。」指了指自己的右眼,笑著。「哼嗯?……不會渴嗎?」舔了舔因冷氣而有些乾裂嘴唇。
了解似的點了點頭,「還好。」對於沒有味道的東西自己完全不感興趣。
靠在對方身上,「嗯……。」從喉嚨發出了個音來回答,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一直看著瑟爾卡的臉。
「……想再看一次瑟爾卡返祖的樣子。」
看著靠在自己身上的人,感到有些無奈。
「怎麼突然想看?」雖然也不是不能,但是莫名其妙的返祖還是讓自己覺得很詭異。
「只是想看看……。」抿嘴,眼裡的紅色玻璃珠閃爍著,「不能也沒關係、……不勉強你。」
頭傾向了右邊,看起來依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要我返祖是有代價的,你要付出什麼?」只是開玩笑罷了,有測試看看莫諾的反應。
不過方才的返祖確實有拿到一點好康的,那具很狂妄的屍體。
低著頭想了一會兒才吐出個名詞。「貝殼蛋糕……?」自己能給的也沒什麼東西,
甜點的話倒是能做出一堆,瑟爾卡貌似是喜歡巧克力吧?「……還是要巧克力?」
這樣自己撈到好處了,「巧克力。」垂眸,從身後張開了暗紅色龍翅和尾巴,髮色和髮型也不太一樣,甚至連上衣也從黯淡的灰色成了紅色。
「滿意了嗎?」緩緩睜開金色的眼,朝著莫諾綻開一抹笑。
嘴巴微微張開,未經對方同意手便擅自抓住對方尾巴,「……龍?」
斜歪著頭看著瑟爾卡的臉。「總覺得和平常的瑟爾卡不一樣。」
尾巴被摸到的那瞬間從床上彈起,「幹嘛!」幾乎是在尖叫了,稍微平復了一下情緒,「不然是蜥蜴?」
下意識摸上自己的臉,「除了眼睛跟頭髮之外有不一樣?」帶有疑惑的語氣問著。
看見對方過大的反應,下意識的將手放開,「抱、抱歉……。」
手無意識的放在右眼上,袖子遮住了整個右半臉「不是外表……,個性方面的不同?」
擺了擺手,坐回到床上,「沒關係。」看了眼躺在角落,姿勢如同木偶人一般詭異的シマ。
個性?自己倒是沒這麼覺得,返祖後感覺輕鬆多了就是,「啊嘞?是嗎,那莫諾喜歡哪一個呢。」一手掩嘴輕笑著。
搖搖晃晃的站起身子,到冰箱拿出一支冰棒,拆開包裝。「莫諾比較喜歡……返祖前的瑟爾卡。」
舔咬著蘇打口味的冰棒,坐回床上。
「是嗎……」拉過對方吃冰的那手,咬了一口冰,然後解除返祖。
看著時間也不早了,「打擾莫諾這麼久不好意思。」控制起シマ,自己也站起身準備走人。
默默地盯著被擅自咬了一口的冰棒幾秒後又繼續品嘗,眨了兩下眼睛,盯著瑟爾卡的背影。
「……再見。」語畢,將自己隱身跟在瑟爾卡後頭,『欸嘿☆』用過長的袖子掩住忍不住笑出來的嘴巴。
自己很不喜歡這個灰色空間,安靜到一種很不舒服的地步。
在電梯出來後左邊第一間房停下,扭開了門把將跟在自己身後的屍體推了進去。
走進房間後把門鎖了起來,開啟音響放著自己熟悉的曲調,然後習慣性的從床頭櫃上拿起小刀。
看著身邊被鎖在門外シマ,還在想要不要進入這寫著6-4的這扇門,雖然門鎖了但在隱身狀態下是能穿過物體的。
將半身探進門內,很快地看了遍瑟爾卡的房間。『姆恩、這個,該放在哪裡呢?』摸了摸放在口袋的巧克力。
看著凌亂的房間,有一種被盯著的感覺。
拿起小刀分別在大腿和小腿不輕不重的劃了幾刀,痛的感覺會讓自己莫名的興奮。
踢了踢躺在地上的屍體,然後拖著沉重的步伐走往浴室,鮮紅的液體從淺灰色的腿慢慢流下,在地上拖出一條豔紅的路。
因空氣中的鐵銹味而皺起眉頭,雖然不解瑟爾卡為何這麼做但還是不想干涉他人私事。
『……就放這裡好了。』趁著房間主人還未返回時,將巧克力放在床頭櫃上、原本小刀的位置。
達成自己來這裡的主要目的後準備回房。
隱約聞到了空氣中甜膩的味道,還有被音樂蓋過一些的微小聲響。
「是誰。」轉過身子,面無表情的看著床頭櫃,重新控制起了地上的シマ。
走出電梯,直接穿過自己的房間門進入房間,解除隱身狀態,突然覺得頭一陣暈眩。
『啊啊、果然不應該太常隱身嗎。』勉強地穩住腳步後走到沙發旁倒下。
並沒有聽到任何回應,不過也知道八成了。
走進了浴室沖澡,順便將シマ操縱去清理地板。
沖個十分鐘後從浴室走出,換好了衣服直接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