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你…真的。」
話出的瞬間,心像是被攪碎的疼痛,難過,
抵不住那襲捲而來的難耐,而蹲下顯得狼狽的身軀。
拜託,已經…失去過一次了,不想在……看不到你了。
「是誰在那裡?」夜晚輪到自己巡街,看見有個女人靠在樹幹處,微皺起眉的出聲勸告,「很晚了,這時很危險,快回去。」
「!」暫時收起,難隱的傷悲,不加注一絲情感的出聲。
「這跟你,沒關係吧…?」吐言,也跟同步轉身,霎時,映入眼簾的畫面,卻在此屏住了呼吸,倒退了幾步,內心的酸疼瞬間的爆發。
「…唔…唔。」眼神中,飽含了畏懼,以及抗拒不了的思念,盯著他的身影卻一刻不避開。
不解的看著,有些狼狽的樣子,「巡邏是我的工作,一旦有人還在外夜遊便要勸告回去,否則危險。」也代表這跟自己是有關係的,「而且、......你看起來不大對勁?」也覺得,有點熟悉,不免疑惑的觀察著眼前人。
「…」
咬緊著下唇,話卡在喉間內,說不出話來,看似對方有意的接近,原本想要抑住的心情,卻被眼前的跟自己相同髮色的男孩,而揭開。
「嘛…像我這種人,沒事呢…」有些自暴自棄的應答,笑容也硬撐起。
吶…已經,不行了…真的。
「......?」不解的看著,「為何、會沒事?」也覺得,眼前的人給了自己胸腔痛起來的感覺,無法平靜,那個笑容、也給人,一種很苦的感受,「就算、狼狽,但還是,很危險的,因為一個人,還是個女人,所以快回去。」認真的勸告著,把剛剛的感受都壓抑住。
搖了搖頭,帶了點諷刺的微笑。
「因為,像我這樣的人,是沒事的…。」
胸口的疼痛一點一點的侵蝕了心頭,強撐著已經無力的身軀,此時也無法在聽入,對方所說的話語,而是凝視著他,眼淚因此也不爭氣的滴落。
「......為什麼、要那樣笑呢?為什麼、......要那樣、哭呢?」複雜的看著眼前的人,那樣的痛苦氛圍,那樣的感覺,自己、也似乎有感應般的痛,流下的眼淚、劃過自己的心頭,「......不要、難過,不是沒事,危險,總會突然降臨,平安、要平安。」認真卻又帶著難過的勸說著。
大白衣袖掩起了全臉,緩緩了靠近對方,一方面也啟口的道出話來,
「為什麼…不知道,只因為……」
放下手,也揭露了淚流滿面,又充斥的痛心的樣貌,望著眼前人,輕聲喊出,「你…很像,我所找的男孩唷。」
「......?」正想著為什麼那人會不知道,就看見遮起面容的人來到眼前並放下遮掩的手,皺起眉,本來沒什麼表情的自己,看著眼前、讓人、熟悉......「......像?、....熟悉?」男、孩、女孩......、唔,不自覺的抬手抓住掩蓋著不幸的一切的眼罩,「......呃、妳......」瞠大的眼中映著的是哪個、模糊的、女孩?
「阿…困擾了嗎?抱歉呢……」
果真,不是他嗎?那個樣子…很像阿…
不自覺得,想要撫摸被掩蓋起的那隻眼,但卻退卻了回手。
「對不起,…突然這樣…真的,抱歉。」
「......沒、關係。」看著那似乎想要撫上自己的眼罩的手退回,也發現自己的失態,慢慢地放下手調整、情緒,「...不用、道歉......是我,該道歉,失態了。」稍微退後一步,「......不該、失控,抱歉,所以你不用道歉,只要,好好的、平安,就好。」垂下眼,也恢復之前的面無表情,把心中的不幸經驗、那些痛苦失控的瞬間,全部、掩蓋起來。
〝不是嗎,真的嗎…不是嗎?〞
突地,連呼吸都感到無比的艱難,難過徒增了幾倍,腦中的影像,也放大了幾倍,接踵而來的,正逐漸打及早已破堪不已的心。
「沒關係的…,恩…。」
〝好希望…你就是我的…レン阿。〞
垂下頭來,額前的幾簍髮絲,也跟著墜落,無助且失落的眼神,被自己隱藏的好好的,只有那緊緊握著不鬆的手,是感情洩漏的關鍵。
「我才是,剛剛那副樣子…」
「......不要、緊?」看著眼前的人,垂下的頭,感覺似乎是想要壓抑著放鬆著,可是、那緊握的手和微微的顫抖,心中似乎有什麼沉重的感覺一直壓著自己,「不會、是我...失禮了、所以、才會讓妳....不舒服、...吧。」再次後退一步,「快、回去......夜晚、很危險,一直以來,都是危險的、....」那樣子的、喪氣、絕望,那樣子......眼前的模糊、是那、女孩?女人?狼狽?幸福?....立刻轉身,「....晚安。」離開。
「不是…那樣的…唔。」
想要放肆的伸手捉住那快離開自己的身影,但意識卻勒戒自己,『那人,絕不是他』,想到這,內心五味成雜了起來。
〝不要,不要……〞
「那,晚安……」
〝不行,不要…離開…〞
---吶、留下來,好不好? 就算,不是他,但…讓我熟悉一下,這相同的感覺吧?
不知為何,想要停下腳步,聽著那微弱卻故作堅強的話語,那透著、微微乞求的話語......、心中、被什麼打到一樣....、是、什麼?這個、似乎有什麼牽扯的感覺,腦袋,混亂,皺起眉、渾沌的眼神,絕望、不......要.......『......、姊.......─────』「..........、啊、」停下的腳步,微微的,往回看了眼,「......絕對、平安、....回去?....、晚安。」頓了下、轉回頭,邁開步伐,離開、
------「吶、是、妳嗎?那個,模糊的、卻又清晰的、女、......孩?」
待,男孩離去後,心被撕裂搬的疼痛、崩潰不故顏面的痛哭失聲,雙手握緊,有一氣沒一氣的的垂著胸口,吸著鼻子傳來的酸澀。
「我會,平安的……嗚……。」
在哪呢?你…?吶、受傷了,快來…看看我阿?
不行嗎,不可能嗎……已經不在了嗎…。
不會…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