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著望著下著傾盤大雨的天空,任由大雨打濕自己,手執著劍正等某人的到來。
衣袍輕卸的聲音拉回發愣的意識,轉頭望著來人「審判騎士長夜安。」右手輕握緊拳頭輕拍心口敬禮。
頷首回禮,環視周著,雖意外聖殿會有這樣空曠的空地,卻也明白是因為雨天,原本會充斥祭司與聖騎的處所才罕有人煙。
「不在意是雨天嗎?」會如此問,大概也是注意到羅蘭抬頭觀望天空的動作。
「擔心你。」輕點頭,抿緊唇「聽狄倫說人類會因這樣淋雨而生病。」皺眉望著脫下了平常穿著的黑色長袍露出內裡緊身的衣服已經被雨水打濕變得更緊貼。
「真正危及的時候,光明神可不管是晴天還是雨天的。」低聲回應,更何況受到光明神的眷顧,也許久沒有生病了。身體的強韌度是跟以往沒辦法比較的。
「雨天視野差,得先習慣。」這點是兩人都會有的劣勢,能在雨中訓練也不是壞事。
淡笑,輕握緊劍擺好起劍式「好了就叫我。」專注地留意人的情況「不舒服要說出來。」審判騎士長平常整齊的頭髮被雨水打濕,緊緊地貼服在人緊皺眉的臉上。
不舒服?
「怎麼可能,別想太多了。」抽劍出鞘,更注意到羅蘭也早已擺好了姿勢,將注意力在眼前的人身上,屏除掉周遭的雨聲與濕淋的不適感。很快的,無論是羅蘭蓄勢待發的氣勢或細微的動作都能查覺,「上吧。」
「是。」應聲的一瞬間已經快速移動到人的臉前,揮劍輕劃同時蹲下身掃腿。
重心一退,一個跨腿便閃過了羅蘭掃向下盤的動作。
「嘩--」皺眉看著伴隨羅蘭那招式濺起的泥濘與水花,轉而向另一個方向反身躲過,持劍的銀光一閃畫上半個弧砍向羅蘭的身後。
提劍往上擋著人鋒利的劍刃,不理地上的泥濘向後翻滾退開,並且快速作回攻擊的動作,再次提劍揮砍。
轉身的同時,順著髮絲滑落的雨珠落到眼瞼上,此刻也不打算再依靠視覺,反而依照對於劍術的直覺出招。側劍卸掉砍來的劍勢,藉力又拉開了兩人的距離,腳上一踏,又是翻身一劍。
兩人慢慢習慣在雨中攻擊和防守,動作也比開始時更流暢,劍來劍往的碰擊聲不絕。
當人翻身劍刺上時,自己偏過身避開,手上的劍往上一劃,劍尖割過人的腰則。
「嗯!」皺眉一聲悶哼,沒有放過此時的空隙,向著羅蘭右肩劃上一劍。身影再次分離的同時,從兩人的濕透衣服劃破的位置隱約可見劍傷,「繼續。」
傷得不重,連去治療都閒多餘。持劍一甩,甩去劍上的水珠後,又再次欺身而上。
依照人的習慣,舉劍就迎上人的攻擊,劍輕輕順著人的劍滑到人劍把前,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用力壓著審判長的劍。
「噔!」鏗鏘的金屬聲後,便是力道的對峙,面對著壓低重心的羅蘭,認真的眼神更投去滿意的神色,『看來羅蘭也沒有留手。』
架開兩人的劍,立刻順勢蹲低一劍掃向羅蘭的腳,緊接著一手支撐著壓低的身子,又是抬腳往人腰際踢去。
縱身輕盈一跳避開人的劍和腿,手撐著人的肩膀翻身躍到人的背腳尖點地的剎那,腳往人的背後一踢。
背後踢來的一腳,令自己不得不向前往地上撲去,滿身的泥水沒有阻礙自己的動作,一手撐著上身的重心,讓自己一腿狠狠的踢向羅蘭肩側,直接放倒眼前的人。
「扯平。」凌厲的眼神掃去,指的是現在兩人渾身泥巴的狼狽樣。
大雨依然下著,想到兩人都一身狼狽地坐在地上淡淡輕笑,轉眼笑意已經收起站起身,拾起兩人掉在地上的劍走到人旁邊伸出手將人拉起「繼續?」偏著頭「還是回去洗澡?」
「洗澡吧,今天這樣夠了。」握過羅蘭的手撐起身,並收劍回鞘。沒有想到在雨中對打,也是特別的經驗,更多的干擾與嚴酷的條件會讓人的技巧再提升。
「你也不能一直在這裡淋雨。」眼神示意羅蘭跟上自己的腳步,要是自己不脅迫他洗澡,大約他還會旁若無人的在這裡練上一陣子。
望著自己滿身的泥巴,點頭跟上審判長的腳步「你也要先治療後再去洗,這樣傷口不會好。」皺眉記掛著人身上的傷口。
撿起了黑袍後,就往聖殿房間的方向走去。
「這點小傷我能自己治。」一個擺手與聖光,身上的傷又輕了許多,大約再丟一次治癒術就不見傷痕了,「練習時,會我避免用聖光。」畢竟在戰鬥中是無暇顧及傷勢,尤其是在跟羅蘭練劍時。
明白人的顧慮,輕聲說「現在的我大概要太陽使用終極治療術那種的聖光才能真正傷害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