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混帳!砸死你!」店長朝克里斯砸一大陀奶油派,又朝Luker砸上一大陀。
「砸屁!」連一向行事優雅的Luker也難得放開了端起一大塊蛋糕砸向其他兩人。
克里斯更狠,拿出預先準備好的擠花袋直接朝兩人噴射。
無奈護住自己唯一可以吃的蛋糕,拈起草莓舔掉上面的奶油吃進嘴裡,單手托著下顎看三個打打鬧鬧的大男人,雖然沒有血緣,不過能這樣打鬧也是一種不錯的交情。
「阿!!!真是,那兩個笨蛋,」Luker難得口氣不慎優雅,淺笑將預先準備好的毛巾拿給人。
「偶爾這樣玩也不錯不是,雖然浪費了點,」讓Luker自顧自拿走自己手上的酒,聳肩隨手拿了罐新的打開啜飲,「真羨慕呢,家人這種牽絆。」
「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邊擦掉臉上的奶油跟蛋糕屑,對於冰夜所說的話不覺得奇怪。
「......,沒,有感而發,」真不得不配服長年相處的損友們,一點小小的不對都可以輕易察覺。
「有感而發?不會是在工作上遇到什麼事吧,」寬大的手掌撫摸上墨藍的髮絲,這可以算是相處許久才能察覺,能給冰夜放鬆的方式。
頓了頓,真是討厭Luker的觀察力,淺嘆拿出菸點燃,「你還記得,我有個雙胞胎妹妹,跟差了點年紀的弟弟吧。」
「我記得,不過你妹妹不是已經被那群人.....,」不怎想去處碰人內心最痛的傷口,在這段時間雖然大家過著以往的生活,不過多少還是避免在冰夜面前提起任何關於親人以及過去的那些事。
沉默點點頭,「而那個弟弟,也不太跟我親近,相對的,已經恨我恨的要命,畢竟我奪走他千方百計想拿到的地位。」
「怎說呢,你家情況跟一般家庭不能對比,」喝光手中的酒,拿過身邊的香檳用力搖晃,朝著兩人中間打開,讓液體噴發出來,噴到兩人身上,「今天可是我生日,別提那些掃興的事情吧,Ice。」
愣愣被噴的一身濕答答,拿過身邊吃一半的蛋糕直接砸到Luker臉上,「那就,生日快樂,Luker。」
「呵,這時候,可真希望你能叫我的本名,」不在乎被人砸臉,用毛巾先擦掉臉上的殘渣跟金髮上的奶油,棕色的雙眼難得認真盯著冰夜。
被那種詭異的視線盯得不寒而慄,也不是不知道Luker的本名,只是本能的不想去叫,「雷......雷歐,」已經有好幾年沒這樣叫過他了。
叫完反射性看著兩個已經滿身奶油跟滿身酒液的人,「請問你們雙斯玩完了沒,」微笑擺明看好戲的樣子,冰夜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了,不管勞斯跟克里斯滿臉哀怨,直接拿起自己的東西準備回家。
「剎,今晚我去你那住,」抓住纖細白皙的手臂,Luker不容人拒絕的拿過冰夜手上的東西。
冷冷看了Luker一眼,什麼話也不想說,直接默許Luker 這種強硬住進來的行為。
跟雙斯告別,讓兩人去收拾殘局,自己則是跟Luker走回車邊準備回家,「真難得你今天會想跟我回去,」等著對方開車門,方才東西被接過的同時,連同放車鑰匙的外套也一並被拿走,所以自己等同於身無分文的狀態。
「偶爾一次,畢竟今天是我生日,只差你沒給我禮物喔,」微笑替人開車門,今天就當一次對方的司機。
坐上車,想想幾年交情也就沒準備什麼禮物,「你衣食無缺,我是要送什麼,」單手撐著窗邊,冷冷看著床外的風景變換,與上次帶人回去不同,多了一種強迫感。
「你不是比誰都清楚我要什麼,」已經不打算跟人繼續玩下去,Luker刻意放慢車速,非逼冰夜說出自己滿意的答案。
「我做不到,」想都沒想直接拒絕Luker的話。
嘆氣得將車靠邊停,Luker將冰夜的臉扳過來正面面對自己,「我們這些年也玩夠了,難道接受我很困難嗎,我知道對你而言,不管是我的年紀或身分都不能跟無華相比較,」直接將冰夜內心另一個痛處挖出來,對Luker而言也是一種痛。
冷著一雙綠眸拍掉Luker的手,「不是。」
「這樣又是為什麼,」抓練自己的金髮,Luker不清楚也不明白,自己親手呵護長大,栽培的人,卻怎樣也不肯接受自己。對冰夜的追求,Luker一向是保持著旁觀者,守護者的地位,所以並不會給人他在追求的感覺,連唯一一次忍不住提出的告白,也被對方用一雙冰冷的眼神打回。
綠眸打量過Luker,跟自己家裡那群俊男美女相比,的確是不輸給他們。
對自己家裡的事情也遠遠比另外兩位知道的還要多,照常理是該接受了,但總感覺內心有個障礙,一個無法突破的障礙,「或許,我曾經是喜歡你的,雷歐,」用著更疏遠的口氣,不管對方是打算跟自己僵持在這邊,還是直接回去睡覺,一切都已經無所謂。
雙方都不說話,Luker無奈先將車開回家再說,至於冰夜剛剛那句話,只能當作曇花一現。
回到冰夜隱密地點的住所,這裡是自己替他選的家,也是自己的家,「你要是清醒了就去洗澡,不要再讓自己亂想,」冷淡接過對方手中的鑰匙,打開自己家的大門走進,放任某人在外吹風。
還是回到自己家比較放鬆,先看寵物們有沒有乖乖在家休息,回頭看Luker站在後面盯著自己,「叫你去洗澡不去,看我做什麼。」
「......我房間的衣櫃,你動過?」自己剛剛當然是想去洗澡,可惜在打開衣櫃的瞬間,可以很明顯發現被人動過的痕跡。
「前陣子帶人回來,我的衣服不適合就拿你的給他穿,」輕描淡寫解釋,推開擋在門口的人,冰夜現在只感覺很疲倦,很想早點梳洗睡覺。
剛跟Luker側身而過,纖細的手馬上被人抓住,「雖然早知道你工作的地方差不多就那樣.......,」在感覺莫名其妙之前,Luker率先有動作。
拉著冰夜直往他的房間走。
在無法反應過來的狀態下,被人綑住雙手壓制在床上,想掙脫已經來不及,雙腕被扣的死緊,失去自由和自主的感覺,「你發什麼瘋!?」
「是你在發什麼瘋!」忽然被Luker這樣喊整個傻了,張大雙眸看著從未對自己發過脾氣的男人,「你明知道這裡是我們的家!為什麼要帶別人回來!?」簡直就像抓到妻子紅杏出牆的丈夫。
「我們家......呵,既然這樣,我又怎不能帶人回來,」冷笑,手被抓的有些發疼,今天的Luker看起來有點不一樣,失了平常冷靜的樣子,根本是不講理的男人了。
鬆開牽制的手,將冰夜翻過來正面對自己,Luker面色痛苦的看著人,「剎,我是真的很喜歡你.....,今晚也好,成為我的人好嗎,」伸手用力撕開對方的上衣,在上面留下指甲的抓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