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忘記了……」看到冰箱中的蛋糕,不禁扶額。「已經過四天了吧?」
原來你在。沒有說出口,只是檢視蛋糕和飲料道:「應該是沒有變壞,但是總不能拿給主人吃了。」
「做太多了也沒辦法,怎麼辦?」抱起胳膊以眼神詢問。
「丟掉又嫌浪費,自己吃掉又……」身為製作者,想到蛋糕的數量,咽了咽口水。
「不能浪費就只得吃掉。...先問一下,你放多少糖了?」嗅到空氣中的甜膩,擔心問道。
「不就是合少爺小姐口味的份量嘛?或許你會覺得挺甜的……」對了,眼前的這傢伙不太愛吃甜的……前途艱難啊。
搖搖頭將消極的想法趕出,並轉身從食櫥拿出兩個叉子,繼續說道︰「盡力而為吧!也沒辦法了。」
「嗯。」擺出不知何時沖泡的黑咖啡在旁作伴,開始一口接一口把蛋糕送進胃裡。
沒有吐槽對方的咖啡,用叉子將慕斯切開一半,以令人炫目的速度消化起桌上的蛋糕來。
剛想用咖啡沖淡口中的味道,抬頭卻見對面的義弟以狼吞虎嚥之姿清理著蛋糕,黏著蛋糕屑的臉看起來還帶著幾分歡快。
不禁握著叉子、為其速度目瞪口呆。
「看甚麼看?」回瞪對方一眼,邊咀嚼邊口齒不清地講話。「你別趁機摸魚!快點繼續!」
「我們來比賽吧!」這傢伙若繼續這種速度,不就是讓他自己吃少點嗎?!忽然靈機一觸,遂開口提議。
「比誰吃得多是吧。沒問題。」看穿了其的意圖仍接受下來。
「那,懲罰是﹖」挑眉看著對方。
撓了撓頭髮,思索一會後,露出一副壞心眼的表情。「輸掉的人要女裝一天,怎樣?」與此同時,亦不忘往嘴裡送蛋糕。
這是甚麼趣味…。
聽見遠超出預想的提議,只覺得眼前人在短短幾年間已經到達了另一個可怕的世界。
也罷。
「你最愛的小姐們對你幻滅了我可不管。」冷冷說道,雖然這傢伙的話大概會有相反效果。
「這麼想開啟新世界我就來幫個忙。…你會後悔的。」
話音未落,把切成極細件的蛋糕放進口中,省略咀嚼步驟直接嚥下,一改速度如此重複著 --務求追上落後的份量。
心裡暗自偷笑,並未發現自己的想法全暴露在臉上——我嬴定了!艾伯倫等著穿上女僕裝吧!竟然開始哼起小調來,狼吞虎嚥的速度更快了。
感受到對面飄來的粉色小花,隨即面不改色把黑咖啡一口喝光,驀然把速度提高好幾倍,讓叉子與盤子的刺耳敲碰聲充斥廚房。
嘖。心裡咋舌。不過因為對方還要喝咖啡,應該還會領先些許……伸手拿起下一個碟子。
伸出手方發現桌面已被清空,對面的奧伯倫炫耀似的把最後一口蛋糕咬進嘴裡,還舔了舔嘴邊。
無視對方挑釁性的舉動,著手點算盤子的數目。
吃過了最後一個蛋糕,洋洋得意地數算碟子數目。
「呃,我有九個,你呢?」轉頭望向兄長。
「十個…不,九個才對。平手。」以目光詢問該怎麼處置這種比賽結果。
「怎麼可能?!」吃驚地喊道。究竟有多快才能追上落後的份量啊?
罷了罷了……沉思後懷著必死的決心丟出一句炸彈︰「兩個都女裝……?」
一般來說,會認為兩個都不用穿吧。
「……你就這麼想穿女裝?」眼中難得流露出真切的關愛憐憫…和恐懼之情。
「嘛……穿女裝不是更能體會小姐的需要嗎?身為執事難道不想變得更加體貼麼?」這個說法還真牽強。雖然是出自自己的嘴巴,仍不禁笑了出來。
「而且我們一早說好了啊!」敲敲桌子,理直氣壯的對人說道。
「才沒有。」無視那段邏輯條理亂七八糟的勸誘簡單回答道,收拾盤子並沖泡起咖啡來。
「你怎可以說話不算話!」刻意使用氣憤的語調。難得有這麼有趣(艾伯倫女裝)的事情,又怎能放過寶貴的機會。
「平手不等同輸了。」回想著答應過的事,果斷否定了誣控。
看他閃亮精采的眼緒,該不是以為自己勝出了不用穿……還是真的不介意?輕皺起眉。
「不、你仔細想想——你沒有嬴吧?沒有嬴不就輸了嘛!」滿口歪理。「所以說,這種情況是『雙.輸』,兩人都要接受懲罰」
怎麼聽著聽著還真有點道理了,開甚麼玩笑--感覺思緒鑽進了牛角尖,乾脆停下思考。
"To be or not to be, that is the question."腦中居然還浮現出喜愛的莎士比亞名著的金句來。
瞥一眼興致勃勃的奧伯倫,最後放棄掙扎般點頭默許。
艾伯倫是這種性格實在太好了。也只有這時候會怎麼想。
「那麼明天各自穿上對方準備的衣服,服侍主人一天囉。」腦海裡計劃著該怎樣在明早之前拿到女僕服,似乎毫不擔心兄長會給自己甚麼的服裝。
「明白了。」無法窺測感情的回答似是要把對話斬斷,也確實地使廚房的空間陷入了沉默和各自的盤算中。
「對了,上次思莉卡讓我買給她的水手服好像尺寸不太適合,說是太寬鬆了。」冷不防回頭告訴沉醉在沾沾自喜中的奧伯倫。
「她穿水手服來幹甚麼?!!」想起青梅竹馬的臉——按理來說應該完全用不著才對。
偏頭想像一會,得出西莉卡穿甚麼也很適合的結論。
話說回來,艾伯倫不會叫自己穿水手服吧?
反正到明天便會揭撓了,干脆放棄繼續思考,揮揮手走出廚房。
「明天見啦。」
「很適合。」沒有說針對的對象是誰,把最後一只盤子擦乾收進廚櫃,走出廚房。
「真期待明天,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