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鐘上的秒針是無時無刻的雨滴,一步一步按照節拍落入心底,覷了眼發現此時此刻方為凌晨,是該休息了。
難得費點力氣、粗魯的關上書桌抽屜,想必裡頭的一袋硬幣也會彼此碰撞。更別提放至在桌面上,從薩爾卡多那裡贏來的碎片--當然,這並不屬於自己,所以無法使用。
俐落用著麻繩束起布袋,轉身安置回秘密之處,這東西真不想看到。尚未修剪的髮絲扎眼,有所感覺卻置之不理。
有什麼比不斷跳動的心臟還要奪人耳目,聽到的只有這些而看到的也只有這些。
比紛紛擾擾的夢境更惱人,卻揮之不去。曾經對自己是奢望,現在成了真實又不願意面對。於是一刀下去,剪子拉扯出往昔的梅倫,再俐落斷了髮絲、徒留現在的梅倫。
結束修剪之後往旁任意放下的手臂,就像是射出撲克時一樣決絕。其實想起什麼都是能夠被接受的,對於一個早就以為比空白還要虛無的人來說,當真如此。
那、又為什麼、要摔下剪刀於桌面,而這樣躁動的心情一再又一再又一再又一再循環。
難道還不知足嗎?曾經因為過錯而以為被粉碎的,現在都失而復得了,究竟又有些什麼不滿或者疑問?
「時間不足以證明什麼。」低語著,卻怎麼樣都笑不出來。沒有這樣的情緒--還是說,這時候沒有這樣的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