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自己為了學生格里西亞那孩子失去了一條手臂之後,就更不想見到那個人了,甚至連原本定時寫返的書信都刻意的拖延、略過,當然也絕字不提自己失去了手臂的這件事。
「嘖,這裡是哪...皇宮不是走這裡嗎?」皺眉,自己可是有完美的計畫,打算進葉芽城之後就直接朝皇宮或是聖殿邁進直接躲起來,憑夏佐的個性,沒事絕對不會在城內隨意閒晃散步,所以應該可以躲過去才對。
應該可以躲過去……
「到底是哪裡啊!怎麼這麼眼熟?」而且隨著街道周圍越走越荒涼還有不好的預感,應該不會成真吧?
去市集買了些必需品回家,才走到庭院前就看到一個眼熟的背影。
皺眉看著那人,如何的推託婉拒就是遲遲不出現,現在又莫名地出現在此,還真是令人頭疼的傢伙。
「……尼奧。」
「!」瞬間愣住,這個帶著清冷感覺的聲音就算再過五十年大概都忘卻不了,大概在一秒鐘之內腦海裡閃過至少十幾個念頭,連頭也不回就這樣跑走再說的烏龜鴕鳥心態都出現了。
一點也不想回頭,但是腳步一時之間也邁不出去。
「你,想去哪。」站在人身後,聲音冷冷的,像是一桶冰塊直接從尼奧的頭上潑下去一樣。
從人的身邊走過,丟下一句:「進來吧。」便逕自走進家中,但他相信,尼奧會乖乖走進來。
連自己想立刻逃走的想法都知道了,也只能面帶苦笑,至少沒有退路那也就只能往前了。
於是跟著人走進屋內,起因於莫名愧疚感的乖乖聽話。
一開始就覺得尼奧不對勁,眼角一撇才讓自己更是臉色發黑。
自顧自的收好買回來的物品,慢慢地泡了壺茶,坐在尼奧的對面。「……喝吧。」替人到了杯茶,放在桌上。
就是這般看似沉著才更讓自己有風雨欲來前的驚慌感覺,夏佐不說話自己也跟著說不出話來,沉默握起茶杯淺嚐一口無味的茶,放下。「我說啊夏佐…」既然要死也要給自己一點不那麼慘烈的機會,「我回來了。」抒緩氣氛如何?
「你的手呢。」直接切入重點,沒有要讓尼奧逃過一劫的意思。注意有一點時間了,從對方來信的反應,到一踏進自己家卻沒有像以前一樣隨意地進入,反而是打算離開。
有問題,很有問題。
心跳漏了一拍,早知道夏佐不可能拖泥帶水但這也太直截了當了點。
「不是好好的嗎?」舉起自己的左手,理所當然的左顧右而言它,這大概可以稱為急病亂投醫,反正只要躲開就是的鴕鳥心態。
「右手呢。」尼奧的態度跟閃避已經讓自己的容忍快到達極限,這個回答若是繼續閃避自己的問題,跟尼奧這輩子等於玩完了。
「你自己想清楚你要回答什麼。」冷眼瞪過去,對方雖然沒有甚麼怪異的模樣,但怎樣自己也可以想個大概。
真是糟糕,這個態度自己見識過,所以知道夏佐是真的生氣了,而即使讓自己一個月不碰酒都好過面對生氣到這種程度的夏佐。
「不需要所以丟了。」明知道夏佐會氣炸,但對於自己的選擇自己也是有驕傲的尊嚴,一肩扛起所有責任,這就是自己:尼奧‧太陽。
「是嗎。」靜靜的走到房間門口,丟下一句:「那麼你也不需要我,一併丟了吧。」踏入房間,開始整理自己的必需物品。
或許,離開是件好事。
不需要牽掛,最後卻是如此。
「什…說這什麼話?喂夏佐!」跟著走進人的房間一把抓住人的手腕不讓人繼續收拾的動作,開玩笑說什麼丟不丟的,「不准丟!」管他是誰丟誰,都不可以。
「放手。」沒有掙扎,沒有甩開,就這樣被拉住。
「不准?你的理由?」要回來不回來,最後回來的時候卻連右手都失去了,讓自己怎麼能夠接受,那一句不准。
「沒有理由。」一秒回答,怎麼會需要理由,不想丟的東西就是不想丟,不能丟的就是無論如何都不能丟掉,就像劍之於自己、夏佐之於自己一樣。
「婆婆媽媽的我現在不是活得很好活蹦亂跳還可以回來看到你嗎?」嘴巴總是會多一句不該說卻少很多句該說的。
「放手。」掙脫開尼奧的手,繼續收拾自己的東西。他的大半輩子給了葉芽城、給了尼奧,這人的任性依舊毫無改變。
「你回不回來又如何,從你失去手之後,就不想回來,不是嗎。」
心頭一驚,這個夏佐就是神經敏銳,怎麼樣都瞞不過他,但是自己也不是乖乖挨揍的人,再次抓住夏佐的手阻止繼續收拾,順便將人拉開離行李有幾步距離。
「我不想回來不是從失去手開始,你知道的。」一半是事實,也是出自於自己莫名的心態,不想被綁在一個地方到老到死,也想讓自己離開總是為自己做太多事情的夏佐,這樣夏佐應該才能靜心心休息,自己也不用面對莫名的愧疚。
「是,我不該多管閒事,所以請史上最強的太陽騎士放開我。」尼奧一而在再而三拉著自己。知道,他一向不喜歡在某個地方久待,自己並不會去攔著他。
對尼奧來說或許少了隻手並無所謂,擔心的自己,只覺得好累。
「夏佐.審判!」被人這麼一激也火了,但卻說不出有用的話來,只能瞪著對方咬牙大吼名字,抓住的手不僅不肯放,還更大力的抓握。「你明知道不是那回事!」怎麼回事?因為夏佐說他自己多管閒事?還是因為那個令自己心寒的語氣?
「我知道,你說了一部分事實,一部分謊言。我不想再去探究是什麼。」任何決定,出自於尼奧,自己管不著。這次,不過就是逼自己放開的一個契機罷了。
「嘖!你到底想要我說什麼就問啊!我尼奧太陽從來不說謊!」又急又怒又慌大概就是這樣的狀態,可恨自己只有一隻手,就算真要阻止對方大概只能拿劍拚殺,卻也安心於夏佐不會真的用這點來趁人之危。
「我要你放手,我要離開,我要我……這輩子都不曾掛念過你。」這次,不管尼奧的緊抓,用力甩開他的手,把收拾的差不多的行李拿了就要走。
如果剛才那下是火氣上來,這下可就完全惱火,「夏佐.審判!我不准你走!」拔出隨身攜帶的劍快速一躍一跑,擋在門口不讓人離開,不可能讓他離開,永遠也不可能。
「……」再次被攔下來,就算對於尼奧在怎麼樣的牽掛,也比不過現在的憤怒。
他是生氣,生氣又如何?沒有一次,尼奧願意珍惜他自己的身體。「那你要怎樣?」
就算夏佐這樣問,自己也沒有其他想法可以回答,「不准走,留下來。」劍尖直指著人,這樣的說話只能算是威脅。
對於劍尖以及話語的威脅,沒有任何的反應。往前一步,直到尖口抵到喉嚨微微刺進肉裡才停下腳步。
看似堅定的眼神裡有著動搖,就像夏佐面對自己無法冷靜一樣,自己面對夏佐又哪時候冷靜過了?當人自己抵到劍尖上的瞬間,自己有種深深的挫敗感和一種衝動,只想把人留下。
劍尖放下扔到地上,自己則跨過劍,抓住夏佐的手臂一拉,接著便將人緊緊擁在懷裡,「不要走。」自己絕對不做會後悔的事,而且也不容許放過會後悔的事情不做。
「尼奧。」單手摟在人的肩膀上,緊緊地抓著。對於尼奧,知道自己就算再怎麼鐵了心要放棄要離開,還是敵不過尼奧的堅持。
如果他不這樣堅持就好了。
「你以後…還是少回來吧。」眼不見為淨。
「不要說這些。」自己並不愛聽。
稍微鬆開手,讓兩人的距離能夠臉面對臉,接著便低頭吻上夏佐說出那幾個字的唇,不想聽對方親口說出這樣的話,那些字眼是連自己都只是放在心底卻不想說出口的矛盾。
「唔、……」垂下的眼睫微微顫抖,不想因為尼奧的吻而妥協。
但最後總是妥協。
不懂,到這把年紀了還要為了一個人牽掛擔憂,明明可以做為獨自一人的安靜地走到最後而消逝。
沒有拒絕,同等於原諒的妥協,這個吻。
由不想讓對方離開、不想從對方口中聽見難受的話開始,這個吻卻讓自己捨不得結束,有多久沒有見到夏佐並且像這樣將對方緊緊擁在懷裡了?
「夏佐……」輕喚,在吻得幾乎要缺氧的換氣間隙,聲音濃濃的情感,順勢將人往後帶,一步、兩步,最後帶到床邊。
倒在床上的那一刻,從恍惚中回過神,皺眉看著尼奧。「你……」微微喘著氣努力吸取氧氣,伸手扯了一把尼奧,讓對方一起倒下。
「你不是要…」好不容易擠出話,雖然是這樣的問題,卻讓自己有些…想像。
搖搖頭,把怪異的思想排開,現在的重點都快要被尼奧轉移目標了。
原本還有的一點理智,隨著夏佐將自己拉倒到床上,還有對方在身下喘息低語的瞬間失去,管他的什麼理智?「要?」雖然是語尾上揚的問句,但自己問完後卻隨即再次覆上對方的唇,熱燙的舌糾纏吸吮,手也毫不掩飾和客氣的自下探入人的衣袍內。
「尼嗚…、」話才起個頭,就被對方霸道的吻上,被挑逗著下意識舌尖跟著追逐對方的,與之交纏。一點一點的,正在被尼奧擊潰防衛,以性代替著攻擊正一點一滴地侵蝕自己。
低鳴、黏膩的唾液微弱交織著情慾的升高,因長年握劍加上在外頭冒險所以稍微粗糙的手指與掌心在衣袍內滑動撫摸夏佐即使退休仍然保持訓練的精實身材,讓本來應該是閱人無數的自己感到不由自主興奮,甚至比任何女人還……自己大概是病了,名為夏佐。
被尼奧的動作嚇到,緊緊的抓住對方的肩頭不放,在外袍內遊走的手,讓自己敏感的很,每一吋肌膚清楚的知道尼奧的動作,包含那粗糙的指尖畫過的地方都隱隱發燙。
跟尼奧,並不是沒有過,而是經過了好長的一段時間,加上吵架,對這件事並不是特別在意,甚至遺忘。
「夏佐,你好熱。」連自己都能感受到對方的肌膚溫度上升,連同對方緊繃的身體也是,自己也因為很久沒有面對夏佐而繃緊得肌肉幾乎有些痠疼。
唇往下,吻過人的下顎、頸子,並且毫不客氣的在人肌膚上吸吮,留下屬於自己的印記,手則是往下游走在腰際,最後停留在褲頭,「可以嗎……?」雖然對方就算說不行自己也沒打算停手。
「……」看著人,對於他問的問題感到多餘。「我說不可以,你會停下嗎?」
撐起上半身,單手摟著尼奧的後頸,額頭靠著對方的頸窩,像是撒嬌的姿態,另一手卻是搶先尼奧一步,手掌直接覆蓋住人微微硬挺的分身。
「不會……唔、夏佐你……」沒想到從過去到現在,夏佐總是在不同的時候將自己一軍,而自己的一切在對方眼中絲毫無法隱瞞,就連對對方的慾望也是。
既然人沒有客氣,那麼自己也就不再客氣的將人的褲子褪下,也握住微熱的分身在掌中摩擦。
唯一不便就是自己無法遵照慾望觸碰夏佐多一點,著實有些不耐。
「呃…」空氣接觸到皮膚的瞬間,讓自己僵硬了下,再次感覺到熱度是來自於尼奧的掌心。
「等、…」半跪著在人面前,只剩下底褲的自己乾脆跨上尼奧的腿上坐著。「尼奧…」
「怎?」熾熱的視線盯著夏佐的主動,拇指在前端撫滑透明的液體,想必自己應該也差不多,同樣渴求著對方。
「你要自己坐上來嗎?夏佐。」唇邊揚笑,做在自己腿上的夏佐在自己眼中說不出來的性感誘惑。
「嗯…」尼奧硬生少了隻手,自己的主動可以讓對方輕鬆一點,這是下意識的思考及行動。在自己坐上尼奧大腿的時候,大概身體已經替自己決定要做的動作及行為了。
雙手搭上尼奧的肩膀,讓尼奧的熾熱抵在自己的穴口。身體太久沒做這件事,反而讓自己不敢坐下去,只得懸在上頭。
「等一下。」感受到夏佐的躊躇,也訝異於夏佐毫不考慮的行動,知道很久沒做的身體需要更多預備,於是伸手按在人的臀上撫摸順便將人拉近自己,咬吻因姿勢而剛好在自己面前的胸前敏感,手指在入口處按揉。
咬著唇瓣,不想因為胸前的咬吮而發出聲音,雙手再次摟著對方的肩膀,身體敏感的讓自己很不自在,有點想逃,卻還是忍著不動。
「呃……尼奧你、」原本還安分在外頭的手指,在自己沒注意的時候探了進來而使自己倒抽一口氣。
「放鬆……」手指在人體內緩緩深探,不時繞圓攪動擴張讓人適應存在感,而唇則持續欺負著挺起的小點。「可惜,很想更多擁有你的。」一邊說著話,吐息搔弄。
「…你活該。」盡量的放鬆自己,但依舊緊咬著下唇,好不容易說出你活該,又得緊緊的閉上嘴。
發出聲音,是很羞恥的。
被逗弄著胸前,本能地往前挺著自己的腰肢,結果就是尼奧的動作讓自己更加的敏感,以至於臉色泛起紅潤。
沒有右手可以用少了很多可以做的事,包括讓人鬆開嘴。
但可惜歸可惜,自己的手指在熱軟的內部裡趁著人說話或是不經意放鬆時增加手指的數目,一、二、三……某種程度上夏佐這樣禁慾反而更加性感。
「差不多了……」說著抽出手指,還故意順著按壓刺激某處才退出來。
「唔、……尼奧、你…!」對尼奧這樣像是報復的戳刺,有點抱怨,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敬對方,只好一口咬上尼奧的側頸,轉為吸吮舔吻。
對於差不多了的這句話沒有太大的意識,哪知道下一個動作就是被尼奧抵在入口處不停磨蹭。
大方的讓人在自己頸子上咬吻,因著曖昧感十足的刺激而忍不住抽動了一下,抵在人入口處的頂端躍躍欲試的淺磨輕戳。
「夏佐,自己坐下來?」說著,腰往上一頂,讓自己的分身頂端撐開柔軟的入口。
「不要。」淺哼了聲,尼奧的分身擠開自己的入口,不想就這樣順著對方的意緩緩坐下,「呃、」才想著尼奧的進度並不這樣快,窄道就這樣被尼奧給擠入,淺淺的若有似無的刺激著自己。
「尼、奧……」在人耳邊,輕喚,一口氣全吹在尼奧的耳朵上。
「不要這樣誘惑我啊……」額上薄汗滲出,忍耐著自己的慾望不那麼衝動的對待夏佐卻被耳邊吐出的氣息和低喚而激得感覺難以忍耐,手按掐在人的腰側引導著往下,讓自己的熱源緩慢卻堅定的沒入。
「是你的心思不正…呃、尼奧等、啊…」被尼奧往下壓制,只得被迫坐下。「唔…」直到被尼奧壓到最底頂到底端,忍不住打顫。腦袋靠著尼奧的肩膀,心跳正不停的加快,讓自己無法控制。
「好久沒有這樣了……」吁出一口氣,被比自己溫度要高的窄道夾擠,尤其在根部被入口一下一下的緊箍,這種感受自從自己退休離開葉芽城之後便不曾有過,有的曾經也是夏佐帶給自己。「你好熱。」淺淺揚笑,唇邊揚起似有餘裕的笑。
「閉嘴…」側臉看那人的笑,實在是有點刺眼。收縮入口處鬆開,反覆幾次的做著同一件事。身體真的很熱,熱的自己都快要燒起來了的感覺,低低的喘著氣,想要好好調整自己的呼吸,卻還是呼吸紊亂。
「為什麼要。」笑意更深,但仔細觀察可以發現自己的唇角微微抽搐,忍耐的有些痛苦,只為了讓人可以慢慢適應而不會受傷,畢竟很久沒有這麼做,而且也不是年輕小夥子,只是夏佐這個樣子真是會讓自己想要狠狠的擁有他。「夏佐……要動了。」低沉的嗓音宣告完之後,不等人有任何反應便開始挺腰。
右手摟著尼奧的後頸,一下一下承受著尼奧的頂撞,咽嗚出聲。「……嗯、嗚…尼、奧……」跨坐在人身上沒有任何支撐點,只能隨著尼奧的動作扭動腰肢。
因為姿勢的關係也因為夏佐的腰有些虛浮在半空,自己即使挺腰也是只能到某種程度的深度,雖是如此看著感受著夏佐的扭腰與無力的樣子也讓自己很想、看見他更多在自己懷裡盡情喘息呻吟還有渴求的姿態。
「夏佐…自己動?」點點落吻在人鎖骨及胸前,啾嘖出聲。
尼奧的話確實有傳達到自己耳裡,深呼吸一口氣,在尼奧還沒反應過來的當下直接坐下到底。「呃、哈…哈、……」一鼓作氣坐下實在是讓自己負荷有點大,但還是硬撐著不去評估身體的負擔,只因為眼前的人,是尼奧。
「哼嗯、」突如其來的坐下造成的震盪與強烈同樣也透過相連的部位傳達給自己,讓自己也難忍住的低哼了一聲,連這種狀況下也可以反過來將自己一軍真不愧是夏佐。
左手離開了人的腰際往上勾住腦後將人的頭拉過來吻上喘息的嘴,因為上下晃盪而無法好好的密合吻著,幾乎是舌與舌的糾纏戲耍,讓彼此拋開所有的想法,盡情投入。
「唔…」互相緊摟著,不斷地交換彼此的唾液,這個吻,讓自己快要無法從尼奧組織起來的陷阱起來,只能任由自己在情慾的漩渦中不斷的沉淪。上下晃動因為尼奧的動作而大幅擺動身體,早就,不生氣了,對於尼奧的任性,尼奧的一切。
誰說審判騎士從裡到外都是冰冷的?自己從來在夏佐身上感受到的都是濃烈得燙人的溫度與情感,包括與他之間的情事都是如此感受到對方赤裸裸真摯的心情。「夏佐,再更多一點…」渴求自己。
手從對方的腦後放開,往下,握住不斷泌出濕潤的下身,摩擦前端。
「不、嗚…」小小的咽嗚來自於尼奧的渴求,對於身心完全給了尼奧的自己來說,是一種鼓勵。是,日夜期盼著,祈禱著,光明神會庇佑著那位最強悍的太陽騎士,但是卻沒有如願。
知道尼奧對自己有所隱瞞,卻依舊沒有停止那樣的祈禱。
「不……嗚、會…會太敏感…!」被逗弄的前端無法停止顫抖,無法阻止,任由尼奧。
「那就敏感吧,在我面前不需要節制。」瞇起眼眸看人的身上遍佈自己造成的殷紅,配合人每次坐落的動作擺腰頂入,手上握住的分身也不斷撸動,手上、體內,無不朝人最有感覺的點和方式進攻,只想滿足他、也滿足自己。
「啊……」低聲的嗓音,像是有螞蟻不斷在心裡爬著,那種感覺讓自己心情浮動了起來。烏黑的髮絲散在身上,眼神看似冷淡卻又有那麼些勾引,雙手捧著尼奧的臉頰,用自己的唇瓣,從人的額頭輕輕的、淡淡的,吻至唇瓣。
嚥下了唾液,卻還是感到口乾舌燥。
不斷被人點起的火,更是變本加厲的燒著自己。
「夏佐…」接受人的吻,甜蜜得幾乎讓人忘我的吻,可以完全明白夏佐的情份,甚至似乎窺見他深埋在心中的想法。忍不住,想要完全佔有、得到他的衝動更高,與人陰柔挑逗的行為相對,陽剛的挺撞、略微粗魯的摾弄,喘息,和人一起亂了招。
「放、開啊……」難耐的扭著下臀,因為尼奧的粗魯在自己生理上無法控制的,在人的手中釋放出白濁。「……」默不吭聲的看著尼奧,似乎潰散的理智稍稍拉了回來,身體卻還是處於興奮的狀態。
手中被白濁汙染同時稍微停下了動作讓人稍微喘息,迎上夏佐的視線兩人默然對望,原本哽在喉中的話說不出口,一直不想綁住人,但卻造成今日差點失去的契機,怎麼想都不值。「夏佐,我…」
垂下眼睫,默默聽著尼奧接下來想說些什麼,但又突然什麼也不想聽到,從他口中說出的任何一句,包含道歉。
扶著對方的肩膀,開始規律的一上一下的動起身子,不想要,給尼奧說話的機會。
不想聽,拒絕去聽。
「唔、夏佐你…」本來就是為了配合對方而硬生停下動作,被人的舉動成功的又勾起熱辣直衝腦門的慾望,知道對方不想聽,但是自己卻不想讓他逃避。「等、夏佐,這樣動會太勉強你自己了…不對聽我說、」明明是自己要著對方,但卻被取走了主動權。
「唔…」咬著下唇,才一開始動起來就差點溢出呻吟,只能咬著脣瓣發出咽嗚的聲音。沒有要停下的打算,不想讓尼奧在這樣子的情形開口。
「哼…你…」動作真的勾引挑逗到不行,也針對自己舒服的方式動著,不注意自己就會在人底下輕易繳械。由此明白了夏佐有多麼不想聽自己要說的話。
「夏佐,不要後悔。」嘆了口氣夾雜在漸顯粗重的呼吸間,肩膀一推,讓人向後倒去變為在自己身下,以手肘撐著自己壓在對方身上,接著便由自身取回主導,重重的進出入口已有些發腫的後庭。
被反壓在下,起先還沒有意識到尼奧那句,不要後悔。在動起來的瞬間,因為人的挺撞才發現發生了甚麼,開了口卻只能……「啊、…呃、唔嗯、嗯、…」
雙腳勾上對方的腰肢,那姿勢讓尼奧更深入自己的體內,撕裂的痛楚早已麻痺成了一種快感。
跟對方同等,失去了能夠說出其餘話語的餘裕,只是在人身上彼此相互累積堆疊著空白的快感,熱燙的體溫、厚重的喘息不知道是誰比誰瘋狂失去理智一點,只有因進出而響起的肉與肉撞擊聲格外明顯。
「哼、夏佐…」在那瞬間能想到的只有對方的名字,接著便深深一挺,將熱流送進深穴之內。
像是要把人揉進懷裡的力氣,然後鬆開手癱在床上一動也不動。好久沒有耗盡自己的力氣,感覺特別疲累,骨頭都要散了。
輕抒出一口氣,側過頭以避開尼奧的視線。
「幹嘛躲開。」稍微將人摟著往旁一翻,讓人躺到自己的身上。嘴裡問著,卻也沒強迫夏佐要看向自己,而自己的視線也是往天花板直視,嘆了口氣。
「…沒什麼。」主動從對方身上起來,一跛一跛地走進浴室打算要清理自己。
也是嘆氣,這樣激烈過後,卻還是一陣空虛。等待浴缸放滿了水,卻是楞著一動也不動。
看著對方進了浴室,自己想了想也翻身下床,卻不是跟著人進到浴室而是穿好褲子光裸上身然後走到屋外,記得沒錯的話夏佐家旁有一口井。
不為什麼,只覺得兩個人都需要冷靜。
回過神來,水已經不斷的溢滿出浴缸,才想到要把水關上後,才慢慢地踏進去。
一坐下就感受到神經的壓迫感,一整個狼狽地坐下,好不容易穩住了自己,卻讓自己有深深的無力。
想著,還是,離開這裡去隱居吧,這樣或許,對誰都好。
很快的找到那口井,單手打上水,握住把手直接自頭頂沖下,自己的想法很簡單、一直都很簡單,只是說不出口也無法為了夏佐做些什麼,但幾乎可以說,自己在葉芽城的牽掛大部分都是他,夏佐。
「...嘖。」還真是有種不好的預感,雖然自己並沒有刻意,但相處這麼久大概也能想像得到夏佐那傢伙應該正在胡思亂想。「麻煩的傢伙。」簡單沖浴,便跨步回屋內,找他。
甩了甩過長的髮絲,一邊將其擰乾散在身上。背對著門,清理好了的自己站起身來還是有些吃力,果然老了就不中用了。
拿起浴室裡的備用毛巾,將自己身上的水給擦乾,捲起長髮把髮尾的部分用毛巾吸乾。
「夏佐。」敲門,原本是想要直接開門進浴室,但不知道哪根神經突然接好,難得在做想做的事情之前先尊重對方,大概也是因為想給對方還有自己之間有些空間。
「……有事嗎。」被敲門聲打斷正在進行的動作,對於尼奧會敲門這件事只覺得他也就出於愧疚的下意識動作罷了。
挑眉,這個語氣充分讓自己感受到夏佐還在生氣或是重燃了怒火,「我進來了。」語尾剛落便直接轉動把手打開浴室的門,放任夏佐繼續胡思亂想下去自己也不可能離開。
毫無任何遮掩,對於自己的一絲不掛。沒有把視線停留在尼奧身上,只是安靜的做自己的事。
換上乾淨的衣物和外袍。
進到浴室之後就倚在牆邊沉默看著夏佐不急不緩的整理他自己,直到對方將衣服穿好。
「這是為了格里西亞那孩子也是為了我自己,我並不後悔。」簡短的兩句話,簡單道出把自己弄成這樣的緣由。
雖然自己想,夏佐或許其實早就知道。
聽著,沒有太大的反應,應該說並不意外。
但還是對尼奧的隱瞞,逃避感到生氣。想放棄,太多太多,到這個年紀了,不年輕了,也是時候了。
見人的反應實在猜不出來是本來就知道還是不知道,也無法想像夏佐是生氣還是平靜,想要弄清楚的想法帶領自己走到門前擋住浴室唯一的入口,夏佐不說話自己也就這樣沉默看著他,但大有你不說話我不讓開的意味。
髮絲隨意垂散,撈起來甩到身後去,抬起頭看著擋住浴室門的尼奧。「你站這幹麻。」兩個男人一同擠在浴室裡顯得這空間又變得更加狹窄。
尼奧擋住了去路無非就是怕自己現在就要走。如果要走,當然還是要找學生交代一些事情,尼奧不在的時候才可以離開。
「我先說,你離開的話,我就大鬧葉芽城直到有人能給我交代你的去處為止,」看人瞬間皺起眉來,雙手抱胸繼續,「葉芽城不夠,我就鬧遍忘響國,忘響國不夠我就鬧遍全大陸。」說完超級任性發言,閉緊嘴嚴肅的盯著夏佐瞧,他知道自己是否是認真的。
「說完了,那出去吧。」對於尼奧的威脅沒有任何動搖,理所當然靜靜的把話給聽完,但也就是這樣而已。
如果自己離開,當然,尼奧會先去翻了聖殿,所以才必須要等到他離開,自己才能離開。
「我的話永遠算話,你如果為了雷瑟那孩子想的話就不要離開。」當然知道夏佐的死硬脾氣,但是在以往自己都只因為知道夏佐不會消失所以放心的在外翱翔,但如果對方消失的話?
不敢說自己會做出什麼事來,夏佐對於自己其實就是這麼重要。
到這種地步,似乎是自己不妥協不行了,但卻又不想再繼續一而在再而三重覆。
是,為了學生如果今天換成是自己,就算斷手也在所不惜,只是尼奧不懂得珍惜自己,他不懂。
「尼奧,我很累,如果你想要睡在浴室隨你高興。」皺著眉,現在說什麼也要出去,想要做的事情很多,優先順序該先做的就是休息。
「……」僵持不下,夏佐不肯開口答應自己不走這點讓自己感到煩躁,因為知道夏佐是說了就會做到的死脾氣,所以任何承諾,說了就讓人安心。
「好,睡覺。」伸手拉住人開門往房間走,下了決定。
夏佐有政策自己也當然有所對策。
沉默的被尼奧拉著走,在自己躺上床的瞬間才真的體認到退休後第一次的疲憊。
側著身背對尼奧,閉上眼想要當做這全部都沒有過。
從身後攬住背對自己的夏佐腰際,剛洗好澡的夏佐身上還是沒有什麼特別的香氣,讓自己想將氣息染到他身上,「夏佐,我暫時不走了。」輕輕的告知,在知道對方不會離開消失在自己生命裡之前不會自由翱翔,而這也不是需要夏佐同意的事情。
有必要的話自己甚至會想把他綁在身上去旅行,即使很煩,但也甘願。
「嗯……」尼奧如此,同等於把自己綁在身邊,這下,比自己要離開還要難跟雷瑟交待了。
唉…尼奧真是,沒有半點讓別人放心的地方。
也罷,讓他在這,頂多是聖殿頭疼,既然他想留……「那就留下吧。」說完,翻過身來面對著尼奧,「希望你不會後悔,尼奧。」
笑了,揚起燦爛的笑容,就如同當年與雷瑟認識時的那個身為太陽騎士的自己。
「當然,我可是尼奧.太陽,屬於你的太陽騎士。」後悔這種事情就如同自己一直的信念一樣,不存在自己的字典裡,而夏佐.審判則是放在比字典更高的位置,不會改變。
這夜,相擁而眠。